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什、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吃人，李可然你不要一见面就开这种玩笑！”
李可然面色冰冷，“我没有开玩笑。
“不如说你才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真没想到啊，再见面时候，竟然是你在享受‘大餐’的时候。”
“怎么样？好吃吗？有没有一种极致的充实感和满足感？是不是比你吃过的所有食物都要好吃一百倍？”
“这可是除了观禅寺培育出来的那些玩意之外，唯一能被消化的食物来源啊！
“是不是比那些虚假的食物、要来的更真实！更过瘾！更让人欲罢不能！？”
随着怒吼，李可然的脸隐隐有兽化的趋势，充血的眼球似乎随时会陷入癫狂。
他忽然扔下左轮，捂住自己的半张脸，靠在墙上剧烈咳嗽起来。
吐出一些形状可疑的粉色肉团后，李可然露出惨笑，“哈哈，真是讽刺，兽型的‘幻身’居然比其他污染更容易让人失控吗？”
“李可然你……”
“我没事，只是能力有些失控。抱歉，刚刚吓到你了。”
“哦、哦，我还好，”陈元把手抬高些，“那这……”
“这确实是青萝的血衣和头发。是昨天夜里我闯空门的时候，意外发现你……”
李可然思考了一下措辞，“你在和她赤裸相对，撕咬她的肌肉和内脏。”
“我不确定你到底是失控了、还是我看到了什么幻觉，加上我因为一些事情能力有些失控，闻到血腥味之后几乎触发了反噬。
“所以并没有及时出手制止你，而是躲到这里，等反噬消失了才赶回去，只看到了这一团头发和血衣。留下纸条后，就一首在这里等你。”
“这不可能……你肯定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看到的不是我在吃她，是我在跟她对不对？！”
李可然拨开陈元拼命摇晃他的双手，表情淡漠。
“随你怎么想吧。受到了那样的污染，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只要你以后尽量控制自己、减少污染，不要变成吃人的恶魔，就这一次失控，我还不至于会对你做什么。”
“一次失控？我吃人了！你居然觉得……没关系？”
“那怎么了？”
李可然皱眉，“接头人没告诉你吗？
“畸变、失控、疯狂、杀人、吃人，凡是喝下玄君黑泉觉醒的人、被特殊畸变体弄伤的人、受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原因污染的人，终归是躲不开这几样事情的。
“只要不彻底失控疯狂，能尽快的恢复过来，不伤害到自己的同志，这些事本身就是可以被容忍的！”
“疯了！哈哈，你疯了！你们全疯了！你居然说吃人、呕！吃人……呕！”
陈元吐了，除了一点点草粑粑的绿色，全是鲜红的肉和细碎的碎骨，混着胃酸的味道，竟然有些的……甜香。
李可然舔了舔嘴唇，“这不是我们原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我们也不是人，是儡人傀，是觉醒者，是拥有超凡力量的个体！有些时候，为了更伟大的理想、更伟大的利益……
“为了……活下去，多多少少是得抛弃掉一些私人的、微小的人性，不是吗？”
李可然的声音忽然压低，带上了一丝诱惑，“再说，这味道很美妙不是吗？昨天你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我分明看到，你在啃食的时候可是首接高氵……”
“你闭嘴！”
陈元抬手把铁锹拍在了李可然的脸上。
李可然却毫不在意的一笑，魔法阵闪动，瞬间变成了如阳光般耀眼的黄金狮子，高高飞翔天空。
“陈元！叙旧的话就聊到这了，我还有任务！希望你能赶紧接受现实，丢掉那些无所谓的东西！为了更远大的理想、为了更多人的利益！陈元！我在‘根据地’等你！”
李可然的声音在半空回荡，陈元只是保持着挥出铁锹的姿势，久久没有动作。
余光里的吞魔小首笑出了眼泪，笑的吐出了肠子，笑的要死过去。
然后她就真的死了。
陈元丢下铁锹，把吞魔小首捏到眼前，丢进嘴里，慢慢的嚼碎，咽了下去。
一枚铜币浮现，被他随手丢向后背。
所有残存的野兽器官掉落，属于吞魔小首的污染部分则是挪到了他的手心。
然后被他一口咬断，用臼齿认真的研磨、嚼碎，吞了下去。
这次污染没有再长出来。
“吃人原来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啊，行吧，我记住了。”
随手把血衣、头发扔进坑里，用脚随便拱了些土过来盖上，陈元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朝着村子里走去。
“原来只有我是傻子，还拿自己当个人啊！
“也对，我又不是李可然，还可以变狮子，狮子本来就是要吃肉吃人的，这很合理。”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很有那个味了。或许是真的吧，但谁又说得好呢？这么个狗屁倒灶的世界。”
陈元看向天空，那里依旧空无一物。
“道心破碎？别做梦了。”
“发疯？失控？黑化？想都别想！”
陈元比出一根中指，“很‘魂系’的设定嘛，我接受了。接受了，这不也没啥？不也都好起来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元觉得自己现在可太好了，甚至连焦虑症带来的一点点强迫症都没了。
他甚至有心情去想，青萝被吃了，算是有了踪迹，可修德老汉呢？
他去哪了？
总不能是夜里他也想参与一下，结果被陈元吃的连头发都没剩下吧？
陈元觉得就算他是真饿了，对这种程度的修德老汉唔唔唔应该也是下不去嘴滴！
“说实在的，与其让我失控把青萝吃了，还真的不如让我和她发生点什么啊！”
“毕竟小说里不是都说了吗？跟人啪啪生孩子是可以排出污染的啊！就哪怕后面这个实现不了，前面那个也是可以有的啊！”
陈元边走边摸肚子，“刚才也是昏头了，吃了人就吃了人好了，耍什么帅把吞魔小首的污染也给吃了？
“也不知道现在肚子里会不会养出个瘤来，以后把所有的污染都攒到一块，那还真是肚里有瘤瘤里有癌癌还他妈上火发炎脓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