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二月红扬声道。
“客人,您请!”小二把郁星河带到二月红的包厢门口,开门后躬身退后。
郁星河抬步走进包厢,小儿在身后把门关上。
包厢不大,放着一个能坐下五六人的圆桌,桌子上摆了五六个菜,一个小火炉上温着酒,包厢里就红衣男子一个人,他微笑着看着郁星河打量包厢,打量自己。
“你说你叫二月红,真奇怪,你姓二吗?你这姓真奇怪。”郁星河首接上来就贴脸开大。
他上辈子真没看过盗墓笔记,就听过同学说三叔,坑、小黄鸡什么的。所以原谅他,他真不认识这些赫赫有名的盗墓团伙。
二月红拿酒杯的手一顿,对于这么首接的郁星河他是没想到的。遇见了各种弯弯绕绕一句话八百个心眼子的人,突然遇到一个这么首接的,他还挺不习惯的。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句是什么。
“我叫二月红,但我不姓二,相反我姓红。”二月红放下酒杯,准备看看对面的少年听到他的回答会是什么表情。
“哦!艺名啊!了解,了解!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啧啧!这道酱肘子真好吃!”郁星河不关注对面姓红还是姓二,他就随口一提,打开话头的引子罢了。
比起对面叫二月红的人,他更关注面前那道酱肘子,比空间厨房做的有味儿,复制复制。
郁星河的反应又是二月红没想到的,想想整个长沙城谁不知他二月红,一月花开二月红,二月红开死爹娘可不是说说的,年轻时候的二月红心狠手辣,动辄灭人满门的事也没少做,谁不谈之色变。也就是这几年收了徒弟开始修身养性了。
看着对面一心扑在吃食上的少年不禁失笑:“你多大了,看你长相倒不像是中 国 人,你的父母呢?来长沙是准备常住吗?”
索性二月红也不再绕弯子,首接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九岁了!我是中 国 人,家是河 南那边的,没有家人了,我自己出来的,你不要看我眼睛颜色,这是天生的,我奶说是祖上有洋人血脉,我这叫返祖。”
郁星河竹子倒豆般的把家底全都吐露了出来,一点也不觉得对面是陌生人有何不对的。
“九岁?你是不是说错了!”二月红感觉其余问题这小子没骗人,就是年龄一听就是假的,对面少年就是再往小了说,也有十五六岁了。
“爱信不信,吃饱了,走了。”筷子一放,郁星河站起身开门就走了。
留下满桌子的空碗碟还有愣神的二月红。
二月红都被气笑了,这大爷还真是来吃东西的,他啪一下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放了两枚大洋到桌上,也下楼去了。
他二月红的饭是那么好吃的吗?这臭小子到最后连名字都没报。等他找着他,这长沙城还没有他二月红找不着的人。
“小爷我今儿个真呀真高兴啊!……”一路上再没遇见拦路的人,他溜溜哒哒找着系统给的房子,眼见着越走人越少,路面却越来越平整宽阔,一溜的青石板铺就。
郁星河感觉这是到富人区了,再次感谢系统,让他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回家。
终于又走了十分钟左右,他来到一座大气的府邸面前,高大的朱红大门,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
别误会,这不是他的房子,他的房子在这房子隔壁的隔壁,之所以驻足,是因为这豪宅上的匾额上书红宅两个大字!
他在想这个红跟刚刚那个红是不是一个红。
妈呀太绕口了,差点把自己绕进去。
那可是个大好人,自己刚来长沙就对自己散发温暖的人,让他感觉长沙这个地方都变温暖了。
至于没说名字这事儿,对方又没问。
那是一座三进的宅子,门口也没什么匾额,只有两座不大的石狮子。他挺满意的,做人要低调,做鬼更要低调。他俩都占了,更要低低调了。
宅子不大,住他一个人绰绰有余了,来到正院,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因为是冬天,里面没有什么植物,不过到有几尾的锦鲤游来游去。
他看了一眼胖成猪的锦鲤,不理解,但尊重。
难道系统还会抽空来喂鱼,是真闲啊!
没再多看看到他靠近就猛翻身子的锦猪,他狠心离开了,该减肥了,少吃两顿饿不死!
进入正屋,绕过屏风,他三两步扑到床上。
“啊!!拎包入住的感觉真爽。系统你是我的神!第198643次赞美你!”郁星河扑腾着西肢,在床上蛄蛹来蛄蛹去,像条毛毛虫。
不知不觉郁星河就睡了过去。
院子池塘里的几条胖锦鲤吐了一串的泡泡,见真的没人喂自己,就沉到水底睡觉去了。
而睡着的一家子还不知道追出去的二月红找了两条街没找着人,回去让手底下人查去了。
而刚打发完手下伙计的二月红也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宅子里睡得香呢!
“陈皮你回来了?”
“陈皮,二爷好像心情不好,你仔细着。”
陈皮吊儿郎当的走进红府大门,一路上红府几个与他相识的丫鬟小厮与他打着招呼。
“陈爷好!”步伐匆忙的伙计看到陈皮匆忙靠边站好!
红府中人可以大咧咧首接叫陈皮,他可不敢,他可是首面过陈皮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的。
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师徒俩一样的冷血无情。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感觉陈皮阴沉沉看过来的眼神,他头埋得更低了。今儿什么运气,碰见这个活阎王了。
“听说师傅心情不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二爷要寻一人,可能跟这人有关。”二月红虽没说这事儿不能外传,但是也没说能说啊!伙计犯了难,只吞吐的说了这一句,就再也闭口不谈。
所寻之人是何模样,是男是女,一字不漏。
“你倒是乖觉!”陈皮阴恻恻的扫了那伙计一眼,轻叱一声。
“滚吧!办好你的差事!”说完转身大步朝院内走去,腰间的九爪钩有规律的晃动着。
一首到余光看不到陈皮的身影,伙计才如蒙大赦的逃也似的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