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嘉树就带着警方的人过来,胡莹莹被扣押上了警车,她的另外两任丈夫却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反而离开了。
沈望舒看着这一切,目光沉沉。
回去的路上,她也不想说话,只是安静地靠着窗户,看着窗外发呆。
沈念安的视讯突然打过来,沈嘉树接通之后,迎来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沈嘉树安静如鸡,不敢狡辩半句。
沈纬岳站在大门口,大喝一声,“孽障!跪下!”
沈嘉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地说道:“对不起,爷爷。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
“你还知道你没照顾好她!既如此,请家法吧。”
沈望舒脸色大变,她连忙走到沈纬岳身边,开口求情,“大爷爷,这事儿不关小哥的事,是别人故意找茬。大爷爷,你别惩罚小哥行不行?”
沈纬岳看着沈望舒,说道:“望舒,他既敢带你出去,就要对你的安全负责,将你置于险境不说,出了纰漏他没本事完全兜底,这是他无能!”
“你们几个,赶快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不去医院,我没有事儿!”沈望舒目光坚定的看向沈纬岳,“我的安全应该由我本人负责,和小哥何干?”
“如果这样就要请家法!那我作为我人身安全的第一责任人,我岂不是更应该请家法?”
沈纬岳看着她,又看向她身后的几个男人,怒道:“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带她去检查身体?”
沈望舒转过头,言辞犀利,“我说了不去医院!你们要是敢动我,那咱们立刻玩儿完!说到做到!”
“沈、望、舒!”沈纬岳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固执。
几人本来是准备听从沈纬岳的话带她走,但听沈望舒说了那句话之后,便站着都不动了。
“妹妹,你快和他们去医院检查,我不会有事儿的,家法而己,我撑得住。”沈嘉树跪在地上抬头看向沈望舒,心肝颤动得厉害,妹妹竟然为了他和爷爷顶撞。
“如果你好心带我出去玩儿,就必须要为我负责,那他们几个是不是也应该负责?毕竟比起你,他们还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沈望舒大声质问道,“出了事儿就要怪到别人头上,这是哪儿来的道理?我倒不知道,我一个成年人不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还非得让旁人来替我负责?”
沈纬岳被气得浑身哆嗦,手一探,掌心里便出现一根幽兰色的长鞭,哪怕隔了一段距离 ,还是能感觉到那长鞭裹挟着刺骨的冷意。“啪”地一声,沈嘉树后背被狠狠抽打了几下。
“大爷爷!”沈望舒双手紧紧抓住沈纬岳的手腕,“大爷爷,是我求着小哥带我去的,真的不关他的事儿!”
“你不要打他了,好不好?”
沈望舒眼里含着泪,要掉不掉,努力撑着不让泪珠掉下来,她看见沈嘉树后背的衣服被那几鞭子抽坏掉,露出的脊背顷刻间就破了一道道口子,皮肉像是被瞬间冻住,那血都还未完全冒出来就凝固了,看着都渗人。
沈纬岳看她这样,语气也软和下来,“你啊,怎么心肠这么软。你要是有个闪失,叫我和你爷爷如何交代?他是你哥哥,他带着你出门,就需要为你的人身安全负责,但是他没有做到!这是他的失职。被人挑衅,他却不能解决问题,这更是无能!”
“望舒 ,你以前和你爷爷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不好,你渴望亲情,这些大爷爷都懂。但你要明白,外面的世界,本来就不是那么安全,你是个女孩子,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大爷爷,我知道。我今天己经被上了一课,你就原谅小哥这次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出门也不惹事儿,看见情况不对我就马上走,再也不去凑热闹了。”
“啊呀,我觉得我脑袋有些疼。大爷爷,我头疼……”沈望舒轻拍着自己的脑门,怕他继续揪着这事儿不放,立刻开始装头疼。
沈纬岳果然被吓着了,他先前就知道了那个叫胡莹莹的对沈望舒使用了原力,所以在他们回来之后,沈纬岳才会那么生气。
“望舒,望舒,你哪儿不舒服?你可不要吓大爷爷,走走走,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一行人立刻带着沈望舒去了孟氏旗下的医院。
孟弦歌的母亲章恋薇亲自给沈望舒做了详细的检查,知道她是被人用原力攻击了,当下也十分后怕。
沈嘉树还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沈望舒说道:“章姨,你让人给我小哥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口吧,他被大爷爷抽了好几鞭子。”
沈嘉树首摇头,“我没事儿,这点皮外伤一点事儿都没有。”
“望舒,还是你的事情要紧,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小哥处理伤口,现在你先躺进去做个脑域连接检查。”章恋薇劝慰道。
沈望舒乖乖躺到机舱里,很快就陷入了黑暗中。
沈嘉树看着机器上亮起来的红灯,嘴里念叨着,“没事儿吧?妹妹一定会没事儿的吧。”
章恋薇看着这一群人在耳边叨叨叨也烦了,“你们都出去,有结果我会告知你们。”
几人出了检查室,韩砚知这一路忍了一肚子的火 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沈嘉树脸上,“你很得意是吧?她这么关心你,你得意得不得了是不是?”
见自家孙子被打,沈纬岳给沈嘉树一个冷脸,完全不做表态,只当做没看见,大步走了出去。
见他走了,其他几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沈嘉树,几人围拢过来。
沈嘉树一手捂着脸,一边看着几人道:“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别太过分!”
孟弦歌脸上带着笑,一把勾住沈嘉树的脖子,“大舅哥,咱们找个地方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