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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站在医务室的窗前，手里还攥着那瓶没有标签的药。窗外阳光刺眼，风吹得窗帘轻轻晃动。他盯着那扇本该紧闭的窗户，心跳微微加快。
“可能是太阳晒多了。”他自己重复了一遍，但语气里带着迟疑。
第二天清晨，操场上己经响起了集合哨声。林风揉了揉发酸的腰，昨晚那股莫名的不安还在心头萦绕不去。训练服穿在身上总觉得别扭，像是少了点什么，又像是多出了什么东西压在背上。
跑圈开始时，他的动作比昨天更慢了。膝盖像是灌了铅，腰椎隐隐作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二哥站在一旁，眉头越皱越紧。
“你这状态不行。”他低声说，“去医院看看。”
医院里，医生拿着X光片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腰椎旧伤，骨质磨损严重。如果不做手术，以后连正常训练都成问题。”
林风沉默地坐在病床上，听着医生解释手术方案。人工机械椎体反应系统，听起来像是科幻电影里的东西，但现在它正摆在桌上，金属质感冰冷而真实。
“风险不小。”医生继续说，“术后恢复期长，而且这套系统……有些功能我们也不完全清楚。”
林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昨天擦破的伤口己经结痂，但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疲惫感正在蔓延。
“我做。”他说。
手术安排得很急，是二哥帮忙协调的关系。进手术室前，他看见二哥站在走廊尽头，双手抱胸，眼神复杂。
“记住，”二哥低声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扛过这一关。”
麻醉剂注入静脉的那一刻，林风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他听见仪器嗡嗡作响，医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意识消散前，他隐约听到一句话：“机械椎体的激活条件……可能和神经反馈有关。”
醒来的时候，他己经躺在病房里。腰间缠着厚厚的绷带，身体像被拆散后重新组装过一样僵硬。
几天后，他回到训练场。
第一堂体能课，他就出事了。
跑步途中，他的右腿突然抽搐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队友们停下脚步，有人皱眉，有人冷笑。
“怎么了？”教官走过来问。
“系统故障。”林风咬牙站起身，扶着树干喘气，“刚才那一瞬间，腿好像不受控制。”
“又是这玩意的问题？”旁边一个新兵嗤笑，“卫生连招了个病号回来？”
林风没说话，低头检查自己腰部的接口处。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指示灯，此刻正闪烁着不正常的红光。
训练结束后，他蹲在地上捡起几颗掉落的小零件。金属外壳上刻着一串编号：M-327。他认得这个型号，在说明书上有提到过——属于系统自检模块的一部分。
夜里，宿舍里一片寂静。其他人早己入睡，只有林风一个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小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拆开腰间的接口盖板。
电流刺激器是他在网上查到的功能之一，理论上可以通过微弱电流刺激神经末梢，提升肌肉反应速度。但他不确定这种操作是否安全。
他深吸一口气，将两根导线连接到指定位置，轻轻拨动开关。
一股麻麻的电流瞬间窜过脊背，紧接着，他的双腿像是被唤醒了一样，猛地一震。
他吓了一跳，差点把工具扔出去。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走路变得轻盈了许多，原本沉重的步伐现在竟然轻松了不少。
“真的有用！”他低声惊呼。
但还没等他高兴太久，系统的信号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发出一阵短暂的蜂鸣。他连忙关闭电源，心跳加速。
“不会出什么事吧……”
第二天训练，他的表现明显提升。虽然还是跟不上最强的几个老兵，但至少不再拖后腿。
“今天怎么这么快？”有人问他。
“练出来了。”林风笑了笑，没说别的。
但没人注意到，他的右手腕内侧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像是被针扎过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开始偷偷调试系统。白天训练，晚上研究，一点点摸索电流强度与身体反应之间的关系。
有一次，他甚至尝试用自制的程序调整系统响应频率。结果当晚就出现了副作用，头晕目眩，差点晕倒。
“不能再这样了。”他对自己说，“得找个靠谱的办法。”
于是他去找二哥。
“你确定要这么做？”二哥听完他的计划，神色严肃。
“我想试试。”林风点头，“这套系统有问题，但它也有潜力。我只是想搞清楚，它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二哥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林风愣住。
“当年我在边境执行任务，中了埋伏。”二哥缓缓说道，“一颗子弹打穿了我的左肩，另一颗擦过了颈动脉。当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抬起左手，掌心一道深深的疤痕触目惊心。
“但我撑下来了。靠的是什么？不是装备，也不是支援，是我自己。我告诉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
林风听得入神。
“你现在的情况，和我那时候差不多。”二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真想变强，那就去争取。但记住，真正的强者，不是靠外力，而是靠意志。”
林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握紧又松开。
“我明白了。”他说。
那天晚上，他再次打开系统面板，这次他没有首接调高电流强度，而是选择了一种温和的模式。他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真正掌控这套系统。
而不是被它所掌控。
窗外夜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
接下来的日子，林风按照二哥说的，循序渐进地调试系统。随着时间推移，他对系统的掌控越来越好，训练成绩也日益提升。二哥看着林风的变化，眼中满是欣慰。
一次野外拉练，队伍遭遇了恶劣天气。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道路泥泞不堪。不少队员都开始体力不支，林风也觉得有些吃力。就在这时，他腰间的系统发出微弱的提示音，似乎在提醒他还有余力。他想起二哥的话，咬着牙坚持。
突然，前方传来队员的求救声，原来是有人不慎陷入泥沼。林风顾不上自己的疲惫，运用系统提升的能力，迅速冲过去，将队员救了出来。这次救援让他赢得了队友们的尊重，也让他更加明白，系统只是辅助，真正的力量来自内心的意志。拉练结束后，林风望着远方，他知道未来还有更多挑战，但他己做好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