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着一种虚幻的暖色，像是被稀释的蜂蜜涂抹在天际。晓美焰站在废弃教堂的彩绘玻璃下，紫罗兰色的眼眸紧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能想象的到，眼前这个金发如瀑的少女，那个穿着纯白的灵装纤尘不染，背后悬浮着由光点构成的天使光环的姿态。

　　她至今没有想通那个存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从魔女体内诞生，却还表现出来的如此正常。

　　万由里微微歪头，金色的瞳孔倒映着焰紧绷的身影。她的声音空灵得不似人类，却又带着某种微妙的温度。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被你的轮回影响呢，晓美焰。你和鹿目圆那些破事，我虽然都清楚，但是我不想掺和。纯粹就是路过。至于我是什么东西……嘶……我也不清楚。"

　　焰的瞳孔收缩。"你记得？"

　　"我知道所有周目。"万由里向前迈了一步。

　　"包括你每一次的失败，每一次的崩溃，每一次在时间尽头呼唤她的名字。"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焰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最终，她松开了盾牌。

　　"……你的目的是什么？"

　　"希望赚钱，躺在出租屋里度过每一天。就这样罢了。别把我想太坏了好吧。"

　　"说谎。"焰冷笑。

　　"你是从圆的魔女化中诞生的存在，理论上应该和丘比一样，希望她成为魔法少女才是。"

　　"啊？你在说什么东西?我是从鹿目圆魔女化之后的身体里出现的吗？"

　　万由里惊讶到。她当时只看到了晓美焰罢了。都没有看她的位置，环境。

　　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

　　而看着她的样子，晓美焰沉默着思索了片刻。感觉……有点憨憨的，有些不像演的。

　　但是万由里眼睛忽然一转。她有了一个好点子。

　　然后她黯然伤神了起来。

　　"然后看着她再一次变成魔女？"

　　万由里突然的变化让晓美焰一惊，万由里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只见万由里抬起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的核心是'对鹿目圆的思念'……包括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她每一次被你遗忘的眼泪。结果——你却这么想我，把我想的那么坏，呜呜呜——好伤心。心碎了，不会再爱了。"

　　彩绘玻璃的影子在地面上缓慢移动，将两人切割成碎片般的色块。

　　"……"焰的枪依旧没有放下，但她的眼神微微动摇。

　　"你觉得自己能置身事外？"

　　"我不在乎你是否相信。"

　　万由里走向门口，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停下。

　　"我不会帮你，但也不会妨碍你。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为敌……"

　　她的指尖泛起微弱的金光，空气中隐约传来电流的嗡鸣。

　　"……那我也只能自保了。"

　　说完，她推开门，走入夕阳之中。焰站在原地，许久才缓缓放下枪。

　　从救济魔女之中诞生的……一个不想参与的旁观者？

　　她握紧时间盾牌，齿轮无声转动。

　　……还是说，这只是另一种伪装？

　　"那我就走了。不聊了。我还有工要打。晚回去老板就发现了。"

　　说罢，见晓美焰没有回应，万由里就开始向着下楼梯的方向走去。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焰独自站在昏暗的教堂里，时间盾牌上的齿轮无声转动。这一次，或许真的——

　　有了微小的变数。

　　"砰——"

　　万由里在被晓美焰击中的瞬间，身体便如断线的人偶般软软倒下，黑发少女一把接住她，眉头微蹙。

　　……太容易了。

　　她原本预计会有一场恶战，甚至做好了时间暂停强行镇压的准备。但万由里却连一丝反抗都没有，就这么"昏"了过去。

　　焰没有放松警惕，她迅速用特制的拘束锁链捆住万由里的手脚，将她带回自己那间隐蔽的安全屋地下室。整个过程中，金发少女的头低垂着，呼吸平稳，仿佛真的陷入了昏迷。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昏暗的灯光下，焰将万由里安置在一张金属椅上，锁链扣住她的脚踝，她已经搜遍了她的全身，并没有发现有和魔法少女的宝石一样类似的东西。除了，那个耳垂上的吊坠。

　　所以她就靠近对方的睡颜，接着从她的耳朵上将其取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焰退后两步，静静观察着对方。

　　万由里的睫毛连一丝颤动都没有，胸口规律地起伏，像是沉睡的公主。

　　太完美了——完美得近乎刻意。

　　焰的枪口缓缓抬起，抵在了万由里的眉心。

　　"别装了。"她的声音冰冷，"你根本没有昏迷，对吧？"

　　空气凝固了一瞬。

　　然后——

　　万由里的唇角微微上扬。

　　她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泛着微光，像是两轮小小的月亮。

　　"嗯，被发现了呢。"

　　她轻快地说道，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愉悦。

　　下一秒，锁链上的金属扣环无声崩裂，化作细碎的粉尘飘散。

　　万由里活动了下手腕，像是解开了一条无关紧要的丝带，然后站起身，径直走向角落里的茶壶。

　　焰的枪口一直跟着她，但万由里毫不在意，甚至顺手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红茶啊……"她轻轻嗅了嗅，

　　"味道不错，不过糖放得有点少。"

　　焰的眼神微微动摇。 她为什么能这么从容？

　　万由里啜饮了一口，随后像是察觉到焰的疑惑，微微一笑。

　　"我不这样跟着你过来，你怎么会知道……你根本束缚不了我？"她歪了歪头，

　　"不然，你岂不是会一直想着'下次一定要关住她'？那多麻烦。"

　　焰的指尖微微收紧，但枪口终究没有扣下扳机。

　　万由里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焰的面前。枪口几乎贴上她的额头，但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现在，你明白了？"她轻声说道，

　　"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你的盟友……我只是一个'过客'。"

　　焰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放下了枪。

　　"……茶凉了。"她低声说道。

　　万由里笑了，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

　　"再给我泡一壶？"

　　地下室的灯光依然昏暗，但某种紧绷的气氛，似乎悄然消散了。

　　……

　　直到从晓美焰家里出来，万由里才松了一口气。演的她好累。

　　这个女人真麻烦，难缠的要死。话说，都是因为爽哥拿她灭火器，不然她怎么可能遇到晓美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