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毕竟这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在二月红和顾清的注视下,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声说道:“是陈皮,他去年送了我一根簪子……”
二月红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打断了丫头的话语,厉声道:“那簪子我不是己经让他拿回去了吗?那是从黑市里买来的地下之物,他竟然也敢拿来送给你!”
丫头将手搭在二月红宽厚的手背上,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说道:“二爷,您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嘛!那天您将簪子还给陈皮后,还让他在院子里罚跪,他一时冲动就把那簪子给摔了。
我看到这一幕,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就赶紧过去想把簪子捡起拿去修复,谁知道一个不小心,我的手指就被簪子给划伤了。”
顾清听完丫头的讲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原来如此,这冥器上的阴寒之气异常强大,再加上其中似乎还蕴含着一种慢性毒,顺着夫人手指上的伤口侵入体内,这才导致了夫人如今的这些症状。”
二月红听后,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愧疚之色,他紧紧地握着丫头的手,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没有考虑到这些,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顾清连忙安慰道:“二爷也不必太过自责,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想办法祛除夫人体内的阴寒之气。我先给夫人开几副驱寒扶正的药,夫人一定要按时服用。
同时,我再用银针帮夫人打通经络,将体内的寒气排出体外。至于慢性毒,就等阴寒之气排出体外,再进行解毒。在此期间,我会用金针抑制毒性的蔓延。”
说罢,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张药方,然后将其递给了二月红。
二月红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的字迹犹如行云流水,却又清晰可辨。
他不禁对顾清的医术和书法都心生敬佩。
紧接着,顾清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了一包金针。
他将金针捏在手中,然后开始寻找丫头身上的穴位。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娴熟而自信,这也证明了他对人体的穴位了如指掌。
二月红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顾清的一举一动。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的呼吸会影响到顾清的施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顾清终于收了针。
他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己将夫人体内的毒素控制住了。不过,由于夫人所中之毒乃是阴寒之气所致,所以还需要在每日平午之时,也就是中午十二点,进行针灸治疗。
接下来的十天每天中午都要针灸,这十天内,一天都不能中断。还有就是,你们是在解府还是回家治疗?”
二月红听了,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当他听到后面一句话时,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问道:“顾先生,这留在解家和回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