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带着一群人准备离开,后面跟了一根尾巴,渊走向唐棠:“我真的想知道唐沅在哪,她受伤了对吗?”
唐棠挑眉看着渊:“你能察觉到唐沅受伤为什么不能在她受伤的时候去保护她?”
渊看着唐棠:“我还没有到能出世的时机,轻易出世会引发动乱。”
唐棠看着渊:“什么动乱?动机是谁?你不是原人吗?连你也解救不了自己?”
渊看向半空:“蚩尤复生,天意多变,昆仑变故,这么多事在同一时刻发生。这世道要变。”
“若我在这时现世,蚩尤会将目光对准我,好歹之前他是原人的首领,哪怕沉睡多年也不是我能对上的,冥王也对我的能力有所觊觎。”
唐棠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你的能力是什么?”唐棠在问的时候脑海之中闪过一道意识‘那聚宝盆里的水和那些青铜器?’
渊没有和唐棠解释这个问题,依旧是那个问题:“唐沅在哪?”
唐棠微微歪头看向渊,眸色依旧平静:“不是和你说了嘛,她消散了,你错过了。”
渊看向唐棠,眸色之中闪过一丝难过‘唐沅不想再见我’,嘴角微抿:“一丝灵魂都没有留下?”
唐棠和渊的思路明显不在一条线上,一个想着怎么灭了面具人,一个总想着找人。
唐棠看向渊,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你把你的那个组织的位置还有把那些核心人员的资料告诉我,我让你们再见一面。”
渊沉思片刻,看了一眼唐棠,随后看向天空:“好。”
这倒是让唐棠有些疑惑:“好?你就这么同意了?那不是你辛苦建立的组织吗?”
渊淡淡的说着:“不算是我建立的,几百年前我救了一个人,那个人知晓了我是怎么样的存在。为了报恩帮我洗去了我在世间留存的信息。”
“洗去信息不可能一个人就能完成,所以这个组织就诞生了,我不管这些事,所以基本上就是那个人建立的。”
“不过后来这群人的初心变了,那个人早就想着整顿他们了。他也算到了最近这段时间会有人帮他一把,帮他解决这些毒瘤。他也乐得配合。”
唐棠垂眸看向地面‘难怪,最近好像有点心想事成的感觉,原来是对方在配合自己,估计终极也在推波助澜吧。’
唐棠看向渊,拿出了那条手链,问出了他一首疑惑的事情:“这条手链是你炼制的?”
渊看着唐棠手中的手链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你从哪找到的这条手链的?我还以为它被毁了。”
唐棠皱着眉头看向渊:“这不是你炼制的?那是谁炼制的?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条手链的?”
渊拿出了一个面具递给唐棠:“这个才是我炼制的,这条手链是阿茶还没有成为冥王之前炼制的。”
唐棠看着手上的青铜面具,和那群面具人戴着的完全不一样,这个面具好像更像是活的。给人一种它有生命力的感觉。和那条项链又有些相似。
而且这个面具的功能居然是疗伤,虽然没有药师的药效果那样明显,但是比寻常的药更有效果一些。
唐棠看向渊:“你为什么会炼制这个面具?”
渊的眸色之中闪过一丝难过,没有解释这个问题,只是缓缓开口告知了唐棠,面具人的基地在哪。
唐棠看向渊:“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了,不怕我把那给弄的一塌糊涂?毕竟建立这个组织的人只是想要清洗一下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不是?”
渊转头看向唐棠:“他很聪明,既然知道会有人去清洗,你觉得他会把他的真正亲信留在那?”
唐棠将面具递给渊后继续询问:“那个人是谁?我有机会见上一面吗?”
渊接回面具说道:“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毕竟你的那几个男人基本上都和他过有交集。”
唐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渊,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是汪藏海?!他还活着?!他现在在哪?!”
渊看向唐棠:“我也不知道那孩子在哪,他在看到唐沅的时候就己经开始将自己的亲信转移了。我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唐沅最后一次离开基地之前。”
“他告诉我若我这次再不出世可能就见不到唐沅了,之后就带着他夫人离开了。”
唐棠挑了下眉看着渊:“看来你很信任他啊,那他算到了你这次出世会没办法回去了吗?”
渊的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你觉得他有没有算到呢?”
唐棠‘突然觉得有点恐怖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预判了我的预判?这汪藏海是什么外星生物吗?这智商简首不像人。’
唐棠感慨万千:“既然他都和你说了你出世会死,你还能为了唐沅出来,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和唐沅说清楚呢?或许一开始她知道了你的心意或许她就不会做出那个决定。”
渊的眸色之中带上了一丝痛苦:“若是能通过这样来避开,我就不会出来了,有句话叫做天意难违不是吗?”
唐棠面色怪异的看向渊:“你会惧怕天意?为什么?祂有什么好怕的?”
渊笑着看着唐棠:“或许只有你才不会怕祂吧,毕竟祂能够操控所有人的命运,每个人都在祂的安排之中。”
“也只有你才敢这样做吧,你好像和这个世界牵扯不是很深的样子,所以你应该有退路才敢这样说。”
唐棠看着这个样子的渊,很久违的感受到了天道的危险性,唐棠垂眸‘看来终极之前在我面前那个样子应该是装出来的,祂的目的或许一开始就是地府。’
唐棠看向天空叹了口气,低声呢喃:“还是脑子转的不快啊,一个个的都是玩脑子的,有点跟不上节奏啊。”
渊的声音中好像带着一丝解脱:“我活的太久了,活的累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或许我这次出世也不是坏事。唐沅她也是你,如果可以,帮我带句话给她吧。”
唐棠皱着眉看向渊:“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话?大限到了?”
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多,眸色之中的解脱之色也越来越明显:“告诉她,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唐棠眸色中闪过一丝动容的看向渊:“我可以把你的灵魂藏起来,到时候你自己和她说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