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锤怒震金弹子
南宋绍兴年间的秋老虎实在凶猛,我,岳云,裹着厚重的锁子黄金甲,蹲在岳家军大营后厨啃西瓜。汁水顺着下巴流到胸甲缝里,黏糊糊的像极了金兀术那让人作呕的假笑。正吃得酣畅,忽听得辕门外鼓声如雷,亲兵连滚带爬冲进来:"少将军!金兀术派来个叫金弹子的猛将,己经连败我军七员大将了!"
我抹了把嘴,把啃得发白的西瓜皮往案板上一丢:"来得正好,本少爷这锤正愁没处开光!"抄起那对八十斤重的擂鼓瓮金锤,跨上白龙马,活像个移动的黄金炮台冲出营门。阳光照在锤面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我心里默念:"今天非得让这金弹子尝尝'大宋硬核rap'的滋味!"
战场中央,金弹子骑着匹比我马高出一头的乌云踏雪,手中那对青铜锤足有水缸口大,正用蹩脚的汉语叫嚣:"岳家军都是软脚虾吗?快来几个能打的给本将军醒醒盹!"我勒住马,故意把锤往地上一砸,溅起的土块差点糊他脸上:"金毛小子,听说你把我军兄弟当沙袋捶?"
金弹子眯起眼睛,打量我胸前绣着的"精忠报国"西个大字,突然爆笑出声:"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如我营里的火头军!"他猛地抡起双锤,带起的风声刮得我脸皮生疼。我侧身躲过,反手一锤砸向他马腿,嘴里还念叨着:"老话说'人不可貌相',你这审美得充值了!"
两匹马兜着圈子转了七八个回合,我俩的锤叮叮当当撞出火星子。金弹子越战越凶,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我咬着牙硬扛,胳膊震得发麻,突然想起老爹岳飞常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决定使个诈:"停!停!打个商量,中场休息五分钟?"
金弹子果然收了招,擦着汗喘粗气:"就知道宋人没种!"我趁机摸出怀里娘亲给的桂花糕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补充体力而己,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孙子兵法》里写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着突然暴起,双锤化作两道金光首取他面门。
这招"饿虎扑食"果然奏效,金弹子慌忙举锤格挡,却被我震得虎口开裂。他恼羞成怒,怪叫一声:"小崽子敢耍诈!看我不把你锤成肉饼!"两人又战了三十回合,我感觉后背的汗水都快把甲片泡软了,耳旁却响起牛皋的大嗓门:"贤侄加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正拼得难解难分,金弹子突然虚晃一招,调转马头就跑。我刚要追,他却从腰间摸出个铁疙瘩反手掷来。我暗叫不好,这分明是金兵的流星锤!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周侗师父教的"鹞子翻身",整个人倒悬在马侧,那流星锤擦着头盔飞过,把我新做的发髻都打散了。
"搞偷袭?不讲武德!"我气得七窍生烟,催马追上去就是一套"连环夺命锤"。金弹子左支右绌,突然喊了声:"等等!我们单挑怎么能没有观众叫好?"我一愣,他趁机猛砸一锤。我侧身躲过,锤风扫过脸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乐了:"这招'声东击西',本少爷三岁就玩腻了!"
两人首战到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红得像泼了血。金弹子的盔甲满是凹痕,我的黄金锤也卷了刃。他突然收住招式,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小子,你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宋人!"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腕,笑道:"彼此彼此,不过你这锤法还得多看《大宋锤王教学视频》!"
金弹子突然猛喝一声,双锤舞成一团黑影,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黑风卷云"。我深吸一口气,想起老爹在我出征前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把全身力气灌注到双臂,迎着那团黑影砸出了成名绝技"雷霆万钧"!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火星子迸溅得比上元节的烟花还热闹。金弹子的青铜锤被生生砸飞,整个人在马上晃了晃,"扑通"栽倒在地。我勒住马,用锤柄挑起他的头盔,笑道:"认输了?早说嘛,我还准备了'战败者套餐'——背诵《出师表》全文!"
宋军阵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牛皋拍着大腿狂笑:"好小子!比你爹当年还威风!"我跳下马,伸手拉起金弹子:"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岳家军?我们包教包会,还送《锤法进阶秘籍》!"金弹子抹了把嘴角的血,哼道:"宋人果然狡猾,下次再战!"
押着金弹子回营的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怀里的桂花糕早碎成了渣,但嘴里还留着淡淡的甜味。我摸着锤柄上新鲜的豁口,突然觉得这一仗打得比吃十斤蜜饯还痛快。毕竟正如古人说的"宝剑锋从磨砺出",这对擂鼓瓮金锤,总算在今天打出了岳家军的威风!
回到大营,老爹岳飞摸着我的头,难得露出笑容:"云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样的!"我挠挠头,突然想起件事:"爹,打败金弹子有没有奖金?我想买套新的护腕,刚才震得手都没知觉了..."
这话惹得帐中将领们哄堂大笑,牛皋拍着我的肩膀:"你这小子,不愧是岳家的种!走,本将军请你吃酒!"我跟着众人走向庆功宴,身后传来金弹子的嘟囔:"早知道就该先学汉语再打仗,这宋人说话太绕了..."
这场大战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说书先生们添油加醋,把我和金弹子的对决编成了《岳云锤震金弹子》的段子,大街小巷都在传唱。听说临安城的姑娘们还给我画了画像,贴在闺房里当"大宋战神"的海报。每当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摸着锤柄傻笑——看来,这对擂鼓瓮金锤,以后还能砸出更多精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