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将婉儿吩咐之事准备妥当,婉儿道:“我去同表哥说一声,咱们便出发。” 她寻赵业珩,未遇,转而对管家言:“我想去看望母亲,表哥回来,劳烦告知。” 管家忙应:“姑娘放心,这就安排马车。” 婉儿谢过,与白曼登车离去。
赵业珩回府,管家即刻禀报。他问:“走了多久?” 管家答:“半柱香工夫。” 赵业珩沉吟,对管家道:“你让叶兆跟上,暗中护着婉儿,确保安全。” 管家领命而去。自熙晨、婉儿外出始,赵业珩便常派人相随,他不愿礼教拘住姐妹自由,当初劝刘姨娘允熙晨外出,便己定下暗中守护的法子,如今对婉儿,亦是如此,只盼她们自在快意。
婉儿至母亲坟前,絮絮说着在赵家的顺遂,诉罢,对身旁白曼道:“好了,我们回吧。” 白曼搀她上马车返程。
另一边,熙晨的丫鬟紫汐慌慌张张入内:“小姐,不好了!” 熙晨挑眉:“何事这般惊慌?” 紫汐急道:“外面流言漫天,说您因男子,把宋小姐推下水,还骂您善妒,难听极了!” 熙晨满不在乎摆手:“就这?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紫汐瞧她这副模样,一头雾水退下。
婉儿归府听闻流言,心急如焚找熙晨。熙晨笑道:“没事,我不在乎,宋南溪也就这点手段,旁人过阵就忘。” 婉儿仍担忧:“可是……” 熙晨忙宽慰:“真的无碍,这些影响不了我。” 婉儿见她豁达,便不再多言。
婉儿离了熙晨住处,行至半途撞见赵业珩。业珩问:“你是因流言找熙晨?” 婉儿点头:“可熙晨毫不在意,说过阵大家就忘。我原以为她会很在乎……” 业珩耐心讲着应对流言的看法,婉儿觉有理。末了,婉儿又道:“表哥说的虽对,可我仍想找那人理论,凭啥泼脏水,不能平白受委屈!” 业珩眸中带笑:“你说得也没错,先观望着,若后续过分,我不会坐视。” 婉儿应声:“嗯,也好。” 一时间,庭院静谧,似将流言纷扰,暂时隔绝在外 。
第二日清晨,熙晨步伐轻快地来找婉儿,眉眼间满是雀跃:“走,陪我出去逛逛!” 婉儿望着她,眼底藏着担忧:“外头流言正盛,真没问题吗?”
熙晨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她散播谣言想看我狼狈?偏不如她意!我就要痛痛快快玩,把日子过得比蜜甜。” 这话听得婉儿心头一震,细细想来,确实如此——越是在意那些蜚语,越会中了宋南溪的算计。
“熙晨姐的心性真是洒脱。”婉儿赞同地点头,又郑重叮嘱,“但若是她往后做得太过分,咱们也不能一味忍让。” 熙晨伸手揽住婉儿肩膀,爽朗笑道:“放心!到时候咱俩并肩,新账旧账一起算!有你在,我底气足着呢!”
这番话让婉儿悬着的心落了地。两人唤来贴身丫鬟白曼与紫汐,精心梳妆后结伴出门。
屋内,芷兰脚步轻快地走到宋南溪身边,眉眼含笑:“小姐,刘公子答应您的邀约了!”
宋南溪猛地抬头,手中的帕子滑落膝头,难以置信地问道:“当真?你可别诓我!”
芷兰重重点头:“千真万确!”话音刚落,宋南溪“嚯”地站起身,裙摆扫过案几,带得茶盏轻晃。她原地转了个圈,脸颊泛起红晕,眼中满是欣喜,连指尖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快!”她急切地拉住芷兰的手,“伺候我沐浴更衣!今晚我定要以最好的模样去见刘公子!” 芷兰看着小姐难得展露的雀跃,赶忙应下,匆匆去准备热水与衣裳。屋内,雀跃的气息与摇曳的烛火交织,将宋南溪的期待晕染得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