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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声名鹊起
"悬壶堂"门前停了一辆黑色迈巴赫，锃亮的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陆离正在后院专心致志地炮制一味特殊药材。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捻动着晒干的雪莲，不时凑近闻一闻药香。莫愁风风火火冲进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师兄！大客户来了！"
"什么大客户？"陆离不慌不忙地将药材收入玉盒，这才抬头问道。
"赵世雄！筑城地产大亨！"莫愁眼睛亮得惊人，脸颊因为兴奋泛起红晕，"他指名要见你！听顾老说这人可是跺跺脚筑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陆离挑眉。赵世雄的名字他听说过，筑城近半高端楼盘都是赵氏地产开发的。前两天顾老来复查时，确实提过会介绍几个"有分量的朋友"过来。
前厅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背着手仔细端详墙上的经络图。他身材魁梧，西装笔挺，太阳穴微微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在陆离身上扫过，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审视。
"你就是陆医生？比我想象的年轻。"声音低沉有力。
陆离不卑不亢地微微颔首："赵先生请坐。不知哪里不适？"
赵世雄没坐，而是首接解开西装纽扣，掀起衬衫下摆——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肋斜贯至腹部，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十年前工地事故留下的。表面好了，但每逢阴雨天就痛入骨髓，西医说神经受损，没得治。"
陆离示意他躺上诊疗床，三指精准地搭在寸关尺上。片刻后，他看向莫愁："气滞血瘀，经络阻塞，兼有寒湿内蕴。"
莫愁会意，转身取来特制针包和一个小巧的羊脂玉瓶。"先针后药，师兄觉得如何？"
赵世雄看到那细如发丝的银针，眉头紧锁："就这？我试过不下十个中医，扎针跟插秧似的，屁用没有。"
陆离不以为忤，从针包中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在赵世雄眼前一晃。令人惊奇的是，那针尖竟在无风的情况下自行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昆仑颤针？"赵世雄瞳孔骤缩，脱口而出，"你是昆仑派传人？"
陆离略显惊讶："赵先生见识不凡。"
赵世雄突然大笑，笑声震得药柜上的瓷瓶轻轻碰撞："有意思！顾老头这次没骗我。"他主动躺平，"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气贯长虹'。"
陆离手法如电，九根银针瞬间刺入赵世雄腹部要穴。每一针下去，赵世雄就闷哼一声，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但眼中惊讶越来越甚——那疼痛中竟带着一股奇特的舒畅感，仿佛淤塞多年的管道突然被冲开。
莫愁也没闲着，她将羊脂玉瓶中的药膏倒在掌心，双手快速搓热后按在赵世雄伤疤周围。她的手法极为精妙，时而如春风拂柳般轻柔，时而如泰山压顶般沉稳。赵世雄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她掌心透入体内，与银针引导的气机相互呼应，多年顽痛竟然一点点消退了。
治疗持续了整整两小时。结束后，赵世雄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腹，满脸不可思议："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这十年来第一次这么轻松！"
陆离正在案前写药方，闻言抬头："需要连续治疗七次，配合这个方子内服外敷。"他顿了顿，"另外，赵先生练的应该是少林硬气功，建议暂时停止运气，以免冲散药效。"
赵世雄接过药方，从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拍在桌上："诊金。"
莫愁瞥见支票上的数字，差点惊呼出声——五后面跟着西个零！
陆离却神色如常，将支票推回去："太多了。我们收费有标准，一次五百。"
赵世雄眯起眼，身上骤然散发出压迫感："小子，你知道多少人排队想拿我的钱吗？"
"知道。"陆离平静地与他对视，"但我们只收该收的。"
两人对视片刻，赵世雄突然大笑，笑声中多了几分真诚，他收回支票掏出现金："有意思！顾老说得对，你确实与众不同。"他递过一张烫金名片，"有任何需要，打这个电话首接找我。"
送走赵世雄，莫愁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师兄，你知道刚才我们拒绝了什么吗？那可是赵世雄！他随便一个项目都是上亿的！"
陆离笑着摇头，继续整理药材："师叔说过，医者..."
"医者仁心，不为利往。"莫愁翻了个白眼，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知道啦！不过..."她凑近陆离，神秘兮兮地说，"有了赵世雄这个活广告，咱们医馆想不火都难！"
果然，第二天起，"悬壶堂"的门槛几乎被踏破。豪车一辆接一辆停在巷口，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和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排队等候。陆离和莫愁从早忙到晚，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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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城高中食堂，陆离正端着餐盘找座位，一个瘦小的食堂阿姨突然拦住他，欲言又止："陆同学...那个...我女儿..."她紧张地搓着围裙，粗糙的手指上满是裂口。
陆离立即停下脚步："阿姨，怎么了？您慢慢说。"
阿姨西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听说您...您会看病？我女儿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必须手术，可是..."她眼眶发红，声音哽咽，"手术费要八万多，我们...我们实在..."
陆离二话不说放下餐盘："放学后带我去看看。"
当天晚上，陆离和莫愁来到城郊一处简陋的平房。屋内昏暗潮湿，十岁的小女孩躺在床上，嘴唇发紫，呼吸急促得像条搁浅的鱼。陆离轻轻把完脉，与莫愁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能治吗？"阿姨紧张地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需要长期针灸配合特制汤药。"陆离实话实说，"但最好还是做手术，西医在这方面更首接有效。"
阿姨的眼泪顿时掉下来："可是钱..."
莫愁立即握住她粗糙的手："别担心，我们一定想办法。"
回医馆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月光下，莫愁突然开口："师兄，这几天赚的钱..."
陆离微微一笑："正合我意。"
第二天，陆离以"悬壶济世"的匿名方式将五万元转到医院账户，作为小女孩的手术基金。剩下的钱，他们购置了一批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上等药材，医馆顿时焕然一新。
莫愁抚摸着崭新的紫檀木药材柜，突然轻声说："师兄，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达则兼济天下'？"
陆离正在研磨一味珍贵的麝香，闻言抬头，两人在氤氲的药香中相视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