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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沈今也收到裴鹤砚的消息的时候己经准备入睡了，她眨了眨眼有点不相信这时裴鹤砚发的消息，还以为是裴轻望发的消息，她没想到裴鹤砚会来找她。
[我在下面等你。]
裴鹤砚的语气难得地带了些强制的语气，沈今也只好起身套了一件比较厚的外套下楼。
虽然即将春天了，但夜里的风还是带着凉意的。
沈今也下来的时候，看见裴鹤砚正背着破小区昏暗的灯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模样阴晦暗沉如同深渊的黑夜。
男人背靠着车身，指尖有猩红的一点，西装外套敞开着看着慵懒而矜贵。看见沈今也慢慢踱步来的时候，便微眯着眼摁灭了烟。
沈今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的心里裴鹤砚一首是个克制守礼的男人，从没有和烟这种东西沾边。而这时她竟然看见了裴鹤砚在抽烟。
“你，”沈今也有点疑惑，“抽烟？”
“很少。”裴鹤砚的嗓音惫懒而疏淡，带着刚刚抽过烟的哑感，“只有心烦的时候会抽点。”
“为什么会心烦？”沈今也问。
裴鹤砚轻轻地低笑了一声，看向沈今也的眸里是无法掩饰的占有欲和深意，“你说呢？”
沈今也瞬间哑口无言。
“沈今也，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裴鹤砚绿色的瞳眸如同名贵的宝石般散发着谜一样的光泽，“我只是希望你用看男人的眼光看着我，你就走了。”
他嗤笑，“我就那么可怕？”
这倒是沈今也从来没见过裴鹤砚的一面，带着些偏执和危险。
沈今也硬着头皮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裴鹤砚的气场强大而慑人，令人心惊胆战，“是因为裴轻望？”
他说的时候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裴鹤砚控制不住心里的妒意如波涛般翻涌，身上的冷意越发地明显。
“当然也不是因为他。”沈今也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大，她没想到裴鹤砚会是这么容易咄咄逼人的样子，“我还没消化好，我们还没接触很多次，时间太短了。”
“是吗？”裴鹤砚绿眸幽深阴鸷，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可那又怎么样？沈今也，你好好审视我。”
“难道我连裴轻望都不如吗？你连好好看着我都不愿意？”他阴鸷的眸色中透出寒意，仿佛沈今也这时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会去要裴轻望的命一般。
沈今也顶着裴鹤砚的灼灼目光抿了抿唇才缓缓说：“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我需要好好想想。”
“可以，今也。”裴鹤砚低头看着女孩，“但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不要躲着我，好好看着我。”
“好。”
裴鹤砚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沈今也看见了裴鹤砚开车走后车灯留下的残影，有点头疼。
沈今也虽然因为在另一位面待久了对感情方面变得有点迟钝了，但裴鹤砚明晃晃的显露爱意和占有欲她还是能感知到的。
但沈今也不敢确定裴鹤砚对她究竟是喜欢，是一时激情，还是真的非她不可。
无法确定。
曾经的裴轻望围着沈可颜转，却也在私下左拥右抱，甚至在她的随意触碰之下也变得摇摆不定。
沈金军和杜秋语对沈可颜恨不得把所有的给她，裴轻望也给予了沈可颜厚重的宠爱，但在沈可颜心里也比不过未接触几次的裴鹤砚。
人的虚伪和情感难以捉摸且飘渺。
沈今也觉得裴鹤砚和厄尔多斯极像，却也拿不出任何迹象能够证明。
或许时间能够证明一切吧。
......
沈可颜第一次见到裴鹤砚并不是在裴轻望带她去的饭席上，而是在学校里。那时她刚因为救了裴轻望被安排进了那所在其他人嘴里的贵族学院。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衬出他不凡的身姿，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带着不可一世的矜贵，眉眼冷淡但精致，连阳光都是他的陪衬。
天之骄子。
沈可颜当时就觉得这个词语就是用来形容裴鹤砚的，再也不会有其他的词语比这个更适合他了。
后来沈可颜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她看见了裴鹤砚坐在校长室的黑色皮质沙发上，一向严肃的校长对着裴鹤砚却是恭敬甚至带着一点谄媚的。
“裴总，这就是我们的优秀学生之一沈可颜，也是裴轻望的同学，他们关系很好的。沈可颜同学很优异是年级的第一名，相信后面她考上A大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沈可颜看见裴鹤砚带着冷意的目光看向她，她听见了自己如鼓擂般的心跳。
“嗯。”裴鹤砚淡淡地应了一声。
然后沈可颜就被校长喊出了办公室，她觉得自己陷入了爱河，这个男人不止英俊完美还拥有无尽的权势，和她再相配不过了。
沈可颜从小拥有别人赞叹不止的容颜以及无数男人的追拥，她自信地认为只有裴鹤砚才足以和她相配，即使是裴鹤砚迟早也是会拜倒她的石榴裙下的。
她在庆幸当时顶替了沈今也救了裴轻望，才能有今天遇见裴鹤砚的机会。
裴轻望也不过是她和裴鹤砚在一起的跳板罢了。
......
沈今也感觉裴鹤砚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克制守礼的样子。
他看着她的神情不再像那晚一样具有攻击性，而是变回了原来看着人冷淡似乎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模样，这让沈今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让沈今也欣慰的一点是，裴鹤砚虽然是个霸总但没有像小说或者电视剧的霸总一样弄什么玫瑰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多或者在天空示爱类似的会令人尴尬的追求行为。
他就像普通人一样早上会让人给她送来早饭，晚上会准时出现在店门口接她下班。
但沈今也觉得这样会比较显眼，因为裴鹤砚的车虽然是低调的黑色但华贵的标牌也足以惹人眼。
“以后我下班你可以不用来接我的。”沈今也这天对裴鹤砚建议。
城市斑驳的灯光在男人的脸上一闪而过，反而使他的脸部轮廓更加棱角分明。裴鹤砚神情淡淡的甚至带着一些冷意。
“为什么？”他说。
虽然裴鹤砚没有多的表情但沈今也还是感觉他还是有点生气了。她挠了挠头：“你的车子有点显眼了，一个小甜品店的店员不应该坐这么好的车。”
裴鹤砚这才深深地看了一眼沈今也，女孩亮晶晶的双眼让他沉默了一瞬。
“为什么不应该？”裴鹤砚说。
在他的眼里，沈今也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
不过裴鹤砚也理解沈今也的意思，他多了一点笑意：“可以。我以后不开车，就在门口等你就行了。”
沈今也想到裴鹤砚穿着一身高定名贵西装站在店门口等她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吸引人注目了就更加头皮发麻。
“那个，”沈今也有点踌躇地开口，“其实你可以不用来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到了沈今也的家楼下，车子停了下来。车窗外的灯光昏黄照着两人的脸上多了点暖意，但沈今也看裴鹤砚的脸色却不是很好。
她默默拉了拉车门。
哦豁，锁了。
“你似乎忘记了那晚我给你说的话。”裴鹤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带着点那天的攻击性了。
沈今也怎么可能会忘他那晚说的让她不要躲着他，好好看着他。
“我没有。”沈今也反驳，因为她确实遵守了诺言，“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比较显眼。”
“我可以答应你。”裴鹤砚却这么说。
嗯？
沈今也没想到他就这么答应了，还以为又会是一番纠缠呢。
“但我有个条件。”裴鹤砚微眯着眸，绿眸幽深，“下个星期是裴轻望他父亲有个宴会，我要你做我的女伴。”
他知道，这个条件沈今也一定不会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