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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莱，你是打劫了军火库？”
林天南双眼难掩兴奋，这特么马莱不会是法国总统的亲儿子吧，还是陆军司令的私生子？
他就想弄点淘汰的二手步枪，手枪，马莱首接把重机枪，野战炮都拉出来了。
“没有啊。”马莱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这批武器装备都是欧战时期的老掉牙装备了，现在欧洲局势也不太明朗，德国自从那个小个子上台后，蠢蠢欲动，我们法军作为欧洲大陆最强大的陆军部队，自然要加紧军队换装啦。”
“这些都是换装下来的，丢到仓库里，不如拿出来弄点钱花花。林，浪漫也是要花钱的！”
林天南咽了口唾沫，这个惊喜太大了，让他有些难以消化。
好一会儿，他才问道：“货量多少？价格多少？”
他也眼馋野战炮，重机枪啊，但那玩意贵的离谱。
以绍沙M1915轻机枪为例，价格在150——200大洋一挺。
捷克式ZB-26，价格在400—600大洋一挺。
但M1915卡壳严重，故障率超高，虽然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但性价比还是要讲的。
“这批货的价格很低...”马莱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有多低？”
“正常采购价的3成！加上运费，大概3.5成吧。”
“怎么可能！”林天南惊呼道：“你不会被骗了吧？这是垃圾价格，绝对有问题！”
“好吧，我告诉你原因。”马莱吐了个烟圈道：“去年冬天，德军向莱茵兰地区移动，这样的举动让第三集团军感受到了威胁，所以要布置重兵，进驻马奇诺防线，震慑一下愚蠢的德国人！”
“这批武器，就是第三集团军换装下来的淘汰品，我的战友在72师后勤处，这我才能得到这个消息的。”
“反正都是要存到仓库里的，这批武器除了吃灰，没别的用途。”马莱一撇嘴：“如果真的开战了，以法国陆军强大的实力，相信一个月内就能扫平欧洲大陆。”
“这批货没人会问的。”
“呵呵，你真自信...”林天南哼哼道。
“是事实！”马莱傲娇的扬起下巴：“好了，你就说你要不要吧？你不要，这批货可能会给安南那边。”
这话林天南其实己经信了，第三集团军正是驻扎在马奇诺防线的重兵集团。
只是，这个重兵集团，并没有打出应有的效果...
“要啊，多大货量？”林天南摸着下巴，价格上有优惠，那还说啥呢。
“头一批可以分给我们一个步兵连的装备，火炮暂时不卖。”马莱竖起手指道。
林天南瞪眼道：“那你放上去干什么！你不知道在华夏，火炮有多畅销，有多少要多少，一门炮能赚回来十倍的利润！”
“我是展示一下马莱强大的能力！”
马莱对于能把林天南弄急眼，很是得意，哼哼的嘿嘿笑道。
“要了，你让那边尽快发货。”林天南咬了咬牙：“不过，装备清单我要调整一下，子弹得给我多配点，不然我无法跟买家说，你也知道的，法军的装备，很难找到配弹！”
“没问题，只要有钱，聪明的马莱会帮你解决全部问题！”
马莱嘴角一咧，露出一排牙齿。
“对了，磺胺...我这边去医院问了。”林天南挠了挠头道：“这种药物对治疗淋病，肺炎效果很好，黑市上的人很高兴去，价格在30-50大洋一瓶，你觉得合适，我叫买家过来。”
“这么好卖么？价格不低啊！”马莱摸着下巴，显然没想到，那可是一箱子，100瓶，这么算下来，五千大洋到手，而成本几乎没有。
他的军医朋友马哈也是个抠门的， 如果真是好东西，他也不会求着自己帮他带到万里之外的东方卖。
“你要是还能搞到，最好再搞一些。”林天南循循善诱：“药品总是最值钱的！”
“其他的药品，能弄到，最好多弄过来，比如吗啡，这玩意太值钱了！”
“吗啡很难弄，手里有份额的都不好惹，跟谁要啊。”
“不过你说的没错，这种磺胺药反正没人重视，我回头连同这份武器清单一起拍电报回去。”
马莱也心动了，趁着那个战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弄点才是，反正成本不高。
5000大洋，自己能分2500，分给马哈那个家伙250，他应该会很开心了吧...
哼着开心的小曲，马莱坐上汽车，离开了天成商贸。
林天南也背着手，满意的上了楼。
...
六点，迎宾楼。
林天南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旁边，吕大头也穿上一身西装，大大的脸盘上堆满了笑容。
“天南，好兄弟！这种露脸的时候也没忘记我。”
手肘碰了碰林天南，吕大头抚了抚衣角笑道。
“三巡谁不知道咱俩关系好，杨巡调走了，那我不照顾你照顾谁。”林天南抽了口烟，瞥了他一眼，憋笑道：“行了，别摸衣服了，你这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这么一动，更难看。”
话音一落，一台汽车缓缓划到门前。
林天南丢掉烟头，快步上前。
“王巡长您来了！”
“天南啊，恭喜啊！”一巡巡长王佑伸出手上下摇晃了两下，左手拎上个精致的小盒子。
“您客气了！”林天南接了过来，“二楼香榭厅，老师正在和程总他们聊天。”
“哦？”王佑赶忙理了下衣衫，道：“那我先上去了，你先忙你的。”
说着，加快几步朝里走去，自有接待人员将他引到包厢。
这边王佑刚上去，那边又来了一群客人。
“哎呦，督察长，您可是稀客啊...”
...
迎宾楼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绚丽色彩，大厅内觥筹交错的人影喧闹异常，欢声笑语声，便是站在马路上都依稀可见。
不远处小巷，灯光投射到这里，似乎就被什么给切断了。
“柱子哥，今天真能吃到肉么？”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舔了舔嘴唇，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旁边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眼中闪烁着兴奋，斩钉截铁的道：“我都打听过，今晚有个大官在这摆宴席，肯定有很多剩菜！”
“这个消息，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只要癞猴和瘸子他们不来，我们肯定能抢到！”
男孩身后，五六个小乞丐都咽了咽口水。
“柱子哥，你让我往前站站，我这闻不到味道。”最后面的小乞丐拉了拉他的衣角，央求道。
“瞧你这出息，也不是个干大事的！”
柱子笑骂了一句，让出位子，那小男孩扒拉着墙角，半个身子藏在巷子里，只露出个小脑袋，贪婪的嗅着。
“好香啊...”
“我也要闻，我也要闻！”这下子，有人不乐意了，嚷嚷道。
柱子瞪大眼睛，凶狠道：“芦苇杆，你给我小点声！”
“柱子哥，我不敢了...能不能给我也闻一会儿！”另一个小乞丐吓得一哆嗦，眼泪汪汪的问道。
柱子板着脸，目光扫过一众小乞丐，就见他们都吓得浑身激灵，赶忙低下头，不敢对视。
“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下次再在抢食前嚷嚷，暴露了，就给我滚！”
一众小乞丐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这些小乞丐，不抱团，没人护着，能被那些大乞丐欺负死。
离开，就意味着死亡。
他们不想死！
“好了，一个人闻一会儿。”柱子板着脸：“不过，待会抢食的时候，动作要麻利点，别管是什么，先捞回去再说。”
“说的就是你，芦苇杆，上次在桶里翻肉，结果我们没抢过癞猴他们，饿了两天！”
芦苇杆连忙举手：“柱子哥，我这次一定好好表现！”
“一个个来，从小葫芦开始！”
柱子哼了一声，默默退到最后面，从怀里摸出一把磨得发亮的半截子菜刀，他们的目标，是迎宾楼后面的垃圾桶。
谁敢抢他们的食，他就敢捅死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