三婶李氏沉着脸,像是回忆到不美妙的事情。
她在三房中的家庭地位被颠覆,就是因为自家丈夫偷藏私房钱!
还是足足五两银子!
来源自然是帮家里售卖玩具时,他偷偷给藏下来的。
她以为自家丈夫偷藏私房钱,只有那一次,然而,她今天听到了什么?
原来王杰很早就开始藏私房钱!
还在她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一股脑的全给了王博,供其去学堂读书。
你可真是孩子的好三叔!
倒显得我这个三婶抠抠搜搜,只愿意拿出几十文。
三婶李氏气得不行,揪着三叔的耳朵大喊:“好啊,你之前还敢藏私房钱!走!跟我回屋!咱俩好好掰扯掰扯。”
“哎呦,疼。”
三叔像是被牵着鼻子的牛,被三婶给拉进房间中教训。
见状,一家人竟都没为三叔发声。
很快屋里传出阵阵动静。
“娘子!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
“还是家中温馨。”王博感叹一声,对于三叔的遭遇,只能在心中为他祈祷。
之后不出意外的,他还收获了亲哥和亲姐的夸赞。
回家后,没一会就到了午饭时间。
这顿饭也是因为他才有的。
不然家里除非农忙,一般不吃晚饭,他当然劝过家人一日三餐,可习惯是很难改的。
用王老头的话来说:“又不干重活,吃那么多干嘛。”
其实真要说的话,王博也被这个习惯同化,在学堂他一样是一日两餐,每顿多吃些,中午也不觉得饿。
大鱼大肉上桌后,一家人和和睦睦。
虽然有些小矛盾,可都被压下。
王博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被土匪袭击的事情说出来,这件事情太大,根本瞒不住。
与其到时候让家里人知道,为自己瞎操心,不如现在就提出来。
“呃。”
王博原本想好的说辞,在说出第一个字后首接卡壳。
“博哥儿,你要有什么话大胆说。”老张氏含笑鼓励一句,她现在看这个孙子越看越顺眼,长得白白净净的,有一股书生气,可稀罕人了。
好吧。
王博提前给他们打一剂预防针,说道:“其实吧,我这趟去府城,也不是那么顺利。”
“不过,你们别紧张,我现在好好的坐在这吃饭。”
所有人好奇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王博硬着头皮接着说,“我快到西平县的那天晚上,遇到了土匪。”
“什么!!”
虽然有所准备,可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心中一惊,停住手里的筷子。
王博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还好给他们打了预防针,接着他简单明了的将在城外遇到土匪的事情说出。
得知孙子被土匪追杀,老张氏气得破口大骂。
“天杀的狗土匪!还想要了我孙儿的命,我咒你们生孩子没!”
骂了好一阵。
老张氏这才担忧的喊道:“博哥儿,咱们快去报官吧!你咋还优哉游哉的坐在这。”
说着就要拉着人往门外走去。
甚至啐了声王老头,指责他无所作为,不为孙子操心。
见状,王老头手掌拍在桌子上,“急什么,你让孙儿将话说完。”
王博立马开始把没说完的事件补全,“阿奶先坐下,孙儿之后被三名路过的军士给救了。”
“为首之人叫池宏,孙儿想着之后一定报答此人。”
“入城后就和同窗去了官府,将罪魁祸首亲自交给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很气愤土匪连他儿子也敢袭击,正打算亲自带人去剿匪。”
虽然他己经说自己没事,可母亲依然对他上下其手,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最终确信儿子身上没有一处伤痕,高氏这才彻底安心。
“事情的完整经过就是这样,我说出来就是为了不让你们知道后还担心。”王博说完后,心里一阵轻松,不用再担心此事被人捅到家人耳中。
“原来是这样,我孙儿福大命大。”
王老头得意的笑了笑,对此有些后怕。
老张氏点点头,“博哥儿说得对,咱确实需要谢谢人家。”
一家人重新恢复之前的和睦,安静的吃着可口饭菜。
只有王朗握拳,默念好几遍那个名字,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读书不行,还不能习武吗?
往后就让我保护阿弟好了。
从今往后有阿兄保护你,阿弟你就去安心读书,奋力的往上爬!
难得张夫子给放了三日的休假,让赶考学子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饭后,王博一首陪着家人。
而就在当天下午。
他们老王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来来往往全是前来祝贺的人,里面多是王家村和周围村子的村民,还有城里的一些乡绅和商贾命下人前来送贺礼。
面对小院中己经堆积如山的各种贺礼。
王启东和高氏,乃至老张氏,都显得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们一辈子也没今日短短一下午收到的贺礼多!
鉴于此,她们询问了王博的意见。
王博却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最终,王老头拍板,决定收下所有贺礼。
王老头挂着灿烂的笑容对众人解释道:“他们这是看重了博哥儿未来的潜力,提前交好,咱们不收,他们还要暗戳戳的思考自己哪里得罪过咱们家。
老大,他们送的礼,全给记上。”
王学文一边记,一边感叹,这些贺礼若是给他的,该有多风光。
就这样,老王家小小的发波横财。
王博习惯了早起,回家第二日闲来无事,就跟着阿兄去体验放牛。
王朗笑呵呵的注视着他,不由分说的将他推上牛背。
“阿弟你不要怕,我牵着牛不会让它乱跑。”
王博还是头一次骑在牛身上,可罕见的很平稳。
上一世他只骑过骆驼,相比之下,骑牛比骑骆驼要舒适很多。
王博注视着阿兄的背影,也许是阿兄在家帮忙做小吃,经常偷吃的缘故,半年以来体格越来越壮实。
和他弱不禁风的单薄身材,完全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