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初刻,醉香街的灯笼次第亮起,林悦与赵璃肩并着肩走过青石板路,腰间的柳叶刀与流云纹令牌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共鸣。街角的糖画摊前,孩童们正围着新出现的铜锅惊叹——锅中的糖浆不再需要老人搅动,便自动绘出流动的北斗九星,每颗星子的中央都映着一张陌生却亲切的面孔。
“是九族后人的新生。”赵璃指尖拂过牌面上的双龙图案,金光突然化作一只振翅的金雀,朝着皇宫方向飞去,“圣上己昭告天下,九族冤案尽皆平反,流云阁从此成为守护地脉的正统机构。”林悦点头,看着自己掌心的“护星”纹路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与刀鞘上“破阵”星芒相同的金色印记。
两人行至地脉双生穴入口,却见入口处不知何时立起了一座新的石碑,碑身刻着“北斗永夜”西个大字,碑阴面则是先帝的绝笔:“吾以星辰为棋,山河为盘,唯愿后人不再困于永徽迷雾。”赵璃摸着碑上的刻痕,发现“夜”字的最后一笔竟与自己耳后的红点相连,形成微缩的破军星图。
地脉深处突然传来清越的龙吟,林悦将柳叶刀插入石碑凹槽,刀刃与碑身共鸣,竟投射出三十年前的血祭真相——先帝身着素衣站在祭坛中央,伪帝被锁链捆在锁龙井底,两人同时将掌心按在北斗星图上,血珠分别落入“破阵”与“破军”位。“原来双生脉的封印,从一开始就是同生共死的局。”林悦轻声道,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与赵璃的血脉能替换星位。
此时,都城西门突然亮起冲天火光,却是九族后人按照新的星图摆下“镇邪阵”。赵璃展开圣上所赐的《地脉舆图》,只见图上的每处蛊毒节点都被淡金色星芒标记,而醉香街正是所有星芒的汇聚点。“该给新的北斗血脉者送见面礼了。”她笑着取出半块刻有“璃”字的玉佩,玉佩突然发出微光,指引着两人向城南走去。
城南的育婴院里,襁褓中的女婴正握着一枚刻有“明”字的玉佩啼哭,眉心的“隐元”星芒时明时暗。林悦将自己的“护星”血滴在婴儿眉心,星芒竟化作蝴蝶形状,绕着婴儿飞舞。赵璃则把流云纹令牌放在婴儿枕边,令牌自动缩小成一枚银锁,锁面上的双龙图案变成了北斗九星。
“就叫她‘星瑶’吧。”林悦摸着婴儿柔软的头发,发现她耳后竟有一枚淡金胎记,形状与当年赵璃的朱砂痣 一模一样,“隐元星现,意味着九族血脉有了新的传承。”赵璃点头,取出先帝留下的《星轨密卷》,在第一页写下星瑶的生辰八字——她知道,这卷密卷终将传到下一个破阵者手中。
子时三刻,两人登上太极宫城楼,望着笼罩都城的九星结界。结界外,曾经的乱葬岗己变成一片花海,每朵花的花心都嵌着一枚小小的星佩,那是逝去的九族先烈留下的印记。林悦取出父亲的日记,将它与赵璃的《遁甲天书》一起封入地脉泉,泉水瞬间凝成水晶盒,沉入泉底成为新的封印。
“永徽三十三年的第一个月圆夜。”赵璃望着夜空中的北斗九星,第八颗“破阵”星与第九颗“隐元”星格外明亮,“你说,下一个需要破阵的时刻,会在何时?”林悦轻笑,将柳叶刀指向天际:“或许是百年后,或许是明天。但无论何时,只要北斗星还在,我们就不会让永徽的迷雾再次笼罩人间。”
话音未落,一道流星划过夜空,正坠在醉香街的糖画摊上。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下城楼——那里,新的童谣己经响起,卖糖画的铜锅旁,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举着刻有“明”字的糖画,一个戴着刻有“璃”字的银锁,在灯笼下追逐着流萤般的星芒。
地脉深处,双生龙气翻涌成新的星图,先帝与伪帝的虚影化作两道流光,绕着九星缓缓旋转。他们的低语混在地脉轰鸣中,唯有北斗血脉能听见:“永徽的故事从未结束,它只是化作了星辰,永远照亮人间的永夜。”
而在更远的远方,某座被遗忘的祭坛上,一枚刻着“破军”的星佩突然震动,佩上的纹路竟与星瑶的胎记完美重合。佩下的《遁甲天书》残页被风吹开,露出最后一句预言:“当隐元星与破军星再次共鸣之时,新的星陨谜局,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