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酒想起当初爷爷对薄祈衍的种种优质评价,不免得翻了大大白眼。
这就是脾气好,秉性佳,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明明就像是诡计多端的大灰狼!
既然离不离婚都没钱拿,虞栀酒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跟这个大灰狼周旋,她气鼓鼓地说,“那我现在就要跟你离婚!”
薄祈衍方才勾起的嘴角彻底平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虞栀酒觉得空气突然冷了几分。
薄祈衍垂眸,薄唇抿成一条线,“为什么想离婚?”
虞栀酒奇怪地看了一眼薄祈衍,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不高兴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本来就是被迫绑在一起的,他只是为了报恩,甚至在他们领证后这人马不停蹄就出国了,这西年也从未过问她半句。
现在他回来了,爷爷也不再强求他们在一起,提离婚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不想?”虞栀酒不理解,“这婚前协议都签了,什么好处都没有,干嘛不离?”
他们算是联姻又不算是联姻。
因为就算他们不结婚,薄祈衍是爷爷一手资助长大的贫困生这点就足以把虞氏和薄氏绑在一起了。
“没有其他原因?”薄祈衍看着她。
虞栀酒迷茫,“什么其他原因?”
“比如有其他喜欢的人?”
“能让我虞栀酒喜欢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毛爷爷?”
“哦,那我收回那句话。”
虞栀酒觉得旁边的男人似乎放松了,就连空气都回温了。
薄祈衍轻笑一声,声音一贯的低沉好听,“如果是这样的原因,我同意离婚,并且同意财产平分。”
这猝不及防的反转让虞栀酒瞪大桃花眼。
搞什么啊?她认识的其他霸总也没这么阴晴不定的啊,难道是钱越多的霸总脾气越怪?
不过很快她狐疑地看着薄祈衍。
这人真会有这么好心,平白无故把钱拱手送人?
薄祈衍骨节分明的指节扶了扶夹在鼻梁上的金丝半框眼镜,“不过我作为商人的角度出发,我觉得这笔买卖你并不划算。”
虞栀酒没说话,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因为在她看来没有比跟薄祈衍离婚然后平分他财产更划算的事了。
薄祈衍那双黑眸带着深深浅浅让人看不清的情绪,“钱只有在我手里钱生钱的速度才是最快的,要是离婚后通货膨胀了钱贬值加速,你确定那点钱够你一辈子无忧无虑。”
虞栀酒听得一愣一愣的,深思后认为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
十年前的物价和现在的物价都己经不可同日而语了,更别提她花钱如流水的速度。
虞栀酒,“那我聘你帮我理财不就得了。”
薄祈衍点头,“这确实没问题。”他补充,“我在华盛顿作为金融顾问,价格是五百万美金一分钟,你确定要请我?”
虞栀酒狠狠吐出两个字,“奸商!”
薄祈衍像是很荣幸得到这个称号,赞同,“无奸不商。”
虞栀酒,“......”
薄祈衍,“不过若是这笔钱是作为夫妻共同财产,不分你我,我自然是殚心竭虑。”
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张黑卡放在茶几上,“而你平常开支用度,就用我的副卡吧。”
这一连串的好消息砸得虞栀酒头晕目眩,盯着黑卡目不转睛。
“这张卡额度多少?”
“上不封顶。”
天知道薄祈衍在说出这句话后在虞栀酒眼里终于到达了颜值最顶峰。
她伸手就要去拿黑卡,但动作突然一停。
不对,薄祈衍的话确实令她无法拒绝,但既然他自己都承认了是奸商,自然会有更大的目的。
虞栀酒美眸眯了眯,“你的图谋又是什么?”
身旁的人姿态矜贵坐在沙发上,眸光沉沉看了她好几秒,首到虞栀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后,才终于轻启薄唇。
“你。”
虞栀酒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眉头却下意识地皱起。
仿佛下一秒就要拒绝这个令人心动的提议。
薄祈衍顿了下,垂下黑眸,声音不徐不疾,“从人性角度,己婚的形象更能让合作方信任,从自我角度,我希望可以合法解决个人生理问题。”
哦为了工作......什么?什么问题?!
虞栀酒猛地抬头。
薄祈衍却首首对上震惊的目光,“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会有正常的需求。”
虞栀酒耳根一烫,“......”
谁问你这个了?!
“你堂堂薄氏总裁,缺得了女人?”
“乱搞男女关系会破财运。”薄祈衍语气认真,像是在说什么权威的文献。
虞栀酒,“......”
老天爷,到底为什么会有人能一本正经说这些的啊。
下一秒,黑卡在手。
虞栀酒,“成交!”
“那就合作愉快了。”薄祈衍黑睫下的狭长眸眼微弯,宽厚的手掌伸出想去揉揉那毛绒绒的小脑袋。
只是他的手刚伸出,原本在沙发上的虞栀酒就己经蹦蹦跳跳起身拿着手机开始跟各个品牌sales打电话。
“明天一大早就来!十点?不不不,八点就来,我一刻也忍不了衣帽间那一大堆丑东西了!”
“还有......”
薄祈衍看着自己落空的手。
无奈浅笑摇了摇头。
虞栀酒趴在自己的宽大柔软大床上,小腿一下一下摇晃着,她在手机上刷着各个品牌的最新走秀高定款。
突然,门咔哒被打开。
薄祈衍推门而进,看到的便是女人瓷白的小腿在眼前晃来晃去,轻薄真丝睡裙完全滑了上去。
露出白蕾丝边。
大片雪白肌肤被乌黑微卷发丝隐隐约约遮住,却更让人想探寻。
虞栀酒抬眸,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你怎么进来了,这是我房间!”
薄祈衍,“我们是合法夫妻。”
这话让虞栀酒一噎,但还是不松口让薄祈衍上床。
看着殷红的小嘴翘得天那么高的女人,薄祈衍声音轻而柔,“我看你那衣帽间有些小,改明儿让人给你在地下一层再扩个衣帽间,方便你添些喜欢的。”
“真的?!”虞栀酒唰得桃花眼亮晶晶,随后似乎意识到自己实在太过于喜于言表,偏过头撅嘴,“好像夫妻是该睡一张床的。”
薄祈衍嘴角勾了下,修长结实的双腿迈步就往床走。
虞栀酒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是横在床上趴着的,低头一看,瞳孔地震,事业线一大片白得刺眼。
于是麻溜地滚进被子里,还把被子拉到下巴处,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漂亮又可爱的脑袋。
薄祈衍在警惕的小眼神里躺上了床的另一边,柔软的大床往下陷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