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包小山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醒来。
只见何雨柱正黑着脸在院子里搓洗床单,木盆里的水都被染成了可疑的黄色。
“大哥,我这是......”
包小山尴尬地挠头。
“别叫我大哥!”
何雨柱把搓衣板摔得啪啪响,抱怨着:
“你昨晚又是吐又是说梦话,全院都知道咱俩的“好事”了!”
这时东厢房的何雨水急匆匆跑来,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问:
“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何雨柱便把众人误会自己和包小山是断袍之交的事说了一遍。
包小山听完解释,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何雨水连忙说:
“我这就去跟街坊们解释清楚!”
何雨柱拧干最后一件床单,拦住他,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抬地对包小山说:
“小山,你不是还要执勤吗?雨水,去送送小山。”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
“记得分开走,别让人嚼舌根。”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何雨柱刚松了口气。
把水倒了准备进屋。
就听见贾张氏尖细的嗓音在旁边响起:
“哎哟喂!傻柱,这都年三十了还洗床单?”
贾张氏拄着拐杖,三角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说:
“傻柱,你该不会——尿炕了吧?”
她故意拖长声调,引得院里几个正在贴春联的邻居都竖起了耳朵,都笑了起来。
何雨柱“啪”地把湿漉漉的床单甩开,水珠溅了贾张氏一脸:
“大过年的,您老要是闲得慌,不如去帮秦淮茹剁饺子馅?”
贾张氏抹了把脸,正要发作,却见何雨柱己经利落地把床单晾好。
阳光下,那摊可疑的污渍格外显眼。
“啧啧啧,”
贾张氏摇头晃脑,“这尿炕的毛病可得治......”
话音未落,何雨柱突然抄起洗衣盆,吓得老太太一哆嗦。
上次,何雨柱替聋老太打了她一巴掌的仇,她还记得。
何雨柱冷笑一声,手腕一翻,“哗啦”将一盆脏水泼在她脚前。
然后说道:
“管不住嘴就算了,”
他把盆往地上一墩:
“当心连脚也管不住!”
贾张氏虽然跳着脚躲闪,裤腿上还是溅满了泥点子。
她气得浑身发抖,枯瘦的手指指着何雨柱:
“好你个傻柱!原来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幸亏我家京茹没嫁给你这个变态!”
她故意扯着嗓子喊,尖利的嗓音引得更多邻居探头张望。
这时候,阎埠贵刚好进来,连忙问:
“老嫂子,这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
刘海中背着手从月亮门晃悠出来,闻言立刻凑过来:
“老阎啊,你是不知道...”
他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周围人都能听见:
“昨晚半夜,我起夜时听见傻柱屋里...”
“有男人说话声!”
阎埠贵突然瞪大眼睛接话:
“还勾肩搭背的!”
他拍着大腿后怕道:
“幸亏我没把冉老师介绍给他,要不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这时候,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都凑过来看热闹。
何雨柱正在晾衣服的手猛地一顿。
他猛然转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贾!张!氏!”
这一嗓子吼得全院都安静了。
贾张氏第一次见他这样喊自己,吓了一跳。
“你...你叫我什么?”
贾张氏哪里见过傻柱发过火,结结巴巴地问,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何雨柱斩钉截铁地说:
“你真是个白眼狼!若不是秦淮茹可怜你,早就应该把你丢到乡下饿死得了!”
何雨柱一字一顿,声音震得房檐下的冰溜子都在颤动,
“你这条喂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秦淮茹心软,你早该滚回乡下了!”
贾张氏被骂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再次亡灵法师上身,拍着大腿就要开嚎:
“东旭啊!你快来看看...”
“闭嘴!”
何雨柱一脚踢开地上的积雪:
“天天东旭东旭,你怎么不找他去?我给你的白面馒头都喂狗了?今晚的饺子你别想碰!”
贾张氏被骂得哑口无言,干瘪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阎埠贵刚想开口打圆场,何雨柱一个箭步上前,指着他鼻子骂道:
“还有你阎老抠!连自家自行车都舍不得给儿子和儿媳妇他们用一下!宁愿骑着去钓石头鱼是吧?我看你这鱼是偷人家的!
就您这样的也配当老师?
自己都管教不好,
自己的孩子都管教不好,
还能教出什么好学生!
别毁了国家的花朵!”
刘海中见状连忙拦在两人中间,摆手劝道: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
“二大爷!”
何雨柱猛地转身,怒道:
“你更不是东西!表面上一本正经,背地里尽干些听墙根的勾当!”
何雨柱一口气把众人怼了。
这时候,他刚想指着旁边的的人继续怼起来。
想不到眼前的居然是聋老太。
此时,他还不知道聋老太是敌特。
剧情中的聋老太也没做什么坏事。
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灰溜溜地钻回屋里。
“砰”地关上了门。
靠在了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院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傻柱今天吃错药了?发什么神经?挨个都骂一遍?”
刘海中气呼呼地问。
“哼!”
贾张氏啐了一口,骂道:
“准是心里有鬼才这么激动!”
屋内的何雨柱听到这话,气得又要冲出去给她来上一巴掌。
突然!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贾张氏脸上。
“大过年的,”
聋老太眯着昏花的老眼:
“就你话多。招是生非!”
贾张氏这几天无端端挨了两巴掌,真是哑巴吃榴莲,尽吃亏啊!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申公炮从屋里走了出来,说:
“错了!你们都搞……搞错了!”
何雨柱眼睛一亮,心里喊道:
“总算来个明白人!”
院里的街坊们全都竖起了耳朵,贾张氏更是踮着脚往前凑。
“事情是真的...”
“你倒是把气喘匀了再说!”
何雨柱急得首跺脚道:
“大喘气是要急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