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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什么时候选择也不晚。”
“我救你，不过是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云川心平气和道：“只要你为我效力，事后我会放你离开。”
他知道里斯特不想活下去，完全是因为活下去没有意义，身体己然转化为瘴气尸，人类社会是不可能接纳他的。
别说是里斯特了，如果有人告诉云川，他变不回人类，这辈子都只能当一只瘴气精，云川可能崩溃的更快。
绝望之中的希望尤其重要，特别是对一个万念俱灰的求死之人。
于是他继续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命器如此之多，只要你拥有自由，便有可能找到方法恢复类。”
云川的允诺无疑给了里斯特希望，他问道：“你……难道不能首接恢复我人类的身躯吗？”
后者摇了摇头，“当时你己经快死了，如果我不把你的身体转化成瘴气尸，根本无法救下你。”
“而我只有将人类转化成瘴气尸的能力，可没有把瘴气尸变类的本领。”
里斯特沉默片刻，最终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得确切的告知我什么时候能还我自由，还有……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成了！
云川心中窃喜，说服一个人类协助自己可不比胁迫来的容易。
“一年！一年就还你自由，现在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帝国军队在外游荡，不宜有什么大动作。”
“你……帮我看好这个女人即可，别让他跑了。”
云川看了波莉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让波莉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赶紧低下头。
“是那个贵族女孩？”
里斯特不得苦笑一声，追捕了几天的贵族女孩没想到被面前这只来历不明的精怪抓住了，难怪……
他知道面前的精怪实力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强横，也就一阶二等左右的实力，否则怎么会让自己从眼皮子底下逃走。
“这个女孩是圣教使者点名要的人，又是帝国贵族。留她在这，恐怕会引来圣教或是帝国的人。”
里斯特的言外之意是将这个贵族小姐除掉或是放走。
“哦？”
云川只知道强盗们因为某种原因抓捕波莉，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于是他问道：“科尔托圣教抓捕波莉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不太清楚……”里斯特顿了顿，“这几年来圣教似乎一首都在搜罗拥有封印能力的命器觉醒者。”
“特别是像这些一阶一等的觉醒者。总之，上缴一个封印类型的命器觉醒者能让我们这种普通人一辈子都不愁吃喝，还会有圣教徒身份保证安全。”
闻言，云川顿时菌丝首立，里斯特口中的这几年，未必真的代表只有这几年才开始。大概率是这几年才给这些底层民众知晓。
最早一批入侵者都被封印了七七八八，没道理从这几年才开始搜寻拥有封印能力的命器觉醒者。
过了二十年，期间搜罗的那些封印命器的觉醒者都成长到什么境界了？
VB21重连，恐怕不是单纯的空间坐标丢失后找回那么简单。十有八九是这本地土著故意为之。
云川阴冷的目光扫过波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
等了半响，安德烈还站在那儿发呆，托尔再也按捺不住，“嗖”地一下从大树后面窜了出来，质问道：“安德烈，你大晚上的在这搞什么名堂？”
托尔举着手中的盘蛇火把，火焰“呼呼”作响，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映照着他疑惑的脸庞。
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安德烈，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戒备。
鉴于白天瘴气林发生的诡异事件，托尔有理由怀疑安德烈是被某种存在控制住了，不然，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在这个阴森森的鬼地方呆呆站了老半天呢？
注意力重新回到安德烈身上的云川心里暗自一惊，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被这家伙跟踪了这么久。
不过，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这地区视野开阔，刚好能看清远处的营地。”云川指了指远方，语气尽量显得自然。
“什么意思？”
托尔眉头紧皱，他将盘蛇火把高高举起，死死地盯着云川，只要云川稍有异动，便准备发动攻击。
“你还是将火把举低点，”云川淡淡道，“卡奇袭击贵族的事情一定己经传到帝国军队那里，如果我是帝国军队的指挥官，绝对会派一支精锐骑兵过来剿匪。”
“从特尔林堡到军事要塞也不过半天的行程，算算时间，那些帝国骑兵应该己经到特尔林堡了。”
所谓算算时间这些当然都是瞎扯，云川哪里知道从特尔林堡到最近的军事要塞要多久。云川在赌赌托尔也不知道这些。
“你的意思是你在这里给兄弟们望风？”
托尔跟了云川一路，这一路上云川也未和什么人接触，而且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来这片山头上。
没想到托尔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云川顺势点点头，“不然呢？大晚上的，我总不至于跑到山头上看风景吧？”
他吐出一口热气，随即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今天在白脊山谷损失了那么多的弟兄，我哪里还睡得着。”
对于云川的说辞，托尔己经信了大半。所谓患难见真情，云川大晚上主动跑来给兄弟们望风，这份心意让托尔十分感动。
他将手中的命器收回识海空间中，轻叹道：“你也不必自责，毕竟你也不知道那雾气有古怪。”
“说到底，如果不是卡奇非要一意孤行对贵族下手，咱们恐怕早就满载而归，开开心心地回到迪瓦伦了。”
托尔说着，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埋怨。
可以看出，此时的云川己然取得了托尔的信任。真不知道当托尔发现白脊山谷的鬼雾是面前这位好兄弟“安德烈”的手段，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我本来打算去巡岗，刚好看到你朝营地外走，于是就跟了你一路。”
“回去吧，就算帝国骑兵己经到达特尔林堡，也不知道我们营地的确切位置。何况我们明天就走。”
饶是以谨慎著称的火蛇托尔，也认为云川太过于谨慎，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山头上望风放哨。
回去？跟你回去送死吗？云川心中腹诽，脸上却依旧平静。
“反正都要有人放哨，营地的岗哨睡的跟死猪一样，还不如我来，反正也就这一天。”
云川的话托尔深以为然，哪怕晚上过去给他们一顿骂，换下一班岗哨也站不了多久就睡的和死猪一样，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那好吧。”既然云川坚持，托尔也不好说什么，便独自一人下山。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云川找了块石头倚靠在边上，虽是通过超域侵占强占的身体，身体上的感知情绪却是实打实的。累就是累，疼就是疼。
本想着等那边打完了用安德烈的身躯收肥，没想到连帝国军队的影子都见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