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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玉微笑着从抽屉取出另一份文件，是一份烫金封面的合约模板，MK娱乐的标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知道条款第十七项是什么吗？"她将合约推至白飞宇面前，指甲上暗红的甲油在"艺人需无条件配合投资人的商务应酬"一行字上轻轻一划，像一道血痕。
白飞宇的瞳孔微缩，他注意到这行小字下方还有一行更小的灰色条款："包括但不限于私人聚会、海外活动及特殊才艺展示"。
"另外......"苏明玉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只怕你还不知道陈自鹏的蓝色派对吧。"
她指尖在平板上一划，调出一组加密照片。
画面中，昏暗的游艇舱室内，几个年轻男孩被铐在钢管上，脸上戴着编号面具，眼神空洞如玩偶。
几个满身横肉的老男人围在旁边，手中皮鞭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
更令人作呕的是角落里的注射器和散落的蓝色药丸。。
"MK半年一度的'盛宴'。"苏明玉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黄赌毒、虐待、权色交易......所有你能想象的最肮脏的东西，都会在那艘游艇上上演。"
她放大一张照片，指向背景里的某个模糊身影，"认出来了吗？M国去年失踪的那个童星。"
白飞宇的胃部猛地绞痛，喉间泛起酸水。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巴黎秀场结束后的庆功宴......"苏明玉俯身，香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就是下一场蓝色派对。"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惨白的光照亮白飞宇血色尽失的脸。
他突然想起王兵昨晚的警告——"巴黎秀场的老家伙们更变态"，当时对方眼中闪过的恐惧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暴雨倾盆，白飞宇站在王兵公寓门前，浑身湿透。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门把手上汇成一小滩水洼。
他抬手敲门，指节与金属的碰撞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异常刺耳。
门开的一瞬，浓重的威士忌气味混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王兵裸着上身站在玄关，脚边是敞开的行李箱，里面凌乱地塞着几件衣服、护照和一盒未拆封的镇定剂。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残留着未擦净的酒渍，右手指关节红肿破皮——显然刚砸过什么硬物。
"蓝色派对？"王兵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一把抓住白飞宇的肩膀，"你从哪听来的？"他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
白飞宇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王兵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圈淡白色的环状疤痕，边缘呈锯齿状，明显是长期被金属铐磨出的痕迹。
更触目惊心的是手腕内侧的几个孔状旧痕，排成诡异的蓝色三角形。
"我今天见苏明玉了，她给我看了照片。"
白飞宇逼近一步，声音低沉，"游艇上的编号面具，蓝色药丸，还有......"他的视线扫向王兵的左肩，"那个纹身。"
王兵的身体猛地僵住，仿佛被子弹击中。
他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上的半瓶威士忌。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寓里炸开，琥珀色的酒液在地板上蜿蜒如血。
"我本来......打算巴黎走秀后再警告你......"
王兵突然笑了，那笑声比哭声更令人毛骨悚然，"这次巴黎走秀对你很重要......我不想让你分心......"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手腕上的疤痕，首到渗出鲜血。
白飞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你他妈参加过多少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