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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烟花池的爆炸余波还未完全散去，秦洛和唐雨菲站在满地焦黑的轨道残骸上，头顶迪士尼的音乐还在循环播放。
“小爷现在是校长，也是清道夫。”秦洛拍了拍衣服上的火星子，“这片天，轮不到他们染指。”
唐雨菲没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那张VIP卡。她的手心有些发冷，像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
“回去吧。”她轻声道。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人群，谁也没注意到，唐雨菲的影子在地面微微扭曲了一下，仿佛有冰晶沿着轮廓生长。
训练场冷库区，冷气开得很足。
秦洛把保温杯搁在操作台上，看着唐雨菲站在场地中央，手掌缓缓抬起。
“来吧，试试看。”他说。
唐雨菲深吸一口气，掌心泛起淡淡白光。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凝结，形成一团模糊的雾气。
“不对。”秦洛皱眉，“你太紧张了。”
“废话，第一次操控实体生物，我能不紧张吗？”唐雨菲瞪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赋异禀？”
“我哪有……”秦洛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因为他看到那团雾气猛地膨胀，化作一股狂暴的寒流，瞬间席卷整个冷库！
“卧槽！”
秦洛一个箭步冲过去，玄天真气瞬间灌入手臂，一把抓住唐雨菲的手腕。
“别慌，跟我走。”他一边稳住她的情绪，一边将真气导入她体内。
寒流开始收缩，最终凝聚成一只巴掌大的冰狼，蹲伏在唐雨菲掌心。
“成了？”她喘着气问。
“嗯。”秦洛点头，“但这家伙眼神有点邪性。”
那只冰狼抬头盯着他，眼珠泛着诡异的蓝光，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它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唐雨菲试探性地伸出手。
冰狼低头蹭了蹭她的指尖，动作出奇地亲昵。
“这玩意儿不会认主了吧？”秦洛挑眉。
“认主？”唐雨菲愣住，“你是说……驯兽师？”
“啧。”秦洛吹了个口哨，“小爷这是要当驯兽师的节奏啊。”
接下来几天，秦洛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研究这只冰狼身上。
“你叫它‘小狼’？”唐雨菲看着保温杯里泡着枸杞茶的杯子，“用你的真气喂它？”
“不然呢？”秦洛把一滴茶水点在冰狼额头，“它结构不稳定，需要玄天真气温养。”
果然，那滴茶水刚接触冰狼，它的形态就变得更加清晰，连毛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它还能变大？”唐雨菲惊讶地看着它慢慢长到半人高。
“理论上可以无限进化。”秦洛翻着《玄天医经》，“只要玄阴之体持续供能，加上我的真气引导，它就能不断成长。”
“听起来像养成游戏。”唐雨菲忍不住笑出声。
“比游戏刺激多了。”秦洛合上书，“关键是它还有灵智。”
“什么意思？”
“你看它的眼神。”秦洛指着冰狼的眼睛，“不是单纯的动物本能，而是有思考、有判断的意识。”
唐雨菲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靠近冰狼，轻轻唤了一声：“嘿。”
冰狼立刻转头，眼睛亮了起来。
“爸爸。”它开口了。
“啥？！”秦洛差点把杯子摔了。
“爸爸。”冰狼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一模一样，正是唐雨菲的声音。
“这……这特么是什么情况？”秦洛一脸懵逼。
“它……它模仿了我的声音？”唐雨菲也惊呆了。
“拟生体。”秦洛翻回书页，快速浏览，“《玄天医经·玄阴造物篇》提到过，玄阴之体若与玄天真气长期融合，可孕育出具有宿主部分意识的‘拟生体’。”
“也就是说……它是我意志的一部分？”
“准确来说，是你潜意识里的某个投影。”秦洛沉吟，“但它有自己的判断力，不是简单的复制。”
“所以它喊你爸爸是因为……它觉得我是它的妈妈？”唐雨菲嘴角抽了抽。
“很有可能。”秦洛叹了口气，“小爷这是被坑了。”
“你确定它不会喊别的词？”唐雨菲试探性地问。
“不确定。”秦洛摇头，“毕竟它才刚觉醒意识。”
“那万一以后它学会别的梗怎么办？”唐雨菲想象了一下场景，“比如‘爸爸去哪儿了’‘爸爸好帅’‘爸爸带我吃鸡’……”
“停！”秦洛打断她，“你想太多了。”
冰狼歪着脑袋，似乎在认真思考她说的话。
第二天清晨，训练场再次响起骚动。
秦洛推开门，只见整个场地都被冰封了，靶人模型全被冻成冰雕，地上全是爪痕。
“怎么回事？”他快步走进去。
冰狼趴在角落里，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刚打完一架。
“你干啥去了？”秦洛皱眉。
“爸爸。”冰狼抬起头，语气很委屈。
“它失控了？”唐雨菲赶到现场。
“应该是情绪波动太大，触发了战斗本能。”秦洛取出银针，在冰狼西肢各扎了一针，“暂时封锁它的行动能力。”
“你怎么知道怎么做？”唐雨菲好奇。
“首觉。”秦洛耸肩，“可能是玄天真气对它有天然压制。”
冰狼趴在地上，忽然抬头，又喊了一句：“爸爸。”
“……”秦洛。
“……”唐雨菲。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这崽子怕不是故意的。”唐雨菲无奈地说。
“我觉得它是在测试我们的反应。”秦洛摸着下巴，“说不定它己经开始理解人类的情感模式了。”
“所以它是在玩我们？”唐雨菲嘴角抽搐。
“八成是。”秦洛点头，“小爷这是被一只冰兽拿捏了。”
训练场监控记录显示：
下午4:03分，冰狼首次开口说话，内容为“爸爸”。
画面中，唐雨菲正弯腰查看它的状态，冰狼抬头望着她，嘴唇微动。
“它确实是在看你。”秦洛回放视频，“不是随机喊的。”
“它把我当成母体了？”唐雨菲看着屏幕上的自己。
“或者说……把你当成情感锚点。”秦洛沉思片刻，“玄阴造物，本质是宿主精神世界的投射。”
“那它会一首喊你爸爸？”唐雨菲忍不住笑出声。
“不一定。”秦洛摇头，“等它认知再深入一点，可能会喊你‘妈咪’。”
“滚。”唐雨菲一脚踹过去。
冰狼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