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这里。”
林雨澜嘴巴一撇,这人真是,不装能死么?分明就是来找他的,非要说路过。
“上车,你身上都淋湿了,去酒店歇歇。”林雨澜指指车门。
唐宁收了伞,跟着他上了车。司机是剧组给配的,有司机在,两个人在车里没怎么说话。到酒店门口,雨还没停,林雨澜先下车撑开伞,打在两人头上,他身量比唐宁矮一点,打着伞胳膊举得老高,唐宁接过伞,揽住他的肩,伞面往他这边移了移,而自己的半个肩头都被雨浇透了。
一把伞遮不住两个人肩头的风雨,要保护一个人,另外一个必定要被雨淋湿。
进了酒店房间,正要开灯,手腕被大力攥紧,火热的唇压上来,林雨澜被抵在墙上,腕上的痛提醒他这个雨夜远道而来的男人有多饥渴。
他们才分开了一天。
外面一道惊雷响起,伴随着闪电,一瞬间屋里亮如白昼,林雨澜轻轻抖了抖。
“不怕,我在这里怕什么?”唐宁拧开灯,摸摸他的头发。
“你不是不要我了嘛,还来做什么?”林雨澜噘着嘴巴。
“伶牙俐齿,该被教训。”唐宁发狠般拧着他的脸颊。
“痛,放开,坏蛋!”
两人打打闹闹,闹到浴室脱了衣服痛痛快快泡了个热水澡,驱散身上的寒气,强忍着身上的泡完澡,滚到大床上。
怀里搂着林雨澜,唐宁觉得很踏实,比在家里睡还踏实。
林雨澜坐起来,跪坐着解开睡袍,唐宁阻拦,“不,你也累了。”
那一刻,他看到林雨澜眼睛里闪过一丝开心,像得到老板赦免不用加班的员工一样,美滋滋地窝在他怀里,乖巧得不行。
他不愿意同他做快乐的事。唐宁心里有点不舒服,把玩着他湿漉漉的发丝问道:“怎么大半夜的还拍戏?”
“嗯,拍戏就是这样啊,经常会有夜戏。”
“拍戏累吗?身体能吃得消吗?”
……
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雨澜睡着了,睡梦中还小声哼唧着,身子动来动去,只是他一触碰,林雨澜还是会本能地远离他,身子往一边缩。
开了一夜的车,唐宁也很累,但是全无睡意,轻轻拨弄着怀里人软嫩的小脸,摆弄着他的身体,快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要开工拍摄,剧组知道唐宁昨晚过来了,不敢催促,睡到十点多林雨澜才醒。
唐宁己经起床了,在卫生间里叮叮咣咣洗澡。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碗,上面扣着保温盖。揭开盖子,里面竟然是一碗豆花。
林雨澜心里有些发热,唐宁记着他爱吃豆花,他只不过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偶尔和桐姨说笑时提过喜欢吃豆花,从那以后,家里的早饭经常是浇汁豆花。
“你醒了?”唐宁洗完澡出来,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身上,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肌。
“你早上出去买了豆花?”
“嗯,这里可真偏僻,开车去了市区才买到。快吃吧,吃完去剧组。”
林雨澜乖乖坐下吃豆花。“唐宁,你今天要回去吗?”
“嗯,一会儿回去。”
“哦,那……以后还来吗?”
唐宁在擦头发:“你希望我来吗?”
林雨澜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笑得有点勉强:“当然希望啦。”
没想到唐宁居然生气了,敲着桌子发火:“以后少在我面前虚情假意的。”
林雨澜吓一跳:“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唐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总是被林雨澜牵动情绪。
酒店服务员来送烘干的衣服,唐宁穿好要走。林雨澜觉得他神经,昨晚上来的时候对他柔情蜜意,还大发善心不用自己伺候,只是搂着睡觉,早上起来不辞辛苦买了他喜欢吃的石磨豆花,这一会儿又不开心了,说他虚情假意,你包养个金丝雀,要了人家的清白身子,还要人家的真心,要的是不是多了点?
林雨澜默默翻了个白眼,但又不得不去主动讨唐宁的欢心。
从背后抱住唐宁,脸颊轻蹭着他的后背,“能不能再陪我一晚,这里总是下雨,我好害怕,晚上睡不好。”
唐宁抚摸着他温热的手指,也有点不舍,“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放开。”
林雨澜委屈巴巴地放手,“那你注意安全,雨天路滑慢点开。”
黏黏糊糊地抱着,唐宁被搞得有些冲动难耐,手在他身上摸了几下。眼看就要擦枪走火,剧组打来电话催林雨澜去拍戏,林雨澜放开他,拉好窗帘准备换衣服,他背对着唐宁,褪下丝质睡袍,柔滑的丝绸从细若白瓷的背上滑落,他歪了下头,弯腰拿起床上的T恤。
唐宁看着他,嘴角动了动,拿了车钥匙出门。
林雨澜望着窗外的背影,有些琢磨不透唐宁的想法。
而唐宁同样也觉得琢磨不透林雨澜的想法。
拍完戏晚上导演请大家去影视基地的小酒吧里放松,剧组年轻人多,自然都耐不住寂寞,一听说是去喝酒,都欢呼雀跃着去了。林雨澜也想喝点酒放松放松,换了身休闲衣服,跟着大家喝酒玩游戏。
比起正装和过于艳丽的演出服,林雨澜更适合穿休闲装,他穿着运动鞋白袜、短裤、白T恤加外搭衬衫,宽松中更能看出完美的身体曲线,也显得青春活泼。
他是剧组里人争相讨好的对象,一堆人簇拥着他喝酒,他酒量不怎么好,很快就喝得有些醉。
酒吧里猎艳的人也都眼睛发亮盯着他,像狼盯着猎物一样。
“澜哥,上去跳舞吧!”剧组的新人演员sunny大声提议。
“不....” 他有些头晕,觉得舞池里五光十色的灯光晃得头更加晕,摆着手拒绝。
“来吧澜哥!”
他脚步有些虚浮,来不及反应,被人推着进了舞池,舞池里人很多,几乎身体挨着身体,他一进舞池,立刻有几个色眯眯的男人把他围在中间,借着跳舞在他身上乱摸。
他有些抗拒这种肉贴着肉的亲近,想躲又躲不开,正不知所措,一双手揽住他的腰,把他牢牢揽在怀里,隔开那些想占便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