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小姐:重生后我搬空全家

第85章 幕后黑手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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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资本家小姐:重生后我搬空全家
作者:
西子三千
本章字数:
6846
更新时间:
2025-06-16

月光漫过篱笆,将打谷场照得发白。林疏桐蹲在草垛前,指尖轻轻抚过黑衣人腰间半块玉牌。莲花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想起昨日替柳芳送参汤时,瞥见梳妆匣里那半块——当时柳芳慌慌张张合上匣子,说是什么祖上传下的旧物,如今看来,倒像是和这玉牌分了百年的夫妻。

“桐桐。”顾砚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夜露的凉。他手里攥着从俘虏身上搜出的三棱刺,刀尖还沾着草屑,“这鹰头刻痕,和牛棚墙上的一模一样。”

林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前世她被关在牛棚里,冻得睡不着时总盯着墙根看,不知哪个犯人用石子刻了只歪歪扭扭的鹰,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黑鹰”的标记——他们专替人做脏事,偷物资、毁证据、甚至……推人下楼梯。

“去把赵叔喊来。”她突然起身,青布衫下摆扫过地上的稻种,“把这些稻种收进瓮里,再加三道锁。”转头又对顾砚舟道,“你守着俘虏,我去拿盐水,他们嘴里塞了药,得先灌醒。”

顾砚舟应了声,抄起扁担往俘虏脚边一戳:“敢动一下,就把你和鸭群关一宿。”灵泉鸭的扁嘴在草垛边吧嗒吧嗒响,俘虏缩了缩脖子,额角的汗顺着刀疤往下淌。

林疏桐转身往厨房走,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路过葡萄架时,她摸出兜里的黄铜火柴盒,“沪江机械”西个字在指腹下硌得生疼。前世母亲就是在沪江机械的仓库里,发现林正业藏在零件箱里的账本,才被柳芳推下楼梯——当时柳芳哭着说“姐姐想不开”,林正业红着眼眶拍她后背,说“阿桐要懂事”。

灶膛里的火还没灭,她舀了半盆盐水,手却在发抖。木勺磕在陶盆上,“当啷”一声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赵叔闻声跑进来:“姑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叔,”林疏桐把火柴盒塞进他手里,“您记不记得,老爷当年总说去沪江机械取零件?”赵叔的手猛地一抖,火柴盒差点掉在地上:“记得……夫人就是为那事……”他喉结动了动,“当年夫人说零件箱里有本带锁的本子,后来就……”

“我知道。”林疏桐打断他,把盐水盆往他怀里一塞,“您去帮我灌醒那俘虏,我有话要问。”

这一夜,林疏桐在打谷场守到鸡叫。俘虏灌了盐水后吐得昏天黑地,终于招了:“是……是柳太太给的钱,说只要抢了稻种,再往您屋里塞包银元,就能坐实您投机倒把……”他喘着粗气,“那玉牌是信物,她说见牌如见人……”

“柳太太?”林疏桐重复这三个字,声音轻得像片雪。前世柳芳总把“阿桐要乖”挂在嘴边,给她穿打补丁的衣裳,却给林明珠买的确良衬衫;前世柳芳在她被推去替嫁时掉眼泪,说“妹妹要体谅家里难处”,却把林明珠的户口迁去了省城。原来那些眼泪都是假的,连推母亲下楼梯的手,也是她的。

“去睡会儿。”顾砚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披了件外衣在她肩上,“天一亮我就去公社,把这些证据交给王书记。”

林疏桐摇头,眼里烧着团火:“不用,我有更要紧的事。”

第二日清晨,薄雾还没散,林疏桐就去了镇西的铁匠铺。阿强正蹲在门口修锁,见她来,赶紧擦了擦手:“林姑娘,您可算来了,昨儿夜里有个老客说要收粮票,我正想找您……”

“阿强。”林疏桐打断他,往他手里塞了块烤红薯——这是用灵泉煮的,甜得能渗蜜,“我要打听‘黑鹰’的事。”

阿强的手顿了顿,红薯香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他抬头看了看西周,压低声音:“您可知‘黑鹰’的规矩?问来路要掉层皮……”

“我有这个。”林疏桐摸出半块玉牌,“柳芳的玉牌。”

阿强的瞳孔缩成针尖。他猛地站起来,铁钳当啷掉在地上:“您……您怎么会有柳家的信物?”见林疏桐不说话,他咽了口唾沫,“行,我帮您打听,但得等夜里。”

月上柳梢时,阿强敲了敲知青点的后窗。林疏桐开了门,他怀里揣着个油纸包,身上沾着股酒气:“我找了码头的老吴,他说‘黑鹰’最近接了单大买卖,雇主是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手里有半块莲花玉牌。”他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张皱巴巴的纸条,“老吴偷听到他们说,要把稻种送到沪江机械,换二十根金条。”

林疏桐的手指捏得发白。纸条上的字迹她认得,是柳芳的小楷——前世林正业外逃前,她替柳芳抄过家书,那笔锋软得像团云,却藏着针。

“谢了。”她往阿强手里塞了包粮票,“再帮我盯着沪江机械的动静。”

阿强攥紧粮票,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林疏桐关上门,月光透过窗纸照在纸条上,把“柳芳”两个字映得发亮。她正出神,门外传来脚步声,顾砚舟的声音混着夜露的凉:“桐桐,我刚从公社回来。王书记说,沪江机械的张厂长最近总往黑市跑,怀里揣着个黄铜火柴盒。”

林疏桐转头,看见顾砚舟眼里闪着光——那是他们第一次联手卖灵泉鸡蛋时,他眼里的光。

“砚舟。”她笑了,“明天,我们去会会柳太太。”

顾砚舟推开知青点木门时,油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林疏桐正就着光核对阿强给的纸条,见他肩上沾着草屑,眉峰微挑:“公社那边有消息?”

“王书记说,张厂长昨儿往黑市送了批钢材,交易单上的签字是柳芳的代笔。”顾砚舟扯下外衣搭在椅背上,指节抵着桌沿俯身,“更要紧的是——”他从裤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电报存根,“邮电所老陈头截的,柳芳三天前给香港发过密电,内容是‘货物备妥,静候接应’。”

林疏桐的指甲在纸条上压出折痕。电报存根上“柳芳”二字像根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跳。前世柳芳就是靠这封电报,把林家三分之二的资产转到了海外账户,等林正业反应过来时,船票早攥在柳芳母女手里。“她急了。”她突然笑出声,指尖敲了敲桌上的玉牌,“稻种被我们截了,密电被截了,连黑鹰的人都招了,她怕是要狗急跳墙。”

顾砚舟拉过条凳在她对面坐下,油灯把两人的影子叠在土墙上。“我查过沪江机械的仓库,后墙有新挖的土。”他掏出个布包,抖开是半块带铁锈的锁片,“这锁和当年你母亲发现的账本锁一样。”

林疏桐的呼吸蓦地一滞。前世母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箱子锁着秘密”,她当时只当是病糊涂了,如今看着这锁片,喉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得赶在她转移账本前拿到证据。”她捏紧锁片,“明早我去林家老宅,柳芳这时候该去菜市场了,她屋里的梳妆台暗格——”

“不行。”顾砚舟突然按住她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衫渗进来,“柳芳能买通黑鹰,就能在老宅安眼线。”他抽回手,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晃了晃,“我让赵叔今晚在柳芳的参汤里下了安神散,她得睡到晌午。你扮成送煤的婆子,我在巷口接应,万一有动静——”他指了指腰间鼓起的位置,那里别着白天从俘虏身上缴的三棱刺。

林疏桐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突然伸手戳了戳他肩膀:“顾同志,你这是要当我的护花使者?”话虽调笑,眼底却漫上暖意。前世她在牛棚里冻得发抖时,总梦见有双温暖的手给她盖被子,后来才知道,那是顾砚舟趁夜翻进牛棚,把自己的军大衣塞给了她。

顾砚舟耳尖泛起薄红,清了清嗓子:“先说好,要是被发现——”

“咚咚咚!”敲门声像块石头砸进静夜里。林疏桐和顾砚舟同时站起,顾砚舟抄起桌上的三棱刺藏在身后,林疏桐则吹灭油灯,借着月光看清门外人影——是林家的小丫鬟小红,正扒着门缝急促喘气,发辫散了半条,蓝布衫前襟沾着泥。

“桐……桐姐!”小红推开门就扑过来,指甲几乎掐进林疏桐手腕,“刚才我去灶房拿煤,看见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翻后墙进了上房!他们手里还拿着撬棍,把太太的梳妆台砸得哐哐响!”

林疏桐的心脏猛地一缩。柳芳的梳妆台暗格里,藏着母亲的首饰盒,更藏着当年林正业勾结海外的账本复印件——那是前世她被打断腿后,躲在衣柜里偷抄的。“他们有没有拿东西?”她抓住小红肩膀摇晃。

“没……没看清!”小红急得首掉眼泪,“我本来想喊人,可他们往院门口走了,手里提着个黑布包!对了,其中一个人胳膊上有刀疤,和前儿在打谷场被你们抓的那个黑衣人——”

“是黑鹰的余党!”顾砚舟低喝一声,三棱刺在月光下闪了道冷光,“他们想抢在我们前头拿证据!”

林疏桐反手抓过床头的粗布包袱,把玉牌、电报存根全塞进去,又摸出空间里的防狼辣椒面揣进兜里。“砚舟,你去公社喊王书记带民兵,我和小红先回老宅!”她扯过顾砚舟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衣摆扫过他手背时,听见他咬牙道:“我跟你一起去,要死死一块。”

小红突然拽了拽她衣角:“桐姐,我……我刚才看见他们往镇西走了,就是……就是沪江机械的方向……”

林疏桐的瞳孔骤然收缩。沪江机械的仓库后墙,顾砚舟说有新挖的土——难道柳芳早把秘密转移到了那里?

她抓起桌上的黄铜火柴盒,那是母亲出事前最后握过的东西,“走!”她扯着小红往门外跑,顾砚舟紧跟在后,三人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拉得老长,像三把出鞘的刀。

远处传来狗吠,一声比一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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