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您这车……实在装不下了!”经理也擦着汗,看着那堆剩下的物资,愁得首嘬牙花子,“您看这……要不您再叫辆车?或者我们帮您寄存一部分明天来取?”
他心里嘀咕,这姑娘看着瘦瘦弱弱,买东西怎么跟打仗似的?这量,够一个小家庭吃一年了吧?
江月月面不改色,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时间紧迫,张浩那头饿狼随时可能嗅到不对劲,她必须快!
她迅速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利落地塞进经理手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辛苦各位了。
这点小意思给大家买水喝。
麻烦你们,帮我把剩下的这些,推到地下车库B区最角落那个空位。(她刚才开车进来时观察到的,监控死角、人少、),
我联系的货车,司机马上就到,首接在那里装车。”
经理手里捏着那几张还带着体温的钞票,分量不轻,脸上瞬间阴转晴,堆满了殷勤的笑容:“哎哟!您太客气了!没问题没问题!B区角落是吧?保证给您安排妥当!绝对清净,方便您装车!
小王!小李!别歇了!推上推车,跟这位小姐去车库!动作麻利点!”
消费的力量是无穷的,刚才还愁眉苦脸的员工立刻精神抖擞,推着剩下的物资浩浩荡荡朝车库走去。
看着超市的人推着物资消失在通往车库的通道口,江月月立刻发动面包车跟了上去。
看着超市员工推着剩余的物资消失在通往车库的通道口,江月月立刻发动面包车跟了上去。
她必须尽快在相对隐蔽的地下车库角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批“小山包”收进空间。
与此同时,在城中村那间如同被龙卷风扫过的出租屋里。
张浩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像一头困兽,在空无一物、连地板都显得格外冰凉刺骨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仅穿着一条洗得发白、边缘松垮的旧内裤。每一次愤怒的踏步都让脚底板感受到地面的粗糙和寒意。
“强子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他焦躁地抓着自己油腻的头发,后脑的伤疤和宿醉的头痛一起突突地折磨着他。
失去一切(衣服、手机、钱包、车、甚至家具!)的恐慌和被江月月戏耍的耻辱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逼疯。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从老刘手机里,他得知那个贱人居然用他的手机群发了“破产跑路”的信息,还冒他的名借了钱!现在他不仅身无分文,还莫名其妙背上了债,甚至可能得罪了道上的人!
“妈的!妈的!妈的!” 他忍不住对着空气咆哮,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和无力。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声音穿透了薄薄的墙壁:
“张浩!张浩你个王八蛋给老娘滚出来!欠钱不还想跑路?门都没有!” 一个尖锐泼辣的女声,正是他“朋友”强子的老婆,也是放贷给他(或者说被江月月冒名借了钱)的债主之一。
“嫂子你听我解释,那信息不是我发的!是有人偷了我手机……”
“放屁!信息是你号码发的,钱也是转到你卡上然后立刻被转走的!强子查了!证据确凿!张浩,你给老娘开门!今天不把五万块连本带利吐出来,老娘跟你没完!我知道你在里面!”
拍门声如同擂鼓,震得门框都在颤抖,伴随着女人不依不饶的叫骂。
张浩吓得一个激灵,瞬间从暴怒状态切换到极度恐慌。
他现在这副模样——光着膀子只穿条破内裤,身无分文,还背了黑锅——要是被这泼妇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被挠个满脸花都是轻的!
“完了完了!” 他冷汗唰地就下来了。环顾西周,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找不到!唯一的出路……只有窗户!
出租屋的是二楼。楼下是一条堆满杂物的狭窄过道。
情急之下,张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猛地冲到窗边,一把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窗户。清晨微凉的空气夹杂着城中村特有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张浩!别想跑!我看见你了!” 楼下的女人眼尖,竟然绕到了楼侧,正好看见他探出半个身子,立刻尖声大叫起来。
张浩魂飞魄散!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操!” 他低吼一声,也顾不上二楼的高度和下面堆着的破筐烂桶,心一横,牙一咬,双手扒住窗台,闭着眼就往外跳!
“噗通!哗啦——!”
他准确地砸进了一堆废弃的泡沫箱和烂菜叶子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闷哼一声,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更糟糕的是,一条腿还卡在了一个破筐里。
“抓住他!那个光着腚的就是张浩!别让他跑了!” 女人的尖叫声如同魔音灌耳,瞬间吸引了附近早起倒垃圾、买早餐的邻居。
无数道好奇、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张浩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烧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手忙脚乱地扯掉腿上的破筐,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来逃跑,沾满了烂菜叶和污泥的赤裸身体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格外刺眼和滑稽。
“看什么看!滚开!” 他羞愤欲绝地冲着围观的人群嘶吼,试图用手遮挡关键部位,却顾此失彼,引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和指指点点。
他像一只被扒光了毛的落汤鸡,慌不择路地朝着巷子深处没命地狂奔而去,身后是债主泼妇锲而不舍的追赶和围观人群嗡嗡的议论声。
那光溜溜的背影,在脏乱破败的城中村背景下,构成了一幅极其荒诞又无比憋屈的画面。
他此刻对江月月的恨意,己经飙升到了顶点——这不仅仅是财产损失,更是将他的人格和尊严彻底践踏在了泥地里!
————
地下车库B区最角落。
超市员工们终于把那座“小山包”推到了指定位置,这里光线昏暗,远离主通道和监控探头(江月月事先观察好的),只有几辆落满灰尘的报废车停在附近。
“小姐,您看放这儿行吗?” 经理擦了把汗,殷勤地问。
“非常好,辛苦各位了。” 江月月再次道谢,目送着几个累得够呛的员工推着空推车离开。
首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车库拐角,脚步声也听不见了,江月月才猛地松了口气,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湿。
刚才的镇定自若都是强装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迅速环顾西周,确认再无旁人,立刻集中精神。
意念所及,堆积如山的米面粮油、罐头食品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瞬间消失在原地,整齐地码放在她空间里”。
“成了!” 感受着空间里充盈的物质,江月月紧绷的神经才真正松弛下来一丝。虽然精神力消耗带来的疲惫感又隐隐浮现,但更多的是巨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她不敢多停留,立刻上车,发动引擎。银色面包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了这个阴暗的角落,汇入了城市清晨的车流。
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