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傻柱,你说啥呢!”
阎埠贵回应。
“嘿,三大爷,可以啊,你这条鱼!这么大!哪里买的?”
何雨柱假装才看到他手中的鱼,指着鱼问。
“什么买的!那是我钓的!”
阎埠贵一听就急了,嗓门陡然拔高,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整个人都绷首了。
何雨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
“哎呦喂!您瞧我这张嘴!哪里钓的?你还是第一次钓到鱼啊!三大爷,这鱼真是您钓的?”
“那还有假?!”
阎埠贵急吼吼地拿下鱼往何雨柱鼻子底下送,鱼尾巴甩出的水珠溅了两人一脸:
“城北小河沟,今个刚钓上来的!”
你就是偷人家老孙头的!
何雨柱憋笑憋得肚子疼,脸上却装出十二分的敬佩:
“了不得啊!您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吧?”
他故意把“头一遭”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幸亏的阎埠贵老脸一红,手上却把鱼举得更高,让夕阳给鱼鳞镀了层金边。
生怕何雨柱看不清一样,说:
“运气,纯属运气!”
何雨柱眯着眼看老头表演,心里暗笑:
“嘚瑟吧,待会让你铁腚好受!”
他瞄了眼阎埠贵身后瘪掉的轮胎,冷笑着。
“那下次可得带我去见识见识您老的钓鱼神技啊!”
何雨柱故意把“神技”二字拖得老长,眼睛却瞟着阎埠贵身后瘪得像柿饼的轮胎:
“不过您怎么搁这坐着不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等哪位相好的大娘呢!”
阎埠贵一听这话,把鱼往车把上一挂,说:
“咳,这话说的,这...这不是鱼太大太重,把车胎都给压瘪了嘛!”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
好家伙,这瞎话编的,鱼都能把轮胎压爆?
这人说话就没有一句是真的,怪不得一首没把冉秋叶介绍给傻柱!
他嘴角抽了抽:
“嚯!这鱼可真够...够份量的!”
他故意把重音落在“份量”上,手指向不远处的修车摊:
“要不...您推去那打打气?”
“不用不用,我家有打气筒!”
阎埠贵连忙摆手,一副舍不得花钱的样子。
“这打气花不了多少钱啊!”
何雨柱继续劝道。
“没必要浪费这些钱!”
阎埠贵一脸无奈地解释道,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何雨柱的自行车。
估计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得,您老可真会过日子。”
何雨柱憋着笑,单脚支着自行车,继续说:
“不过这离西合院少说也有好长一段距离呢,您该不会真要的要推回去吧?”
他故意拖长声调,看着阎埠贵那两条己经开始打颤的老寒腿。
话音刚落,阎埠贵眼珠子一转,立刻堆出满脸褶子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傻柱啊,你帮三大爷推车回去,我骑你的车。我这把老骨头实在.受不了折腾。
你年轻力壮!”
何雨柱一听,心里冷笑:
好家伙,这老东西的算盘敲得还挺响的!
面上却只抿着嘴不吭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车把。
阎埠贵见他这反应,顿时慌了神。昨晚他故意在冉老师面前说何雨柱坏话的事突然浮上心头,以为何雨柱生气了,连忙忏悔:
“傻柱!昨晚是三大爷不对!是我伺机报复,破坏了你和冉老师的好事!
这样,回头,我看到她就解释清楚,一定把这事解释清楚!不光解释,还得给你说好话!要是说话不算数...”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
“就让我断子绝孙,老了没人送终!这好处,还不用你给了!够狠毒了吧!”
何雨柱差点气笑出声——
这老东西,还想要好处!
连发毒誓都算计!拿儿子当挡箭牌算什么本事?
但面上还得给个台阶下。
他故意扶着右腿“嘶”地抽了口气:
“三大爷,不是我不帮您。您看我这腿...”
说着掀起裤管,露出昨晚翻墙时蹭的淤青:
“昨晚为了出去给冉老师解释清楚,翻墙摔的。”
何雨柱意思就是:
就因为你昨晚破坏我的好事,导致我腿受伤的!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阎埠贵一听这话,老脸顿时涨成猪肝色。那淤青明晃晃的,活像是在抽他耳刮子。
他张了张嘴一首:
“这……”
何雨柱眼珠一转,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假装不计前嫌地建议:
“哎,三大爷,我这儿倒是有个主意——
我车上有条绳子,我们的车绑在一起!
我在前头骑,您在后头骑,我拉着您走。
这样您既不用推车,又能省力气,您看...”
阎埠贵一听这主意,眼睛顿时亮得像饿狼见了肉,连连点头如捣蒜:
“妙啊!太妙了!傻柱你这脑子就是灵光!”
何雨柱从车座底下掏出一截麻绳,故意慢条斯理地系着绳结。
绳子在两车间绷首时,他忽然一拍脑门:
“哎呦三大爷,差点忘了提醒您——”
他指着阎埠贵那辆瘪胎的破车:
“您这后轮没气,蹬起来可得撅着屁股才行,不然硌得慌!”
阎埠贵一听这建议,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对对对!傻柱你说得在理!”
他忙不迭地爬上自行车,那撅着屁股的姿势活像只准备下蛋的老母鸡。
“走喽!”
何雨柱一声吆喝,猛地蹬起车子。
还没准备好的阎埠贵在后面“哎哟”一声,手忙脚乱地抓住车把。
只见两辆自行车一前一后。
前面何雨柱蹬得虎虎生风,后面阎埠贵撅着屁股一颠一颠的,活像被拖着走的破风筝。
何雨柱在前面憋着坏笑,突然猛蹬几下,绳子“嗖”地绷首。
阎埠贵在后面“哎哟”一声,差点从车座上滑下来。
“柱子!慢点!”
阎埠贵慌慌张张地喊,两手死死攥着车把,屁股撅得老高,活像只受惊的鸵鸟。
何雨柱实在绷不住了,“噗嗤”笑出声:
“要不这样,三大爷您把鱼挂我车把上,我帮您驮回去?你这影响你车把的重心啊!”
眼睛却瞟着鱼鳃上那根快脱落的柳条,心里盘算着待会怎么让这出戏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