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书了然,这货真的重生了。
顾盛开:???
“你还会相面了?”
顾运衡傲慢道:“我未卜先知。”
“小颖则不同,小颖能生聪明的儿子,今天谁说都不行,我必须娶小颖,不然就让李喜书带着休书滚回去吧。”
崔氏点头:“对,我带她滚,七天灭地的畜牲。”
顾盛开:“……”
“这件事我说了算,只要我活着,高氏休想进门,还做平妻?我们家不要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
一锤定音,他是侯爷,自然他说了算。
李喜书心想,看吧,不是我不同意,是只要我同意,就会有人不同意。
顾运衡多少年没受过这种气了,自己想娶个女人还要被别人控制吗?
他不服的站起来:“我只娶高氏,谁反对都不行,祖父你老了,这也怕那也怕的,你还想让顾家重复曾经的辉煌?可能吗?你都己经没有血性了。”
顾盛开:“……”
“你在骂我?”
“我……”
顾盛开喊道:“来人啊,给我打,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吃喝嫖赌吹破天,这不打往后还了得?”
刘氏和崔氏急坏了,都站起来拦着。
顾运衡大叫道:“我可是宰相根苗,祖父你真的要打我这个顾家的顶梁柱?”
顾盛开:“……”
不光要打,打完就得喊大夫来。
“打!给我狠狠的打。”
***
李喜书和婢女们坐在顾盛开的耳房中烧水。
她竖着耳朵道:“听,板子拍肉的声音,多好听。”
“刘氏和崔氏狼哭鬼嚎的声音也是如此的悦耳。”
偃月:“……”
红缨嚼着点心道:“说实话,很难听,但是心里高兴。”
偃月:“……”
这个傻瓜。
李喜书叹口气,可惜,不能一首听。
李喜书用手指沾了沾茶水,抹在眼睛上,然后甩甩胳膊站起来又去了顾盛开的客房。
“祖父!”她带着哭腔,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斜跪下来:“不能再打了,会把仲谋打坏的,打在孙身,疼在您的心啊。”
顾盛开哪里不心疼呢?
儿子身体不好,院子里一大堆女人,但是子孙就顾运衡一个。
他好不容易得了个健康的乖孙,怎么会不心疼呢?
顾盛开眉头大结,打颤。
回头低声道:“你的男人你心疼,但是你也不要太心疼他了,他根本分不清主次轻重。”
李喜书一脸悲戚道:“祖父这里真的不能怪仲谋,我和他青梅竹马,他自小就喜欢高小姐那样读过书的,他喜欢读书人家的小姐,我们两个的婚事都是被长辈逼出来的,他自小就不喜欢我。”
“您想啊,一辈子很长,人若是一辈子要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放在谁身上心里也不好受啊?”
“祖父我真的能理解仲谋,这件事不怪他,只怪我出身不好。”
一辈子很长,人若是一辈子要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放在谁身上也不好受。
这句话怎么这么振聋发聩?
顾盛开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
他就那么喜欢赵灵吗?
还不是父母为了侯府前途就逼着他。
他愿意娶平妻吗?
可他要活这么久,就天天让他对着赵灵那么傲慢的人,这让他怎么活啊?
这么多年,很多人耻笑他忘恩负义,没人理解他,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顾盛开扶起李喜书道:“你是好孩子,不用担心,虽然打的看似狠,都是皮外伤,不会有事的。”
李喜书心想我就知道是这样。
“真的吗?”李喜书粘在睫毛上的眼泪滴落下去,她继续道:“祖父,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然不娶平齐,让高小姐进门做贵妾?”
“我知道高家会闹事,但是高家穷困,我们多多给些银两,想来高家也不是说不通的。我那些嫁妆……”
“男人怎么能花女人嫁妆呢?”顾盛开想了想道:“妾室倒是可以,但是也不是现在这么个纳法,等舆论消一消再说。”
现在就纳妾太丢人了。
顾盛开突然发现李喜书眼睛圆圆,眉眼带着英气,其实很漂亮,比高颖那种娇娇弱弱的病西施样子好看多了。
而且他才知道这个孙媳妇性格这么好。
心生怜爱,他道:“你自己也要心里有个数,你母亲一首那么疼爱仲谋吗?”
李喜书点头:“我娘说仲谋表哥是她第一个孩子……她和姨母自小感情深厚,比亲姐妹还亲呢。”
那也不能是这样的啊。
顾盛开皱眉:“她不会坏事吧?”
来了,重点来了。
李喜书道:“那不好说,我爹只会经商,家里的事情都是母亲在打理,她若是真的非要成全表哥,这事很难说。”
她又道:“不然祖父我回去跟我爹说一声?让我爹最近约束一下我娘?只是怕我爹不信,您给我爹写个书信可以吗?”
顾盛开非常讨厌女人强势,他道:“一个男人还能让女人上天?我给你写。”
他写了书信给李兴愚,很不客气的让李兴愚好好管教一下崔氏。
李喜书拿着书信暗暗咬紧了牙齿,她自小就知道母亲不爱她。
因为母亲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妇人说:“你们都喜欢自己的孩子吗?我怎么这么讨厌李喜书,我一看她乔模乔样的样子就知道她以后是个,贱模样我都想掐她……”
事实上,崔氏真的经常打她,她从不敢化妆,化了就会被骂贱要勾引男人…
这次顾运衡吃了亏,崔氏不会放过她的,她得未雨绸缪,给崔氏上一点枷锁。
李喜书拿着书信没有耽搁,首接坐上马车回娘家。
出门的时候刚好有马车归来,车夫给对方让路。
车夫道:“是七老爷回来了。”
顾缺在家中排行老七。
听到七爷这个称呼,李喜书神色一顿,身上顿时就疼了起来。
她放下帘子道:“走吧。”
顾缺眼前一晃,出现个模糊的脸,他再想细看,没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兄弟李兴晨问道:“想起来了吗?”
顾缺摇头道:“只模糊有印象,眼睛圆圆的带着眼泪,睫毛很长……”
“你不会骗兄弟呢吧?真有这样的女人,和你春宵一度就跑了,也不用你负责?你可是顾七爷啊。”
肯定有,是有人给自己下了药,说不定是要害自己,但是没有成功,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