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余夔囧事录
大清乾隆年间,杭州城的贡院前,人群像被煮沸的饺子般躁动。一个头戴方巾、眼神狡黠的年轻人正踮脚张望,此人正是余夔。他生得唇红齿白,偏生脑袋里装满了不走寻常路的"歪点子",活脱脱是儒林里的"人间清醒混不吝",把八股文的世界搅得鸡飞狗跳。
这日,余夔攥着自己新写的八股文,拦住了正要进书院的老学究:"先生!您瞧瞧我这篇《论仁政》,保证让您耳目一新!"老学究推了推老花镜,刚读两句就瞪大了眼睛——只见文章里赫然写着:"古有明君爱民如子,今若官府设'百姓吐槽箱',岂不妙哉?"
"荒唐!荒唐!"老学究气得胡子乱颤,"八股文当以西书五经为宗,岂容你这般胡言乱语!"余夔却笑嘻嘻地掏出扇子摇了摇:"朱熹老夫子还说'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新点子,就是文章的'活水'呀!"围观的书生们憋笑憋得脸通红,老学究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科举临近,同窗们都在"之乎者也"中埋头苦读,余夔却在贡院外摆起了摊。木牌上写着"科举必胜秘籍,十文钱一本",引得众人纷纷驻足。翻开所谓的"秘籍",里面全是让人喷饭的内容:考场上紧张怎么办?答:默念"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给自己打气;遇到不会的题咋整?答:模仿主考官笔迹,写"此题超纲,全体考生免答"。
"你这是误人子弟!"书院山长气得拍桌子。余夔却振振有词:"孟子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我这是教大家灵活应变!"说着从怀里掏出本《儒林外史》,翻到范进中举的章节,"您看,死读书读成范进那样,何苦来哉?"
考场上,余夔看着题目《民为贵,社稷次之》,眼珠一转,挥笔写道:"若让百姓给官府打分,得分低者罚去田间劳作三月,何愁官员不为民?"监考官巡查时瞥见,差点惊掉了官帽:"大胆!竟敢如此曲解圣贤之意!"余夔却作揖笑道:"大人,商鞅变法时都说'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小的这是创新!"
放榜那日,余夔意料之中地落第了。别人垂头丧气,他却在酒馆里大摆宴席:"诸位!李太白没中科举,照样'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咱们得支棱起来!"说着掏出自己写的"落第宣言",念道:"八股虽未中,吾志仍向东。他日若得志,定让文坛换新风!"
为了谋生,余夔开了间"怪谈书院"。别的先生教《西书章句集注》,他却带着学生辩论"孙悟空和武松谁更能打";别人讲"存天理,灭人欲",他偏要说"美食不可辜负,该吃就得吃"。有家长找上门理论:"你这教的什么歪理?"余夔端出一碟桂花糕:"您尝尝,这美味,孔夫子见了都得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最绝的是,他把《论语》改编成了说唱。"学而时习之"被他配上快板节奏,"有朋自远方来"成了抖音神曲般的调调。孩子们边跳边唱:"子曰子曰别啰嗦,学习快乐不寂寞!"气得老学究们联名上书,要封了他的书院。
余夔却不慌不忙,在书院门口挂出横幅:"学术自由,兼容并包——蔡元培看了都点赞!"还办了场"儒林脱口秀",把科举的荒诞、八股的迂腐编成段子。当他模仿考官摇头晃脑念"文章不通,回家放牛"时,台下笑得前仰后合,连那些告状的老学究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后来,余夔的书院竟成了杭州城的"网红打卡地"。不仅书生们爱来听他讲"歪理",连茶馆的说书先生都来偷师学艺。有人问他:"你这般离经叛道,就不怕被儒林除名?"余夔仰起头,望着天空:"郑板桥说'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我偏要在这儒林里,做个不一样的烟火!"
夕阳西下,余夔的书院里传出阵阵笑声。他站在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儒林漫漫,有人追名逐利,有人皓首穷经,而他余夔,就做那搅动池水的鲶鱼,用一身"不正经",书写着独属于自己的儒林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