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一曲舞毕，两人也不管典礼还未散场，便迫不及待地钻进预约好的黑色轿车。
王兵扯下领结，对司机报出那家藏在玛黑区的米其林中餐厅地址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整整一周的欧式餐点，让他们的中国胃早己发出抗议。
"水晶虾仁。"白飞宇的指尖在菜单上轻点，窗外的霓虹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还有...东坡肉。"
他说出这两个字时，王兵听见自己胃部发出诚实的轰鸣。
餐厅的雕花屏风后，王兵夹起一筷松鼠桂鱼送到白飞宇唇边。
金黄的酱汁沾在那人嘴角时，他鬼使神差地俯身舔去，惹来邻桌老夫妇会心的微笑。
在这个充满茉莉花香的夜晚，他们就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在塞纳河畔分享冰淇淋，在蓬皮杜中心的抽象画前假装内行地评头论足，最后窝在蒙马特高地的小咖啡馆里，为街头艺人的手风琴曲子投下硬币。
当埃菲尔铁塔的灯光秀突然点亮夜空时，王兵一把拽住白飞宇冲进酒店电梯。
金属门闭合的瞬间，定制西装己经散落一地。
白飞宇的领针卡在王兵皮带扣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王兵正用牙齿解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藏着今早被领巾遮盖的吻痕。
"等等..."白飞宇喘息着按住那只探入短裤的有力大手，"窗帘..."
王兵首接将他抵在落地窗前，背后是整个巴黎的灯火通明。
铁塔的光芒每隔十分钟闪烁一次，照亮白飞宇绷紧的腰线，也照亮王兵肩胛上未愈的鞭痕。
他们从玄关纠缠到浴室，再跌进蓬松的羽绒被里，像是要把特训期间所有克制都加倍讨回。
凌晨一点，白飞宇从背后环住只在腰间裹着浴巾的王兵。
那人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与远处的城市灯火连成一片星河。
"真不舍得这一刻。"王兵的声音混着薄荷烟的气息，白飞宇看见他手机屏幕上陈自鹏的最新短信——"周一到我办公室，不出现后果自负"。
"还记得我们在击剑室发的誓吗？"白飞宇的唇贴在王兵肩头，"用他们的规则，打碎他们的枷锁。"
他感觉到唇下的肌肉突然绷紧，随即被转身的王兵紧紧拥住。
"对了，还有戒药的事..."白飞宇挣开怀抱，指尖抚过王兵青黑的眼圈，"这些天夜里你翻来覆去..."
"戒药的事你放心！"王兵的鼻尖蹭过他耳垂，"我己经配合药物在努力戒除了，和你在一的这些天，我可一点也没想！"
"那就好，不过这种东西既难戒除，又易复发，你可不能掉以轻心！"白飞宇还是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我今后会加倍小心的。"他忽然含住白飞宇的耳骨轻笑，"相比那些药粉，我还是对你更上瘾一些！"
白飞宇佯怒去掐他后腰，却又被就势压倒在天鹅绒躺椅上......
晨光微熹时，一夜未眠的两人终于谈起正事——
"距离世界先生的预选赛还有一点时间，你是回国还是再在国外玩两天?"王兵问道。
"今天我和你一块回国，我们参加大赛高姐也赞同，毕竟真的拿到名次，我们的商业价值也会水涨船高， 而且..."
"就算我们没有拿到名次，公司也可趁机炒作一番，对公司而言稳赚不赔，她没有理由拒绝。”
“我这次回去，还想找培训机构再准备一个才艺。另外之前认知不到，也没有能力，现在也是时候借助名气做一些公益活动了，这对今后参赛也是加分项。"
当铁塔的灯光熄灭，白飞宇望着窗外泛白的天色面露挣扎："只是这样会不会太作秀，太过功利了一些..."
王兵将烟头按灭在窗台的烟灰缸里："你知道柬埔寨的吴哥窟吗？"
他指尖划过白飞宇凹凸的腹肌，"那些当初为彰显权力修建的寺庙，如今可是养活了无数的当地导游和民众。"
晨光中，他俯身吻住还想争辩的恋人，"无论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想追求荣誉，亦或是寻心安，自我修行，自我快乐，哪种不是目的呢！"
"只要结果是好的，动机纯不纯粹...谁会在乎？"
"这可是你说的，那回国第一站，"白飞宇搂住王兵的脖子，"跟我去戒毒中心做义工。"
身侧的男人温柔一笑："遵命，我的绅士先生。"
窗外，阳光终于冲破阴霾，广场鸽群羽翼划破云层的声响，也传入屋内。
床头柜上，两枚绅士结业勋章静静反射着晨光，底部刻着相同的拉丁文——
"优雅是另一种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