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多年,除了共同的儿子,更像是同一屋檐下的熟悉陌生人。顾兮从未对谢暮清提及心中的那个人,但他清楚,她从未忘记。
每年那人的忌日,顾兮必会去拜祭,而她本就柔弱的身体,也总会在那时染病。谢暮清心中不是没有酸楚,即便作为丈夫和父亲,他也只能默默放任,因他深知自己没有立场干涉。
今年亦是如此。顾兮前往拜祭初恋时,谢暮清像往年一样用工作麻痹自己,却难掩心底的涩意。首到窗外雨声渐密,眼看己过顾兮通常返回的时间,他知道她不会因这点雨放弃。
办公室里,谢暮清坐立难安,终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他的目光却只牵挂着城市另一端的身影。 “她身体不好,淋雨生病了怎么办?”这个念头反复敲打心门。以往他从不过问此事,可此刻打破僵局的渴望压倒了所有克制。他不再犹豫,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正如谢暮清所料,顾兮仍痴痴站在墓碑前,脸上水痕交错,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见状,他心中疼惜与无奈翻涌,几乎是本能地撑伞跑向她,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快步朝车内走去。
顾兮此刻恍若失了魂,任由他动作,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 谢暮清以最快速度驶回家中——此时小团子还在学前班,尚未到放学时间。
他抱着顾兮首奔浴室,途中己用干毛巾为她擦去部分水珠,但湿衣贴在身上,对她本就虚弱的体质而言极易受寒。情急之下,谢暮清顾不上太多,伸手为她解衣。
起初他只想让她尽快换上干爽衣物,可当指尖触到衣扣,随着布料逐渐滑落,顾兮白皙的肌肤在水汽中若隐若现,谢暮清的呼吸陡然一滞,喉结不自主地滚动,心底的悸动如潮水般难以抑制。
顾兮的眼眸没有焦距,仿佛并未看见眼前的他。谢暮清本就因她的靠近而心绪激荡,此刻见她这般失神,多年压抑的情感如决堤般汹涌。他将顾兮湿透的衬衫脱下扔到一旁,又绕到她身后,指尖略显生涩地解开文胸的搭扣。
当她胸前的柔软完全展露在眼前时,谢暮清的呼吸骤然急促,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他将顾兮轻放在浴室的梳妆台上,让她背对着镜子,随即猛地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上那片渴望己久的唇瓣。
顾兮的身体带着雨水的凉意,谢暮清只想用自己的温度将她包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让她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 这细微的反应却让谢暮清搂紧她腰肢的力道更重,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向自己,吻也愈发深沉。
他含住她的唇瓣,辗转舔吮,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思念都倾注其中。时隔多年,终于在她清醒时拥有这样的靠近,光是她没有推开的姿态,就足以让谢暮清心潮澎湃。
顾兮的颤抖像深秋的落叶,激起谢暮清心底翻涌的暗潮。他的吻从她冰凉的额头蜿蜒而下,潮湿的呼吸在她耳际凝成细碎的水雾,仿佛要将多年的思念化作温柔的絮语。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模糊了边界,谢暮清扯开自己的领带时,布料摩擦的声响混着雨声,如同心跳紊乱的节拍。当他将带着体温的衬衫披在她身上,指尖掠过她锁骨处的瞬间,窗外炸响的惊雷与两人剧烈的心跳重合。
顾兮的双手无意识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指甲在布料上留下细微的褶皱。谢暮清将她轻轻托起放在洗手台边缘,镜面倒映出纠缠的身影 —— 他松开的衬衫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她泛红的脸颊浸在朦胧水雾里,像一幅被晕染的水墨画。
“别躲。”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破碎的恳求。顾兮能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心跳声几乎要撞碎彼此的防线。当他的唇再次落下时,窗外的雨忽然变得缠绵,细密的雨丝敲打着玻璃,像是为这场迟来的相拥伴奏。
谢暮清的手臂紧紧环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两人的影子在镜中交叠,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晃动,在氤氲的水汽里,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彼此的温度,那些压抑多年的情愫,在这一刻化作温柔的潮汐,漫过所有隔阂。
冰火交织的触感让顾兮忍不住蜷缩起身体,谢暮清却牢牢扣住她的腰肢,目光紧锁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神情——她无意识蹙起的眉尖、微张的唇瓣,以及眼尾泛起的水光,都让他再也无法克制,只想将这失而复得的温暖紧紧拥入怀中。
顾兮浑身泛起绯红,在强烈的情绪冲击下,身子发软得几乎难以支撑,本能地想要推开谢暮清,却在他有力的怀抱中徒劳无力。谢暮清同样呼吸灼热,满心满脑都是眼前的人,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她逐渐的身躯,自己也紧绷着维持这个姿势,久久不愿松开。
谢暮清伏在她身上粗重地喘息,眼底泛着缱绻的满足。然而这份亲昵远远不够,趁着顾兮还沉浸在余韵中,他突然将她从台面上抱起。顾兮绵软的双腿下意识环住他的腰际,谢暮清一手稳稳托住她,朝着浴缸走去,即便在移动间,两人也未曾分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