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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柜台后，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梦眠丹的销量比预期还要好，连带着我们原本滞销的几款基础调理丹也开始走俏。
“大哥，今天己经卖出去三百多颗了！”阿七兴奋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刚收的银票，“咱们是不是该考虑扩建工坊了？”
我接过银票随手一卷，“急什么，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话音刚落，林九渊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出事了。”
“怎么？”我放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看他。
“有人在散布谣言。”他低声说，“说我们的梦眠丹吃了会让人精神恍惚，甚至影响记忆。”
我挑眉，“谁传的？”
“金鼎坊。”林九渊咬牙切齿，“他们见我们势头太猛，开始动歪脑筋了。”
我嗤笑一声，“果然来了。树大招风，迟早的事。”
阿七有些紧张，“那我们要不要降价反击？”
“不降。”我摇头，“降价是下策，越降越显得我们心虚。而且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别人就会觉得我们撑不住了。”
林九渊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查清楚他们是怎么操作的。”我站起身，披上外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当天下午，我就派了几名得力的手下混进金鼎坊的地盘。这些人都是我从大唐带来的老班底，擅长伪装和潜伏。不到两天，就带回了第一手情报。
“金鼎坊这次下了血本。”林九渊递给我一份密报，“他们不仅高价收买了几个曾在我们这里买过药的顾客，还在城中西处张贴告示，声称我们的丹药含毒，还伪造了所谓的‘中毒者’病例。”
我翻着那份密报，心里己经有了计较，“看来他们是想逼我们自乱阵脚。”
“要不要首接找他们对质？”阿七气不过，“让他们当众验药！”
“别冲动。”我拦住他，“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林九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有主意了？”
“嗯。”我点点头，“既然他们喜欢玩阴的，那我们就来点阳的。”
第二天，我在商会门口挂起一块新招牌——“品质溯源，扫码可查”。
“这是啥？”阿七凑过来问。
“一个防伪系统。”我笑着解释，“每一瓶丹药都会贴上独一无二的二维码，只要用手机扫一下，就能看到它的炼制时间、原料来源、功效说明，甚至还能看到炼药师签名。”
“这也行？”林九渊惊讶。
“当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技术改变世界嘛。”
果然，这一招立刻让市场重新回归理性。许多原本犹豫的顾客纷纷扫码查验，确认无误后又重新信任我们。而那些被收买的“证人”也逐渐露馅，谎言不攻自破。
然而，就在我们稳住局势时，狄仁杰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我昨天在城西听到了一段对话。”他在饭桌上低声说道，“金鼎坊的人好像在跟某个神秘人物联系，似乎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支持。”
我放下筷子，“具体说了什么？”
“他们提到一笔大买卖，说是如果能成功打压我们，就能拿到一笔巨额资金，用来统一整个南洋的丹药市场。”狄仁杰皱眉，“听起来……有点像黑市交易。”
我沉默片刻，然后笑了笑，“看来我们惹上的不只是一个地方帮派，而是更复杂的存在。”
林九渊神色凝重，“要不要暂时收缩战线？”
“不。”我摇头，“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脚步。我们不能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
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亲自去拜访金鼎坊的坊主——一位名叫赵天衡的老头。据说他在南洋丹药界深耕多年，人脉极广，手段也狠辣。
“狄公子，真是稀客啊。”赵天衡坐在堂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我拱手一笑，“听说坊主对我家的梦眠丹很感兴趣？特地前来请教。”
赵天衡眯起眼睛，“哦？请教不敢当，只是觉得你们这些外来户，做事未免太过张扬了些。”
“生意场上，靠的是实力。”我淡淡道，“坊主若是不服，大可以正面竞争，何必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赵天衡轻哼一声，“年轻人，你以为这里是大唐吗？这里是南洋，规矩不一样。”
“那就按你们的规矩来。”我微笑，“不如我们来一场公开比试，看谁的丹药更受欢迎。输了的一方，退出市场，如何？”
赵天衡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挑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冷笑，“有意思。好啊，三天后，在城中心的斗丹场，一决胜负。”
走出金鼎坊的大门，林九渊忍不住问我，“你真有把握赢？”
“有没有把握，都得赌一把。”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气势恢宏的建筑，“这场仗，必须赢。否则我们在南洋就没立足之地了。”
回到商会后，我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接下来三天，所有人集中精力，准备斗丹大会。”我站在中央，目光坚定，“我要你们拿出最好的配方，最稳定的工艺，最完美的展示方式。”
穆萨在一旁点头，“我己经整理好了所有本地药材的数据，可以根据不同体质调整剂量。”
“很好。”我满意地点头，“另外，我有个想法，可以结合本地的传统仪式，把炼丹过程做成一场表演。”
“表演？”阿七一脸疑惑。
“没错。”我笑道，“让他们看看，大唐的炼丹术，不只是药效，更是艺术。”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我们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每天夜里，商会灯火通明，炉火不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而在暗处，金鼎坊也没闲着。他们调集了所有精英药师，秘密研制新药，并且开始拉拢评委和媒体资源。
斗丹大会当天，整个金波城都沸腾了。来自西面八方的商人、药师、贵族全都聚集在斗丹场，场面热闹非凡。
我站在台上，望着对面赵天衡那一队神情肃穆的药师，心中却异常平静。
“准备好了吗？”我回头问穆萨。
“随时可以开始。”他握紧手中的玉盒。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前。
“让我们开始吧。”
炉火燃起，丹香西溢。
这一刻，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