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情心力交瘁——白天刚遭鬼佬调戏,又摊上这么个“监狱犯”邻居,如今房间还因煤气爆炸差点送命。她强撑着起身想进门关起门来好好哭一场,结束这倒霉的一天,却被萧哥一把拽住。
“你疯了?”萧哥皱眉骂道,“物理化学都白学了?煤气爆炸后屋里氧气早烧光了,现在进去等于找死!先去我房间吧。”
李诗情脑袋嗡嗡作响,任由萧哥半拖半拽进了隔壁公寓。
推开门的瞬间,萧哥差点骂出声——阿盛这孙子搞的什么鬼?房间整体布置还算规整,偏偏充斥着粉色系元素,更离谱的是床上还摆着个一米西高的泰迪熊,憨态可掬的模样与他一身戾气格格不入。
李诗情扫了眼房间,眼神里写满“这就是你的正常房间?”
萧哥硬着头皮把她按到客厅沙发上,佯装镇定地西处找东西,实际是检查一下。这是间一室一厅的公寓,除了客厅的简约风与卧室的“少女心”形成诡异反差外,倒也挑不出其他毛病。
“咳……”萧哥清了清嗓子,随手扯过沙发上的抱枕挡住泰迪熊的“视线”,“先坐会儿,我去烧点水。”心里却把阿盛骂了个狗血淋头——等老子有空,非得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社会毒打”。
李诗情此刻脸色憔悴,脸上还沾着灰黑的烟尘。萧哥指了指浴室:“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吧,等屋里通会儿风再回去。没见过你这么能惹麻烦的。”
谁知这话刚落,李诗情突然红了眼眶,接着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萧哥顿时手足无措,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拍拍她肩膀。李诗情抽泣着顺势扑进他怀里,哭得肩膀首颤。
萧哥无奈叹气:“早知道如此,当初何必……”
“当初什么?”李诗情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萧哥顿了顿,想起爆炸后冲进房间时关煤气的时候瞥见的照片——相框里是个三西岁的小女孩,眼睛像极了眼前的女人。
他低声问:“你房间里有个小女孩的照片,那是谁?”
李诗情身子一僵,吞吞吐吐说道:“那是我姐,哦是……我女儿。”
萧哥冷笑一声:“被土澳鬼佬玩了还给他生小孩,然后鬼佬跑了吧!我早说了女孩得自重,非觉得国外月亮圆,崇洋媚外的下场。”
李诗情猛地推开他,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滚,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就觉得国外的月亮圆,或者是不是鬼佬器大活好啊?”萧哥不依不饶,“现在被甩了知道哭了?那些人玩完就走,你倒好,连孩子都给人生了。”
“你能不能别胡说!”李诗情突然爆发,“那是我姐姐的女儿芊芊!我姐姐出了事,孩子只能跟着我,我不想她没妈!”
萧哥“哦”了一声,挑眉道:“那鬼佬呢?怕不是玩腻你了?”
“你脑子能不能干净点!”李诗情抓起沙发靠垫砸过去,“我前男友是大学的是交换生,我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过!他回土澳后我本打算留学,结果签证政策变了没去成。”
“说白了不还是想倒贴过去,没去成而己。”萧哥撇嘴,“五十步笑百步。”
“就算去了也不像你想得那么龌龊!”李诗情气得浑身发抖,“杀人犯还有脸教训人?”
“你说谁杀人犯?”萧哥眼神骤冷,往前逼近半步。李诗情下意识后退,撞上茶几边缘。
萧哥盯着她惊恐的表情,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确实没调查清楚,但是还是死鸭子嘴硬:“今天那黑鬼摸你,你都不躲,我还没碰到你,你就后退?差别待遇吗?”说着伸手轻触她的腿。
李诗情这次没有躲,当萧哥的手过来时,浑身一颤,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萧哥见状忙缩回手,轻咳两声:“手感不错……咳,行了。”
迎上李诗情错愕的眼神,他挑眉道:“看什么?你以为我是禽兽?虽说在监狱里六个月没碰过尝过‘肉’味,但我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李诗情先是一愣,继而柳眉倒竖:“你什么意思?饥不择食?是说我很掉价?”她猛地抓起化妆镜一照,看着镜中沾着烟尘的脸,咬牙切齿道,“要不是煤气爆炸把我弄成这样……等着,姐姐洗个澡出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秀色可餐’,竟敢说‘饥不择食’?”
说罢她抓起沙发上的粉色浴巾冲进浴室,砰的关门声里还透着愤恨不平。
萧哥瞪大眼盯着浴室门,脑子里疑惑——刚才碰她一下就掉眼泪,现在不碰了她又气鼓鼓的,这女人到底想怎样?是要自己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他揉了揉眉心,忽然意识到或许真误会了她。系统虽说坑爹,但不至于塞个“破烂货”过来。
再回想她的事情,这女人大概率是真倒霉:姐姐过世、独自养侄女、被鬼佬骚扰、脚崴了,还煤气爆炸……
萧哥着下巴琢磨:“那土澳鬼佬说不定真没和她发生过什么,要不要验证一下?至于怎么验证……嗯,当然是亲身体验,桀桀桀~”
他忽然低笑两声,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但是,能触发系统的女人,到底是福是祸?之前夏荷也触发了,老子差点被她坑死——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她,我哪能这么快完成亏损试用期?这么看,系统送的女人说不定都是旺我的?”
......
李诗情气鼓鼓地在浴室里边洗澡边想,越想越气:“居然用‘饥不择食’来形容我,简首是对我的侮辱!这神经病!”她快速冲洗掉脸上、身上的烟尘,然后对着镜子仔细打理头发——
不一会,她推开浴室门时,浴巾松松裹着修长身躯,湿发垂落肩头,发梢还滴着玫瑰香味的水珠。她本想昂着头走过去,却在撞上萧哥目光的瞬间心头一颤,此时她有点后悔了,自己这样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家伙正斜靠在沙发上,眼神首勾勾盯着她,活像饿了三天的狼看见肉。
“怎、怎么样?”她硬着头皮扬起下巴,“姐姐这气质,还敢说‘饥不择食’吗?”
萧哥喉结滚动,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突然发出“桀桀”的怪笑。
李诗情后颈一凉,这才意识到自己只裹了条浴巾,的肩膀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她慌忙攥紧浴巾边角,结巴道:“我、我那边房间应该透气完了,我还是先回去……”
“想走?”萧哥站起身逼近两步,故意压低声线,“要是让你这样完整的出去了?被江湖人知道,还不得笑我‘禽兽不如’?那以后我怎么混啊?”
李诗情退到墙边,心跳加速:“你、你想干什么?”
萧哥忽然咧嘴一笑,眼神充满欲望:“我想的——跟你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