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还是积了什么福,竟招惹来这么多女人讨债?起初,这还真是个甜蜜的烦恼。但我身为一个有担当的人,梦想与她们携手共度余生。只可惜,我生不逢时,若时光能倒流百年,或许真能如愿。为何偏偏生于这所谓的文明时代?这时代,真的文明吗?
我坚信,有些法则永恒不变,那便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念及此,我对生活重拾信心。我自认是个强者,我的所作所为,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无论前路多么崎岖,我都会一往无前,因为任何难题,终有破解之道。
走到医院接待处,却见这里乱哄哄的,一群小护士围着一个人要签名。
“骆小敏,你们在干什么?”吴漠心中怒火中烧,这些人怎能如此无礼,竟围着人家索要签名?
一伙人静了下来,骆小敏却不知死活地兴奋道:“吴院长,是希蓝,快叫她签个名。”
“是嘛,”吴漠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等下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这里的人名字全记下来,太不像话了。”
“哦!”骆小敏低下了头去,不过看不到她害怕的样子,反正大家都有份吧。
“吴董,我是来找你的。”希蓝铁青着脸,面色很难看。
“原来是找吴院长的啊!”那些小护士一阵感叹。
“到我办公室一趟。”他转身对小护士们吩咐道,“每人准备一份检讨。”
吴漠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希蓝似乎遭遇了什么。想到陆伯伯,吴漠不禁怀疑,难道我的预感真的如此准确?
希蓝在吴漠办公室坐着,身上己多了一分成熟:“吴董,我想见见陆春明,你能不能引见一下?”
“有什么事吗?”肯定是出事了,不知道是曲海还是曲护,八成是曲护,曲海也跑不了干系,看来省城又有一场大地震了。
“曲海他爸爸因涉嫌贪污被纪检监察机关采取了'双规'措施。”希蓝低下了头。
“怎么就你独自在外奔波,他们家里人难道都置身事外?”吴漠好奇地问道。
“如今事态己然明朗,却无人肯为曲海之父伸出援手,不落井下石,己是他人莫大的慈悲。”希蓝情绪低落,言语间满是无奈。
“曲海呢?”吴漠问道。
“都进去了,婆婆骂我是扫帚星,进她家门后她家总是倒霉,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希蓝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也真是不容易,可谁叫你是唱戏的呢?”吴漠怜惜道。
“为何世人皆以有色眼镜视我,连婆婆也对我斥之以‘戏子’之名,唱戏为生,何错之有?这世间芸芸众生,岂不皆是在人生的舞台上,各自扮演着既定的角色?”希蓝泣不成声。
“罢了罢了,是我失言了,”吴漠连忙说道,“陆春明那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就连当年与他情同手足的龚进也难以说动,你还是前往京都另寻他径吧。”
“还不是一样,我只是想尽尽人事。”希蓝擦干了眼泪。
看着希蓝,想不到她伤心起来的样子这么好看,是不是女人伤心起来都这么好看的?我想一定是,女人伤心的时候,男人在边上看着就会怜惜,一定有一种什么东西打动男人的。
“我手头仅有五百万,不知是否足够应对此事?”希蓝轻声细语地问道。
“陆春明那里能送一分钱进去我就服你了。”吴漠笑着,在陆伯伯那,恐怕钱再多也无济于事的,吴漠心中暗自纳闷,陆伯伯如此铁面无私,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的。
“是给你的。”希蓝忐忑道。
“以前我是敲过你们钱,不过现在我有钱,用不着。”吴漠笑笑,我现在可谓是富得流油,除了钱还是钱,难道还会缺钱吗?
“那你究竟所求为何?”希蓝站起身,身姿婀娜,难道她真的愿意为此倾尽所有?
吴漠色色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肯为这事献身吗?我想试试她,想一想,这可不行,我怎么只知道想着这种事呢,这好色的性子是时候要改改了。
希蓝脱去外套:“曲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我知道,不过这事我得先问问我爸爸,说实在的,跟陆春明,我可没什么交情。”
“那谢谢了。”希蓝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好了,请到里间稍坐片刻。”吴漠礼貌地示意她。希蓝的急切之情溢于言表,让吴漠心中暗自思量,曲海的命运似乎己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不出所料,他起初对吴漠有所责备。然而,当吴漠提及希蓝公司慷慨解囊,愿向慈善总会捐赠五百万时,父亲的态度瞬间转圜,欣然应允,并主动提出会为我打点一切相关事宜。
希蓝恬静地坐在里间,看吴漠模样,有些高兴:“成了?”
“还没呢,”吴漠轻笑一声,“不过你那五百万己经确定要捐给山丘市的慈善总会了,我爸爸会看在钱的分上,先帮你牵牵线。其实你没有必要见陆春明的,见与不见还不是一样。”
“不同的。”希蓝苦着脸笑了笑:“不一样的。”
“这五百万是你的私房钱吧?”吴漠问道。
“是啊,可是要是曲海没了,钱再多也没用,曲海如果能够出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希蓝的话语平静而坚决,让吴漠不禁感到一丝惭愧。身为演艺界的一员,她竟能如此超然物外,视名利如浮云,实属难能可贵。
吴漠亲手为她泡了一杯苦丁茶,暗自思量,倘若我变成曲海那般模样,我的女伴们会作何反应?刹那间,一个念头闪过:若我真变成那样,她们能否团结,助我度过难关,见证真情,共享余生之乐?
“谢谢。”希蓝接过茶。
“早饭吃了吗?”吴漠关心道。
“没有,没胃口。”希蓝摇了摇头。
“我这还有鸡汤呢,还热着,要不要来点。”吴漠揭开砂锅,还很烫。
“谢谢,不用了。”希蓝还是很客气。
门被推了开来,是爸爸,他怎么就亲自过来了呢,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爸爸,事情怎么样了?”吴漠焦急地问。
希蓝很快地站起:“吴伯伯,怎么样?”
“他不会见你的,但你愿意将那五百万捐赠给我们的慈善总会吗?我们确保每一笔捐款都会按照法律规定和慈善总会的流程,用于指定的慈善项目。”爸爸不冷不热道。
“好吧,我这就去取钱,留着也无用。”希蓝苦笑,哀愁难掩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