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东海的气息渐渐从凛冽转向温润。合租屋里,忙碌于工作、面试、生活的林泽和苏瑾,终于在无数个擦肩的温柔瞬间、彼此守望的深夜,以及一场突如其来的港口夜跑后,迎来了情感的蜕变。
那是一个寻常的周五傍晚。外头细雨纷纷,林泽刚下班,被加班压得有气无力,踱回合租楼下的时候,抬眼却看见苏瑾站在门廊下避雨。她穿着简约的浅色风衣,肩上挎一只老旧帆布包,脸色微微发红,像是等了很久。
“你怎么在这儿?”林泽脱口而出。
苏瑾抿嘴一笑,手指拢了拢发丝,“今天下班早一些,想着给你带热饭。”她扬了扬保温桶,一股淡淡的姜香和鸡肉汤气扑鼻——那是林泽小时候生病,母亲最常煲的味道。
两人并肩进屋,换鞋的动作有些慌乱。阿琛和陈妍早己察觉出两人的“小秘密”,刻意留下一句“晚上有点事”,便一溜烟溜去夜市,屋里只剩他们二人。
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苏瑾倒了两碗热汤。窗外雨点敲击玻璃,灯光将她面颊映得柔软。林泽犹豫许久,终于低声:“其实,我想了很久,有些话……不说出来觉得很憋屈,也很不真诚。”
苏瑾放下筷子,静静等待。
“我喜欢你,不只是朋友那种喜欢。”林泽终于首视她的眼睛,虽然有些紧张,嗓音却格外坚定,“不是因为你温柔、善良或者聪明——是因为,无论我在生活里多么挫败、狼狈、跌倒,只有你在,我能坦然说出所有的难堪和不甘,能够安静地做自己。”
屋子安静得能听见汤勺敲击碗沿的“嘭嘭”。苏瑾终于微笑,“其实,我也是。你在的时候,我不会怕未来,难过的时候能借着你的肩膀歇一会儿。哪怕没房没车,也觉得有你就是完整的家。”
两人突然都笑了,略带些紧张和释然。林泽想起无数次深夜在港口夜跑时心跳加快想牵她手的时刻,想起苏瑾生病自己急得不知所措还强装镇定的夜晚,想起合租屋里每一个眼神、语气、微小动作中流露出的默契和温馨。所有压在彼此心头的爱与不安,在此刻水到渠成——既不用拿“理想的爱情”说事,也无需规避任何现实的担忧。
他们没有亲吻,也没有太多宣誓,只是两只手自然地在桌底下握在一起。窗外雨声变得柔和,城市的灯光穿梭在玻璃上,屋里忽然多了一份安宁和底气。
夜很深,阿琛和陈妍回来的时候,假装喊嚷:“哎呦哟,这是官宣啦?”
林泽大方地笑:“嗯,以后我们是彼此的家人,也是最好的队友。”
苏瑾靠在他肩膀,眼里有笑意也有泪光。她心想,人生虽然破碎、有苦有累,但这一刻,所有的漂泊和奔波都变得值得。即便现实百般困厄,至少未来不再只是一个人承担。
这天晚上,林泽在日记里写道:“告别暗恋和躲闪的日子,这世界再大,也是两个温柔的人并肩站成的灯塔。”
而苏瑾,合上日记本时也写下:“我们决定一起面对风雨,把彼此的柔软与勇敢都交给对方保管。是恋人更是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