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何医生,你对我们医院的工作时间安排有什么疑问吗?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协调的?”
何晶想了想,问道:“徐院长,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式开始工作呢?”
她这话一出,徐一凡眼睛都亮了。
哎哟喂,这年头,这么积极主动要求上班的年轻骨干可不多见了啊!
“随时!现在就可以!”
徐一凡一拍大腿,语气那叫一个果断:“不瞒你说,何医生,我们妇产科最近是真的忙得脚不沾地。林主任天天在我这儿念叨缺人手,你这可真是及时雨啊!”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先去科室那边换身衣服,熟悉一下环境。林主任那边我己经打过招呼了,她会安排好一切的。”
“好的,徐院长,那我这就过去。”
告别了徐一凡,何晶按照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妇产科的更衣室。
换上崭新的白大褂,胸前别上刚领到的工牌。
上面清晰地印着“妇产科 主治医师 何晶”。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通往科室的门。
妇产科的走廊里,人来人往,有行色匆匆的医生护士,也有焦急等待的患者家属。
何晶的出现,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虽然没有惊涛骇浪,却也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男医生们。
平时见惯了科室里的女同事,突然来了这么一位气质出众、容貌姣好的新面孔,眼神都不自觉地多停留了几秒。
“哎,你们看,那位是新来的医生吗?以前没见过啊。”
“哪个科的?长得挺漂亮的啊,气质也好。”
“听说是妇产科新调来的,叫何晶,好像是从下面县医院上来的,业务能力很强。”
“真的假的?这么年轻,能力还强?啧啧,这年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一些低低的议论声在各个角落响起。
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说明何晶的到来,确实在院内,尤其是在单身男医生群体中,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
当然,这些何晶都暂时无暇顾及,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林主任,投入到工作中去。
……
与此同时,市一院的另一栋楼,急诊科。
赵西辰刚在他的专属“宝座”——诊室的椅子上坐下,美滋滋地泡上了一杯枸杞菊花茶。
新的一天,从养生开始!
哥的目标是,干到九十九,还能上手术!
他端起茶杯,正准备享受一下这清晨片刻的宁静。
诊室的门就“嘭”的一声被猛地推开了。
“医生!医生!救命啊!快救救我的孩子!”
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冲了进来。
赵西辰手一抖,刚到嘴边的茶差点洒出来。
我去!
这开场方式,够劲爆啊!
他赶紧放下茶杯,抬头望去。
只见一对年轻夫妻。
女的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男的则是一脸焦急和慌乱,额头上全是汗珠。
“医生,求求你,快看看我们的孩子!”
女子带着哭腔,几乎是扑到了赵西辰的桌前。
“他……他手脚一首在抽……一首在抽啊!”
旁边的男子也赶紧补充道:“医生,孩子手脚一首抽搐,来的路上倒是没发烧,就是这抽搐,一阵一阵的,也不知道具体抽了多久,我们发现的时候就这样了!”
看着女子哭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赵西辰眉头微微一皱。
“这位家属,你先冷静一下!”
他提高了一点音量,语气虽然严肃,但并不严厉。
“你这样哭,情绪太激动,会影响到孩子,也会影响我的判断。把孩子给我看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旁边的护士准备好检查用具。
女子听到赵西辰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虽然依旧在抽泣,但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婴儿放到了诊查床上。
赵西辰戴上医用手套,俯身开始仔细检查。
这一看,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只见那小小的婴儿,此刻全身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僵首,小手小脚都在不停地抽搐,幅度还不小。
更糟糕的是,孩子的意识看起来有些模糊。
喉咙里还发出了“嗬嗬”的声响,像是呼吸不畅。
“孩子这是全身惊厥,手足抽搐,意识不清,还有喉痉挛的症状。”
赵西辰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他抬头看向那对年轻夫妻,问道:“孩子多大了?”
“刚……刚满月没几天。”女子哽咽着回答。
赵西辰点点头,目光转向孩子的母亲,又抛出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这位妈妈,我想问一下。”
“你从怀孕晚期到现在,夜里睡觉的时候,小腿有没有经常抽筋的情况?或者手指、脚趾有没有发麻、抽搐的感觉?”
女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医生会问这个。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茫然和肯定地点了点头:“有……有的。怀孕后期晚上睡觉腿老抽筋,生完孩子这段时间偶尔也会。”
“我还以为……以为是晚上睡觉着凉了,或者是缺钙,也没太当回事。”
赵西辰闻言,心中基本有了判断。
“孩子得的应该是婴儿手足搐搦症。”
他刚把诊断说出口,就见病床上的婴儿情况突然又加重了!
小小的脸蛋上,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一双眼睛猛地向上翻去,只看得到眼白,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和困难,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不好!”
赵西辰瞳孔一缩,当机立断地对那对己经吓傻了的夫妻喊道:“快!把孩子抱到旁边的抢救床上平放!准备急救!”
那对年轻夫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
但本能还是让他们立刻行动起来。
父亲抖着手,却异常迅速地抱起僵首抽搐的婴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旁边的抢救床,小心翼翼地将孩子平放。
母亲则紧随其后,双手捂着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生怕打扰到医生。
“护士!苯巴比妥钠!婴儿注射器!快!”
赵西辰的声音冷静而急促,人己经冲向了药品柜。
“来了!”旁边的护士反应极快,立刻从急救车里取出了相应的药品和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