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雨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层层水花。江砚白裹紧身上的蓑衣,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黄帝内经》,在雨中疾行。这本古籍是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对他而言,比性命还重要。
转过一条小巷,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从前方传来。“站住!别跑!”一个女声厉声喝道,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和激烈的打斗声。江砚白心中一紧,犹豫片刻,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前,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个身着警服的女子正与三个蒙着面的男人缠斗。女子身手矫健,拳拳带风,但对方人多势众,且招招狠辣,她身上己经多处受伤,警服被鲜血染红,在雨水中显得格外刺目。这女子正是刑警队队长苏明月,此刻她的眼神中满是坚毅,紧咬着牙关,继续顽强抵抗。
“住手!”江砚白大喝一声,放下怀中的古籍,抄起墙角的一根木棍冲了上去。蒙面人见有人插手,其中一人立刻转身,挥拳朝江砚白打来。江砚白侧身躲过,木棍横扫,击中那人的小腿。那人吃痛,单膝跪地,但很快又爬起来,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刺向江砚白。
千钧一发之际,苏明月瞅准机会,一个飞踢将另一个蒙面人踹倒,然后迅速冲向江砚白,一记警棍横扫,打落了匕首。两人背靠背,警惕地看着剩下的两个蒙面人。
“小子,别多管闲事!”其中一个蒙面人恶狠狠地说,“不然连你一起收拾!”江砚白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木棍,说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我岂能不管!”
话音刚落,两个蒙面人再次发动攻击。江砚白凭借着在医馆帮忙时练就的灵活身法,左躲右闪,同时用木棍干扰对方。苏明月则抓住机会,用警棍击打蒙面人的要害。雨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但战斗的意志却愈发坚定。
一个蒙面人瞅准江砚白的破绽,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腹部。江砚白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涌。苏明月心中一紧,分神之际,被另一个蒙面人一脚踢中肩膀,摔倒在地。
就在蒙面人准备给两人致命一击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蒙面人面面相觑,咒骂一声,转身想要逃跑。江砚白强忍着疼痛,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其中一人砸去。石块击中了那人的后脑勺,他晃了晃,差点摔倒。苏明月趁机爬起来,追了上去,一个锁喉将那人制服。
另一个蒙面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江砚白和苏明月对视一眼,同时追了上去。在雨幕中,三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蒙面人在狭窄的巷道中穿梭,江砚白和苏明月紧追不舍。
终于,蒙面人跑到了一条死胡同里。他转过身,眼中露出绝望和凶狠的神色,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两人。“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他大喊道。江砚白和苏明月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他。
苏明月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说道:“放下枪,自首吧,你跑不掉的。”蒙面人却疯狂地大笑起来:“自首?我要是自首,他们不会放过我的!”说着,他的手指慢慢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江砚白突然弯腰捡起一块砖头,用尽全身力气朝蒙面人的手腕砸去。“啪”的一声,砖头准确地击中了手腕,手枪掉落在地。苏明月趁机冲上前,一个过肩摔将蒙面人摔倒在地,迅速给他戴上了手铐。
这时,警车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胡同,支援的警察赶到了。苏明月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江砚白,感激地说:“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就危险了。”江砚白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笑着说:“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苏明月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瘦弱却眼神坚定的年轻人,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江砚白:“我叫苏明月,是江城刑警队队长。这次多亏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江砚白接过名片,点了点头:“我叫江砚白,是回春堂的学徒。”
雨渐渐小了,天空中出现了一抹微弱的光亮。江砚白捡起地上的古籍,拍了拍上面的泥水,看着苏明月和警察们押着犯人离开。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生活将不再平静,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有医武之道,有守护正义的决心。
回到医馆,江砚白脱下湿透的衣服,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躺在床上,他回想着今晚的经历,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多少危险,但他明白,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再艰难,也要走下去。
而另一边,苏明月坐在警车里,思绪却还停留在那个雨夜。江砚白挺身而出的身影,以及他与歹徒搏斗时的勇敢,都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隐隐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交集。
此后的日子里,江砚白依旧在医馆里学习医术,但他的生活己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更加努力地钻研医武秘法,希望能变得更强大,保护更多的人。而苏明月也在工作之余,偶尔会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那个给予她帮助的年轻人。
命运的齿轮,在那个雨夜悄然转动,将江砚白和苏明月的人生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也为江砚白开启了一段充满挑战与传奇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