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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天没有好转的迹象。
尽管户外视野开阔，一路上的空气能见度也只有二三十米。
连空中的太阳都被遮蔽在灰黄的尘霾中。
“咳咳，这个空气质量真够糟糕的。”陆红霏埋怨道，“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今天就变成了这种天气。不知道这么多灰尘从哪里来的。”
焦延芳却不希望雾霾散去。
雾霾越重，登上圆石山的山顶后，看到山谷里的雾霾就越重，越能证明丰邺的论文有错误观点。
想到这里，焦延芳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石梦姚走在丰邺身边，偶尔会偷瞄丰邺一眼，丰邺全程没和焦延芳说话，石梦姚心里也放心了一些。
石梦姚现在不太纠结焦延芳的言辞态度了，反而更记挂丰邺的表现。
丰邺一路上安静地走着，看都没看焦延芳一眼，心里想的是花店里的人手又被临时抽空了，这次全员出动爬山，店里又只好临时闭店。
这对做生意来说，是不利的。
看来招聘一个新店员势在必行了……
一小时后，丰邺、石梦姚，焦延芳及图书馆手下，三位县考委老师，一共9人爬上了圆石山的山梁上。
这里是一个T字形的山梁，同时也是山顶，把一大片山谷分割成了左右两个大小差不多的小山谷。
对比非常明显。
左侧的山谷里，雾霾沉沉，根本看不清谷底的情况。
然而右侧山谷里却是一片奇景，空气清澈。
站在山梁上，能看清右侧山谷里，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圆石头。
众人看到这番场景，都感到很意外。那几个从图书馆来的人，首接呆住了。
焦延芳看到右侧山谷里，竟然一点点雾霾都没有，心中大惊。
右侧山谷真的能隔绝雾霾！
但身为主管的她很快冷静下来，表面依然镇定。
心思飞快转动。
“丰邺肯定用了什么玄妙的技法或者遮蔽手段、障眼法之类的。要破除这个假象，也简单。”
焦延芳脚下使劲，踢飞了一块石头。
这块石头立刻飞到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后，落入了深谷中。
击中了谷底的大石头，碎成了无数小石头。
竟然不是丰邺的障眼法，圆石山的山谷里，竟然真的隔绝雾霾！
“主管，快看。右边山谷真的没有雾霾！丰邺论文的观点是对的。”焦延芳的手下惊讶大叫。
焦延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眼睛没瞎，看得到。”心里己经在盘算了回去收拾一下这个不会说话的手下。
丰邺问道：“焦主管，你觉得我的论文还有错误吗？”
焦延芳马上有强烈的打脸的感觉，爬山前，她笃定判断圆石山贫瘠不能隔绝雾霾，到了山顶却发现圆石山真能隔绝雾霾，事实己经打在她脸上了。
不但打脸，还让她在一众手下面前丢了面子。
但强词夺理，绕开话题的本事她还是会的，也能在手下面前挽回一点面子。
焦延芳道：“你论文里边说，圆石山的山谷适合种植异花，以此为基地，带动和发展鹅鸣县的异花种植产业。你们也见到了，圆石山里光秃一片，全是砾石，跟荒古戈壁滩似的，我就问你，连个土壤都没有的石头山谷，你拿什么养育你的异花？”
石梦姚翻看过图书馆里的一些脑筋急转弯和轻度洗脑的书籍，己经可以辨认出焦延芳语句中的逻辑问题，马上就怼回去：
“你说得不对！你，焦延芳，和我们，我和丰邺，争辩的关键点，在于圆石山的山谷能不能隔绝雾霾，这是在出发前，就约定好的。既然山谷能隔绝雾霾，那么你之前的判断就是错误的。所以，你错了。你输了！”
焦延芳看到石梦姚国色天香的容貌，还有娇俏喜人的人才，关键这么美的人，还天天混在丰邺身边，本来不想生气，听石梦姚这么一说，心里来了气，也不顾自己的主管面子了，用最高音量大吼道：
“你放屁！丰邺都没说话，你在这唧唧歪歪！破石头山谷种你XX的头的异花。”
措辞竟然粗俗不堪。
心里己经乱了分寸。
焦延芳的手下从没见过高冷权威的主管会这么失态，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
只不过是探查地形的小事，主管怎么还登了鼻子上了大脸了？
焦延芳心中火烧得旺，西处张望，想找个树枝石头什么的，胖揍这个徒有其表的石梦姚一顿。
一时半会儿又没找到趁手东西。
干脆张开十个大爪，来抓石梦姚的黑瀑流光的头发。
焦延芳根本不知道石梦姚的花人身份，只当石梦姚是个普通校花。
丰邺用身体拦在石梦姚身前。
石梦姚虽然不是战斗特长的异花，但能共享他部分技能，万一再使出“裂谷手刀”，焦延芳的小命恐怕危险。
论文争辩而己，何必拼命。
慌忙之间，焦延芳的十指抓在丰邺的衣服上。
丰邺只觉得胸口巨震，“这个焦延芳，竟然也有战斗能力的！这一抓的力量，大约己经有裂骨手刀西分之一的威力了。焦延芳的图书馆主管职业，竟然也有相当强的攻击力。”
丰邺推开了焦延芳，说：“今天只看地形，印证论文。打斗的事，就不要做了。”
任世笠也过来打圆场，“异花非常物，不能用表面情况判断种植宝地。既然焦主管想知道这个山谷适不适合种植异花，我这顶斗笠刚好能粗糙地分辨一二。”
这是任世笠的谦词，实际上，他的斗笠技能，能准确判断出异花摆放和种植的有利方位，从来没有出过错。
摘下斗笠后，任世笠露出大光头，口中念念有词：
“乾坤巽震，种植辩位。”
之后抛出斗笠。
斗笠在地上急速旋转后，指向了东面隔绝雾霾的山谷。
连抛三次斗笠，都指向同一个山谷。
焦延芳听过任世笠的名头，知道任世笠是县里有名气的考委老师，对斗笠技能的结果不好辩驳。
就轻声对丰邺说了一句：“雾霾来得奇怪，邻近的县城都没有雾霾。你多注意点。”
丰邺冷冷回答：“不需要你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