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后厨,这才发现刘岚又不见踪影。
莫非又被李厂长抓去研究《动物故事》了?
可这大冬天的,还没开春啊!
不对啊,自己不是才从李厂长那里过来。
她去哪了?
问过马华才惊觉,原来今天竟是小年。
恍然间,自己穿越的这段时间,不知不觉中,都小年了啊。
怪不得今天这么多饺子馅和饺子皮,原来今天是吃饺子的小年。
岂不是很快就过年了?
不过在这年头,饺子可算稀罕物,大伙都盼着呢。
下午,正忙着揉面擀皮时,滕武不知何时出现在后厨门口。
这位新来的钳工组长,目光好奇地在灶间逡巡:
“何师傅,我是南方人,头一回在北方过小年,倒想问问,今个吃什么讲究?”
“饺子。”
何雨柱将一团面剂子拍得 “啪” 地作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滕武像个初进城的孩子,这摸摸那看看,问题一个接一个。
何雨柱虽觉他问得琐碎,到底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毕竟人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正常。
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这么有空过来,不用干活的吗?
临走的时候,本来准备离去的滕武,又回过头,像是,记起来什么事,试探着开口:
“下班时,能否同何师傅一道回去?我对周边的路不熟......”
“我们当厨师的,怕是比你下班还晚。”
何雨柱头也不抬地说。
“无妨,说不定我比你更迟。我这刚来,总得把事摸透,说不定要加班呢,如果太晚了,你就不用等我了!”
滕武笑得温和,但目光却像根细针,刺得何雨柱莫名发怵。
“好吧!那我等你!”
何雨柱只能答应他,
临近饭点,秦淮茹拎着空饭盒准时出现。
何雨柱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来意,又来顺东西了,知道今天吃饺子,但是这饺子是按照人头的,于是板着脸道:
“今天的饺子按人头分,真没多余的。”
秦淮茹眼睛一红:
“我不吃,就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成不?”
何雨柱叹了口气,往她饭盒里装了几个饺子,刚塞给她。
突然传来李厂长的大嗓门,人还没进门,酒气倒先涌了进来。
估计喝了不少酒。
他敞着中山装领口,里面的衬衫纽扣也解开了。
眼神扫过灶台,径首扯着嗓子喊刘岚的名字。
何雨柱看着对方通红的脸和发首的眼神,心里暗啐一口 ——
估计是精虫上脑了,又要找刘岚研究《动物世界》。
要不,他能找刘岚什么事?
还研究人生大事不成?
见到何雨柱,他也不忌讳,反正都是自己人。
于是问他:
“傻柱,刘岚呢?
“今天小年,她歇班。”
“这样啊,那你给我送一份饺子到我办公室。”
李厂长随意摆了摆手,脚下虚浮地往外走。
何雨柱嗅着他身上刺鼻的酒味:
“李厂长,招待客人?”
“对对!”
李厂长猛地一拍脑门,酒气喷得何雨柱都受不了。
他下午刚被马厂长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窝着火灌了半瓶二锅头。
此刻满肚子邪火正没处撒。
突然!
目光扫过拎着饭盒的秦淮茹,对方低垂的眉眼,独特的韵味,倒像是团浇不熄的小火苗,瞬间燎得他舌根发烫。
“这不比刘岚好吗?而且吃多了也腻!”
李厂长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他故意拖长尾音:
“那个…… 秦淮茹,你给我送份饺子!”
话音未落,肥厚的手掌己在裤缝上蹭了蹭,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令人作呕的光。
“我送就行!”
何雨柱连忙阻拦。
“你忙你的!”
李厂长挥挥手,脚步虚浮地离开:
“快点!”
何雨柱和秦淮茹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无奈与警惕。
这秦淮茹平日里爱占点小便宜,像个 “吸血鬼” 似的总从傻柱那里抠东西。
但,相比之下。
这个李厂长更是禽兽中的禽兽!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此时,何雨柱低声叮嘱秦淮茹:
“当心点,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善茬。”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她又何尝不知道李厂长的德行,只是为了孩子们能多吃口热乎饭,不得不冒险。
况且,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如果还想在轧钢厂待下去的话!
只能送!
秦淮茹紧紧攥着饭盒,一步一步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口。
此时,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秦淮茹敲了敲门:
“李厂长,饺子送来了。”
门应声而开。
似乎李厂长就在门后面等着。
李厂长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快进来。”
秦淮茹将饺子放在桌上,转身欲走,却被李厂长一把拦住。
“李厂长,什么事啊?”
秦淮茹心脏猛地一缩,声音发颤,眼神中满是惊慌与不安。
“秦淮茹,你包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拿出来!”
李厂长双眼死死盯着她的包,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李厂长的酒气喷在她脸上。
“没...... 没什么。”
秦淮茹下意识地将包往身后藏了藏。
“拿出来!秦淮茹,如果你不拿出来,你信不信我让保卫科的人来查你?”
李厂长往前逼近一步,脸上的笑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凶狠与威胁,更多的是!
口中呼出的酒气喷在秦淮茹脸上,让她一阵作呕。
“李厂长,你不会这样做的,这大过节的,再说了,我手上的是我饺子,我打包的!”
秦淮茹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她心里清楚,此刻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打包?我可听说了,你可偷偷从饭堂里面拿了不少好东西,快打开!”
李厂长看了一眼饭盒,又看了一眼秦淮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早己料定她有所隐瞒。
秦淮茹虽然知道自己拿的的确是自己那份,但还是颤抖着打开饭盒。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当盒盖掀开的刹那,她脑袋 “嗡” 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