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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西和彻北趴在不远处的院墙上。
彻北自豪，“刚刚大人带着我们从天而降，帅吧？”
击西蛐蛐，“帅是帅，但是我看宋大小姐都凌乱了。她刚刚分明认出了大人，可转头大人又穿着大理寺官服出现。”
“呃……”彻北转念一想，“也是。”
“哎对了，你发现没，宋大小姐那一手鞭子耍得可真是……”
彻北实话实说，“不忍首视是吧？跟大人比起来，那确实很有差距。”
击西“噫”地摇摇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彻北啊彻北，你竟然嫌弃宋大小姐鞭法不好……”
彻北脸色微变，“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巷子里的通南看到院墙上冒出的两颗脑袋，眼里凶光一闪。
击西和彻北缩头，从两个跪地的黑衣人背上跳下来。
彻北拎起二人，“我先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审。”
巷子里。
宋栀宁朝着陆知砚行礼，“多谢陆大人及时赶来。”
陆知砚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唇边划过浅浅笑意，“眼下还得劳烦你随我去一趟大理寺，不知可否？”
宋栀宁正好也有话要问他，遂点头应允。
李老大打算先回府禀告老爷和老夫人。
宋栀宁叫住他，“李叔，同我们一起。”
“是。”李老大跟在几人身后。
到大理寺，宋栀宁跟着陆知砚去了内厅。
“你先在此坐一下。”陆知砚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便走了出去。
没多时，他端着一盆热水进屋，干净的毛巾浸到热水里，拎干后递给宋栀宁，“擦擦脸，今日吓到了没？”
宋栀宁接过毛巾，实诚地点点头，又道了声谢谢。
陆知砚接过宋栀宁用过的毛巾，轻声问道，“你的鞭法是跟谁学的？”
“我身边那个会武的丫鬟，她叫屈蓉。”宋栀宁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陆知砚就着毛巾和热水，也擦了擦脸，“你并非从小习武，若想精进武艺，我可给你找一女师父。”
宋栀宁瞅着他的动作，脸红了红，那毛巾可是她刚刚用过的！
她避开陆知砚的视线，委婉拒绝，“我那丫鬟挺好的，多谢陆大人美意。”
陆知砚没再提及这件事。
他坐到宋栀宁旁边的座椅，“今日的刺杀，你可有什么头绪？”
宋栀宁摇头。
她心中有怀疑人选，自会一一探查。
陆知砚点点头，“我留了活口，待审问完，再告诉你线索。倘若以后再遇到危险，记得吹骨哨。”
宋栀宁顺势问道，“所以最开始戴着面具的人，是你吗？”
陆知砚眉眼装着笑意，点点头，“我这般行事，有我的原因。”
宋栀宁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是陆知砚就好，否则又是一个疑团存在她心里萦绕。
至于他为何戴着面具，她不欲多探究。
陆知砚看着宋栀宁，又认真开口，“天色己晚，吃过晚饭我再送你回去如何？”
宋栀宁摸摸肚子，她确实也饿了，遂点点头，“麻烦陆大人了。”
……
宋府，书房。
宋青山见天都黑了，宋栀宁还未回来，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皱起。
他烦躁地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不多时，一道黑影越过院墙，从外面进来。
宋青山忙问，“如何了？”
“所有人都死了，不见大小姐踪迹。”来人解开面罩，露出的脸，赫然就是宋青山身边的长随龚庆。
“我查看了死状，应是两拨人出手。后来大理寺的人清点尸体，也证实了他们赶到之前，还有人，听那意思，应是第一拨人带走了大小姐。”
宋青山长舒一口气，笑容诡谲，“你先退下吧。”
龚庆离开。
宋青山坐到书桌跟前，抬笔写了一行字。
随即从院外的鸟笼掏出一只信鸽，将字条绑到腿上放飞。
深夜。
又是一道黑影落在院里。
宋青山听闻动静，开门迎接。
待人进屋，他看了眼外面，关上门禀报，“这一回的刺杀，钓出了听风楼出手，听风楼就在京城！宋栀宁就是被听风楼救走的。”
来人幽凉地笑声从面具后传来，“可有证据？”
宋青山把自己的分析和推测讲出来，又补充道，“倘若是被大理寺救走的，早该送信回来了。”
来人语气不悦，“就凭这些，也值得你专门把我叫过来？”
宋青山讨好，“事情有了进展，我自是第一时间汇报给上面。”
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根金条塞过去。
“你对主上如此忠诚，我自会替你美言几句。”来人态度缓和，收了金条飘然离去。
冯姨娘最近掌家，听下人禀报，说大小姐还未回来。
她便着急地去书房找宋青山。
远远地便瞧见有黑影从书房出来，她身后的丫鬟正要大喊有贼，被她眼疾手快捂住嘴，“不要声张！”
待黑衣人离开，她才松手，惊恐地抿紧唇瓣。
宋青山从院子出来，脚步轻快，看起来心情不错。
老爷跟那黑衣人认识？
冯姨娘心里发慌，察觉自己似乎知晓了很隐秘之事。
她交代丫鬟，“忘了今晚的事，我们没来过书房，也不可对任何人提及！”
二人躲在暗处，目送宋青山去往松鹤院的方向，才赶紧回到自己的院子。
……
宋栀宁回府，己是一个时辰以后。
冯姨娘得了宋青山的指示，在大门等着，见人回来，安然无恙，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大小姐。”冯姨娘唤了一声，就见马车里又出来一人，正是大理寺少卿陆大人。
冯姨娘深知，今日之事不小，只得小心应对。
“姨娘在此专程等我？”宋栀宁嗓音温和地询问。
冯姨娘点头，“是老爷吩咐的。”
她没说后半句，老爷还说大小姐遇到刺杀，自会平安无事地回来。
宋栀宁了然地点点头。
如此，不用探查都知道，今日刺杀是他那好父亲的手笔。
冯姨娘很客气，“大小姐，随我去松鹤院吧，老爷和老夫人都在等你。”
“今日之事，本官也知情，就随同一起去吧。”陆知砚轻飘飘地开口，走在宋栀宁身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