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软温唇相依的刹那,沈晏芷飘然云端的魂灵倏然凝滞。
她脑中嗡然,神魂似被巨力撞离躯壳!
他灼舌如焰,挟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叩启她轻颤唇关。
帐外朔风卷纛,呜咽如鬼泣。
牛皮帘隙漏进的冰霰寒芒,却远不及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腰窝流连一抵——所掀起的滔天骇浪。
察觉怀中人儿生涩却依恋的回应,傅清墨眼底那鎏金般的欲焰,轰然骤炽。
衔住她下唇的力道陡沉,犬齿带着惩戒之意碾过,瞬间在那娇嫩樱瓣上烙下暧昧红痕。
粗粝指腹,顺着柳腰那惊心动魄的凹陷,深深陷入凝脂般的软玉。
“嗯……” 层层红潮如野火燎原,顷刻漫过她冰雕雪砌的肌肤!
那声猝不及防、婉转撩人的嘤咛,恰似点燃引信的火星——彻底引爆了傅清墨桎梏多年的滔天情潮。
趁她贝齿失守,他滚烫灵舌己长驱首入,如暴烈游龙,疯狂席卷她檀口内每一寸甘冽琼浆。
沈晏芷杏眸圆睁,水光潋滟的眼底,满是懵懂惊惶,似林间初遇猛虎的幼鹿。
纤指徒劳地揪紧他玄色鹤氅,却在撞进他眼尾那抹近乎妖异的猩红时——所有抵抗瞬间化为春水。
柔荑顺从地攀上他玉山般坚实的脊梁,任己沉沦!
神魂俱震!
云鬓散乱,她软若无骨地倚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齿间咬破的胭脂混着腥甜,与浓烈的男子檀息,酿成最蚀骨的鸩酒,沿着两人痴缠的唇舌蜿蜒……
灼热的熔金在西肢百骸奔涌,玉笋般的指尖,无力地自他玄色广袖滑落,蜷起的指节,却勾住了他早己松垮的交领——猛地一扯!
“嘶啦——” 那些常年藏在玄甲下的肌理此刻泛着蜜色光泽,倒像是将暮色揉碎了镀在冷铁上。
那灼人的沉水香气息透过掌心,几欲焚尽她的理智!
傅清墨随意披挂的长衫,委落尘埃。
掌心下,是浸透了汗意的冷玉!
看似坚硬如铁,却在她的抚触下,迅速晕开黏稠滚烫的光泽。
沈晏芷指尖掠过雪里胭脂蕊,那玉色倏然沁出珊瑚光,恰似西窗烛火映透纱。
她不由轻捻,却闻——
"嗯..."傅清墨喉间漏出半声闷雷,震得她心尖酥麻如过电。
青玉案上金针簌簌颤动,映着他骤然逼近的眉眼:"沈大夫这金针度穴的妙手……"檀口忽衔未竟语。
贝齿叼住耳垂碾磨时,他低喘着将后话喂进她耳蜗:"倒比九针……更通这蚀骨销魂的……经络玄机啊……"
"嗤——"杏子红诃子应声裂,轻绡委地若断魂蝶,铁掌箍住楚宫腰,按向灼如昆吾剑的玉山巅。
那力道似要碾碎薄冰,将人刻进骨髓纹路里。
五指如暴君巡疆,掠过雪岭梅尖,顺石榴裙裾逶迤而下。
忽而收拢,指节深陷凝脂,烙下绯色印记。
"嗯……"沈晏芷螓首被迫高高仰起,破碎莺啼染上泣音,似玉簪跌落瓷盘。
他低笑,齿尖磨过她耳垂:"这烙印...可还称心?"
素指如兰,深深陷入他袒露的脊背,似溺水者攀住熔岩裂隙里流淌的炽炭。
傅清墨流连软玉的指节,忽触到一丝异样冰凉——
青鸾玉玦竟匿在温香软玉处,羊脂浸透春潮,泛起靡丽水光。
傅清墨眸色骤暗,并指如电,猛地擒住那枚作乱的玉玦。
鎏金宫绦携十二连珠穗猝然扬起!
"呃嗯——"冰凉珍珠扫过……
她腰肢如银鱼离水弓起颤抖。
"当年..."傅清墨忽衔住她腰间将坠未坠的丝绦,灼息拂过凝脂,激起细碎涟漪。
他齿间碾着金线,嗓音混着沉香:"林怀壁赠那姑娘的...也是这般会认主的暖玉..."
百褶裙早化作流霞,堆叠膝头如折翼的绛色蝴蝶。
羊脂玉贴着她战栗的肌肤,洇出温润水光,恰似那年江南雨巷,青石板上漫开的杏花痕。
粗粝指腹碾过心口朱砂,恰似当年古寺檐角,被香客得发亮的铜铃。
她倏地绷紧腰线,连镜中都不敢细看的隐秘印记,此刻在他掌下绽出艳色。
"呜..."沈晏芷颈项如折翼鹤颈般后仰,杏子红锦带"啪嗒"坠地,溅起细碎尘埃。
傅清墨掌心托住娇软人儿,唇舌掠过凝脂时,烛火猛地爆开一朵灯花。
那粒朱砂痣浸透朝露,在雪浪间浮沉如珊瑚出水。
"这印记..."他低笑混着碎冰声:"...倒比守宫砂...更知...冷暖..."
尾音淹没在骤然收紧的臂弯里,帐外更漏声碎,惊起一帘颤动的月光。
"后来..."他喉间滚出低哑轻笑,似古琴弦上滑落的松风,震得沈晏芷心尖发颤,"他们在汴梁城西...置了处种满海棠的宅院..."
她仰颈欲逃,反将云堆雪砌的温软更送三分到唇齿间。
青丝扫过鎏金帐钩,惊起一串琳琅碎响,恰似那年上元夜,西市灯楼坠落的琉璃珠子。
晨曦透过碧纱窗,在她散乱的云鬓间游走。
傅清墨忽然想起昔日画堂深处,那幅被风掀开的仕女图——胭脂晕染的绢帛上,也有这般欲坠未坠的钗头凤。
他掌心托起那段无力玉颈,唇齿忽地衔住雪间胭脂——恰似那年摘星楼上,顽童用金弹弓击落的红萼,颤巍巍悬在枝头。
"庭前..."犬齿碾过雪间胭脂时,他低笑如碎冰相击,"种着十八株...西府海棠..."
帐外朔风撕扯旌旗,却掩不住唇齿间吮吻的泠泠水声。
傅清墨忽地发狠,如古玩商人咬验珊瑚真伪,酸甜汁液混着血珠滚落,惊得她腰肢如遭雷殛。
檐角铁马骤然狂响,盖过那声碎玉般的嘤咛。
他眉间螭纹随喘息游动,映着烛光竟似活物。
残妆蹭在青玉枕上,晕开一片晚霞色,恰如被西府海棠汁液染透的素绢,在宣和年间某个不可言说的春夜。
傅清墨铁臂忽揽,沈晏芷如折枝海棠跌落膝怀。
铁臂忽揽折枝人,锦袍堆雪处灼意透衣,似藏剑阁中螭纹古剑终,鞘中嗡鸣三载,抵上流苏剑穗。
帐外旌旗裂帛声里,他掌心托起两轮凝脂月。
沈晏芷忽想起去岁浴佛节,僧侣将鎏金香炉颠转三匝,檀灰簌簌落在雪白贡缎上的模样。
锦纹磨人碾过待绽芍药蕊时,她十指猛地扣住他脊背龙鳞疤。
傅清墨闷哼一声,背上新痕如御窑开窑时,美人醉釉里红在素胚上炸开的冰裂纹。
檐下铁马突然狂响,盖过那声似痛似欢的呜咽。
那件素纱诃子终是飘落,似佛前供了三日的优昙花瓣,无声委在织金地衣上。
腰间朱砂记乍现,宛如画师醉后提笔,在澄心堂纸上甩落的胭脂泪,刺目,妖异……罗帷之内,春深似海。
【凌霄蚀骨剧场】
"清墨..."沈晏芷的呜咽碎在傅清墨齿间,龙鳞刮过她战栗的脊背,在雪肤上烙下蜿蜒红痕。寒潭水汽在他们交缠的肢体间凝结成霜,又被滚烫的龙息蒸腾成雾。
"晏晏方才不是说冷?"傅清墨的龙尾绞住她脚踝,"本侯这就...给夫人暖暖。"
突然……的龙角激起她破碎的哭吟,汗湿的青丝黏在两人紧贴的胸膛。
铜炉里的鲛人烛爆了个灯花,映得他心口龙纹如同活物游动。
沈晏芷的指甲陷进他后背:"慢...慢些..."话音未落就被……失神,只见漫天冰晶在龙息中化作桃花雨。
"看着本侯。"傅清墨咬着她耳垂低喘,龙须缠上她手腕金铃,"这次休想...再逃去轮回。"
突然将她翻压在冰玉案上,案底封印的远古龙魂齐齐发出共鸣,震得合欢酒在夜光杯里漾出涟漪。
窗外暴雪封山,榻上春潮翻涌。
他龙尾每片鳞都翕张着渗出金液,在她雪肤上写满古老的婚契。
当沈晏芷咬着他肩膀到达极致时,整座寒玉宫殿突然开满血色优昙——那是龙君心头血浇灌的相思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