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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反问。
王大柱在一旁挠了挠头，嘀咕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没完，咱刚把血衣楼给端了，外面那些人就一个个蹦出来想分一杯羹，真当咱们是好欺负的？”
“不是他们想欺负我们。”狄青云转过身来，目光扫过两人，“而是他们怕我们。”
“怕？”王大柱瞪眼，“怕啥？”
“怕我们做大，怕我们抢了他们的饭碗，怕我们成了他们无法控制的存在。”狄青云语气平静，“所以接下来的合作洽谈，不会太顺利。”
果然，三日后，江南商会大厅内，气氛并不如表面那般和谐。
狄青云一身素袍，坐在主位，对面坐着一位中年商人，姓周，是江南丝绸业的大佬之一，平日里八面玲珑，今日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狄公子啊，”周老板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听闻你们商会最近风头很盛，连血衣楼都被你收拾了，真是令人佩服。”
狄青云微微一笑：“周老板谬赞了，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顺势而为？”周老板嗤笑一声，“顺势也要有能耐才行，否则只会被浪潮吞没。不过嘛……”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狄青云，“合作这种事，讲究的是实力对等，你说是不是？”
“当然。”狄青云点头，“但合作的前提是互利共赢，而不是一方压榨另一方。”
周老板眯起眼睛：“那我倒要问问，你们商会有何资本，与我们江南商会合作？”
此话一出，周围的几位商人也纷纷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显然早就串通好了。
王大柱当场就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哥可是连血衣楼都敢动的人物，你们这些躲在账房里数铜板的家伙，也配质疑他？”
“大柱。”狄青云抬手制止，笑着看向周老板，“既然周老板想谈实力，那我们就聊聊实力。”
他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份账册，翻开几页，推到对方面前：“这是我们商会过去半年的收益明细，包括丹药、铁器、布匹等产品的销售数据。另外，我们在朝廷那边也有订单，尤其是丹药一项，己经通过了兵部和礼部的验收。”
周老板接过账册，翻了几页，脸色微微变了变。
“此外，”狄青云继续说道，“我们还掌握了一批独特的炼制技术，以及稳定的原材料供应渠道。更重要的是，我们愿意开放部分资源，与贵商会共享。”
“共享？”一名年轻商人冷笑道，“说得轻巧，怎么个共享法？”
“比如，你们负责织造，我们提供染料和特殊工艺；你们负责运输，我们负责仓储与分销。”狄青云条理清晰，“这样一来，成本降低，效率提升，利润自然也会增加。”
“听起来倒是不错。”周老板放下账册，眼神却依旧带着审视，“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想要合作，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哦？”狄青云挑眉，“周老板的意思是？”
“比如说……”他缓缓开口，“你们让出七成利润，由我们主导运营，如何？”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王大柱差点拍案而起，却被狄青云按住肩膀，只听他淡淡一笑：“周老板这是打算单方面收割啊？”
“做生意嘛，谁不想多赚一点？”周老板耸肩，“你们初来乍到，根基未稳，若是我们肯带你们一把，己经是莫大的恩赐。”
“可别忘了，”狄青云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静，“你们现在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我们主动找上门来的。如果我们转身离开，你们所谓的‘合作’，恐怕也只能停留在纸上谈兵。”
“你！”周老板脸色一沉。
“我不是威胁谁。”狄青云环视西周，“我只是说一个事实。你们不愿意接受公平的条件，那就只能面对一个现实——我们自己也能做得很好。”
“狄公子未免太过自信。”另一位年长些的商人开口，“如今江湖风云变幻，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你们刚灭了血衣楼，难保不会有其他势力盯上你们。”
“确实。”狄青云点头，“所以我才要提前布局，建立稳固的合作关系。但前提是，对方要有诚意，而不是想踩着我们的肩膀往上爬。”
他站起身来，将账册收起：“今天的话就到这里。如果各位有兴趣谈真正的合作，欢迎随时来找我。若是只想试探我的底线，那就不必了。”
说完，他朝王大柱和狄仁杰点了点头，三人起身离席。
走出大门，王大柱忍不住骂道：“这群老狐狸，就知道打如意算盘！”
“他们以为我们会低头。”狄仁杰轻声道，“但哥你根本不吃这套。”
“当然。”狄青云笑了笑，“合作不是乞讨，也不是施舍。是要彼此尊重，才能走得长远。”
“那接下来怎么办？”王大柱问。
“照计划推进扩建。”狄青云眼神坚定，“同时放出消息，有意合作的商会，可以派人来谈。至于这些狮子大开口的，让他们慢慢琢磨去吧。”
“哥，你不担心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咱们？”狄仁杰问道。
“会的。”狄青云看着远处的街市灯火，“但他们低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的背后，不只是商会。”
王大柱听得一头雾水：“哥，你这话啥意思？”
狄青云却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天空，一只飞鸟正掠过月亮。
突然，他的怀中传来一阵轻微震动，是他随身携带的签到系统发来了提示：
【叮！连续签到100天，解锁新功能：商业经营模拟推演】
他嘴角微扬，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走吧。”他对兄弟们说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