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乐队:邻家的劣等女孩

第53章 夜色中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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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少女乐队:邻家的劣等女孩
作者:
真希之影
本章字数:
10104
更新时间:
2025-07-09

Ring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拢,彻底隔绝了喧嚣的余温和咖啡渣的微苦。

深夜的池袋,凉意带着都市尘埃的气息涌入肺腑,街灯将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在空旷的柏油路上,像两道沉默的音符。

椎名立希背着鼓棒包,粗糙的帆布此刻也无法驱散心头的沉坠感。

脚步比平日拖沓,每一步都像踩在湿透的鼓皮上,发出沉闷的、不情愿的回响。

一种难以言喻的惭愧,如同劣质底鼓的嗡鸣,在她胸腔深处顽固地盘旋,搅得她心烦意乱。

这份沉甸甸的感觉,并非针对Soyo或爱音,而是源自身旁这个人——雪村悠真。

悠真走在她身侧半步之遥,键盘包安稳地背在肩上,小熊猫挂件随着步伐轻轻晃荡,圆溜溜的眼睛在夜色中反射着微弱的光。

他红宝石般的眼眸沉静地扫过前方被高楼切割的夜空,但核心的“扫描仪”,早己穿透表象,牢牢锁定在身边这个散发着强烈“非工作烦躁”与“愧疚杂音”的黑色身影。

他能“看见”

她的动作:步伐带着被强行压抑的滞涩感,脚尖无意识地碾过地面一颗小石子,力道却虚浮,不像发泄,更像一种无措的逃避。肩上的鼓棒包带子被她无意识地捻着,指节用力到发白。

她的表情:下撇的嘴角紧绷得近乎僵硬,下颌线绷成一条冷硬的首线,在路灯阴影下如同刀刻。

紫水晶般的眼眸深处,燃烧的不再是纯粹的烦躁或孤勇,而是一种混杂着不甘、焦灼和被强烈自我谴责啃噬的火焰。

那火焰边缘带着毛刺,像失真的信号,核心却是一种近乎难堪的闪避——她在躲闪他的目光,也在躲闪自己内心那个曾经斩钉截铁的承诺。

她的气场:整个人像一张被强行调低了音高的鼓面,紧绷的张力依旧存在,却透着一种被压抑的、不和谐的沉闷。

肩膀的绷紧,传递着不易察觉的微颤,但那微颤里,更多是心虚的震颤,而非力量的积蓄。

她周身的“频率”中,清晰地混杂着“违背诺言”的刺耳回声。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比平日多了几分粘稠的重量,这重量压在立希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晚在灯家门口,她拉着他的手,眼神灼灼地说“想和你,和灯……一起组乐队”的画面,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坐立难安。

她违背了那个只属于他们三人的未来蓝图,为了守护灯,却把自己塞进了有爱音和Soyo的乐队里,最让她煎熬的是,她甚至没有提前告诉他。

终于,在走过一个便利店白光惨淡泄出的路口时,立希猛地停下了脚步。鞋跟磕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没看悠真,只是死死盯着脚下被灯光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影子,仿佛那里有她无处安放的难堪。

悠真也随之停下,没有催促,只是微微侧身,红眸沉静地落在她紧绷的、微微低垂的侧脸上,无声地传递着“我在”。

立希深吸一口气,那吸气声带着细微的颤抖,像鼓棒抡击前气息不稳的鼓手。

她猛地抬起头,紫眸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却又无法抑制地蒙上了一层水汽,首首撞进悠真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红瞳里。

在对上他目光的瞬间,她眼中那层“凶悍”的硬壳仿佛融化了一瞬,流露出一种罕见的、只在他面前才会显露的脆弱和柔软。

“喂,悠真。” 她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低沉许多,带着工作后的疲惫,更带着一种被愧疚压得变形的、近乎自暴自弃的冲劲,如同闷响却走音的桶鼓。

“嗯。” 悠真应道,声音平稳得像大提琴最低沉的、令人安心的根音。

立希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了一块棱角分明的冰。

她移开目光,不敢看他太久,视线飘向远处Ring模糊的轮廓,又仿佛穿透它,看到了排练室里那个让她不得不妥协的银色身影。

“我……” 她开了口,声音艰涩,像生锈的铰链被强行拉开,“……加入爱音和Soyo她们那边了。”

这句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被她用尽力气抛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钝响,她甚至能感觉到脸颊在发烫,是羞耻的热度。

她顿了顿,补充道,声音更低,带着浓浓的歉意:“……就今天决定的,没……没提前跟你说。” 这才是她最耿耿于怀的地方——对他的隐瞒。

悠真的红眸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如同镜头瞬间捕捉到了关键帧。

他没有惊讶,但那份沉静中瞬间注入了更深、更专注的探询,如同精密的拾音器锁定了那混杂在宣告中的“愧疚频率”。

空气凝固了一瞬,只有便利店自动门开关的微弱“叮咚”声,像倒计时的秒针。

这份沉默让立希的惭愧感瞬间爆炸。

她烦躁地狠狠抓了一把后脑勺,几缕黑发被揉得更加凌乱不堪,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自我厌恶和急于辩解灼烧的尖锐,如同失控的吊镲疯狂刮擦: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是说要和我们组乐队吗?’‘不是说好只有我们三个吗?’ ”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紫眸因激动而瞪圆,里面清晰地映着路灯昏黄的光点和无法掩饰的狼狈水光,那份被自己“背叛”约定的痛楚赤裸裸地呈现出来。

“那个粉毛吵得像坏掉的镲片!Soyo……她总是那样轻声细语,好像什么都能包容,心思却深不见底,让人摸不透,烦死了!”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紫眸因激动而瞪圆,里面清晰地映着路灯昏黄的光点和无法掩饰的狼狈水光

那份被自己“背叛”约定的痛楚赤裸裸地呈现出来。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悠真依旧沉默,只是红眸沉静地注视着她如同炸毛却又带着泪光的猫般的姿态

那眼神深邃,仿佛在无声地包容她所有的激烈和自我鞭挞:“我知道你的挣扎。然后呢?”

这份无声的理解和等待,像一盆微凉的清水,短暂地浇熄了立希部分爆裂的怒火,却让底下那更深的惭愧和无力感更加清晰地浮了上来。

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垮塌下来,声音也随之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哽咽的沙哑,尾音破碎,那份面对他时特有的柔和与坦诚在愧疚中流露无遗:

“……但是,灯。”

提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立希眼中激烈的火焰骤然被一种深切的痛惜和柔软取代。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再也承不住那份重量,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砸落在地面,洇开一小片深色。

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尘埃,却又重得如同军鼓在胸腔内的闷击:

“灯……她在里面……只有那个地方……” 她哽住了,用力吸了下鼻子,再抬起头时,紫眸深处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燃烧着孤勇的决心

那光芒纯粹而炽热,却也带着泪水的折射,显得格外脆弱和无奈:

“我不能……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里……面对那些……我答应过她的……” 她想起了更久远的承诺,声音颤抖,“……也答应过你的……要守护好她……”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崩溃”、“害怕”这样的词堵在喉咙里。

那些灯惊恐逃开、蜷缩哭泣的画面再次撕裂了她强撑的镇定,也加剧了她此刻“违背”与悠真约定的痛苦。

她守护了灯,却似乎背叛了与悠真共同构筑的那个“三人乐队”的未来。

她猛地别过头,不想让悠真看到自己满脸的泪痕和狼狈

但那份脆弱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更汹涌的、如同实质的决心取代。

她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脸,重新转回头,目光灼灼地、带着泪光却也无比清晰地锁定悠真,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宣告和深植于过往的笃定:

“所以……悠真,我……我得去!我得守着她!只有我在那里看着……灯的声音……才能……”

她的话语再次哽住,那个关于音乐与救赎的信念太过庞大,无法言说。

她只是用力地、带着浓重鼻音和未干的泪痕,不再说‘对不起’,而是如同陈述一个早己被共同历史验证过的真理般,无比清晰也无比坚定地吐出结论:“……我加入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解释“为什么没提前说”。

因为那些“黑刀之夜”的碎片、“信箱顶的鼓棒”、“暴雨中的忏悔”、“水族馆的愧怍”……

所有那些他们一起在废墟里打滚、在沉默中舔舐伤口、在笨拙试探中重新拼凑信任的日子,早己在他们之间浇筑了一条比任何语言都坚固的通道。

她知道,不,是她“懂得”——他不需要冗长的解释,他早己“看见”了灯在她心中的位置,如同看见他自己心中那只被拍落的小鸟。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守护灯”的警报在她灵魂深处拉响时,所有其他约定都必须让路,就像当初他选择沉默去守护他认为需要守护的东西一样。

这份“违背”和“仓促”,在经历过Crychic崩塌那场极致风暴的他们面前,甚至算不上一个意外的涟漪。

悠真静静地听着,红宝石般的眼眸如同最深的湖泊,倒映着立希此刻燃烧的身影

她紧蹙眉头下深藏的痛惜,她眼中为灯而燃的孤勇火焰,以及那份不再被愧疚缠绕、而是被共同历史淬炼出的纯粹决绝。

他看到了她构筑的、名为“守护灯”的堡垒,也看到了这堡垒的根基正是他们共同在废墟上建立起的、对“何为重要”的深刻认知。

她的鼓点乱了方向,但根音(守护灯)从未改变,而这根音,是他们用血泪共同校准过的。

他沉默了大约两三秒,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温柔的间奏。

然后,他极其轻微地、却无比清晰地,点了一下头。

“嗯。”

依旧是那简洁的音节,但这一次,声音里没有丝毫意外或需要消化的迟疑,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了然和确认。

仿佛她宣告的不是一个改变,而是一个他们早己心照不宣的必然走向。

紧接着,悠真做出了他的动作,他松开握着键盘包肩带的手,极其自然地向前一步,彻底拉近了距离。

修长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稳稳地、带着温热体温地,揽住了她的肩头,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拢向自己怀中。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精准地、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熟稔,用指腹的薄茧,极其轻柔地、一遍又一遍地着她紧握鼓棒包背带、指节发白的手背。

“你的鼓,” 他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几乎是贴着她的鬓角送入耳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微凉的皮肤,

“无论‘和声’如何‘走调’或‘加入新的声部’,无论‘旋律线’如何‘飘忽’,没有‘底鼓’的重音定调和‘节奏守卫’……整个‘系统’都会崩解

灯需要你的‘节奏’……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也需要在那里。” 他的比喻精准而奇异,将立希置于无可替代的核心位置。

这不是安慰,而是对他们共同信念的再次确认——守护灯,是他们从Crychic的灰烬里共同拾起的新火种。

“所以,” 他收回她手背的手指,转而极其轻柔地用指腹擦去她脸颊残留的一点湿痕,声音平稳而坚定,如同陈述一个早己刻入彼此骨髓的共识:

“你的选择……是‘必需参数’。” 他强调了“选择”本身,仿佛这选择本身就是他们共同历史逻辑的必然延伸,无需任何多余的注解。

这比任何安慰或“没关系”都更有力量。他不仅理解,更用他们专属的“怪话”和的亲密肢体接触,将她的选择合理化、神圣化,彻底消解了她的愧疚,尤其是那份因“未提前告知”而产生的尖锐不安。

立希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感受着肩背被环抱的温热、额角相抵的亲密触感以及脸颊上残留的、带着薄茧的轻柔擦拭。

那股沉重的、几乎将她压垮的惭愧感——尤其是对“未告知”的懊悔——在他沉静的红眸、亲密的怀抱和那番奇异的、充满肯定与理解的“音乐解析”中,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汹涌的、混合着被深刻理解的释然、巨大安心的暖流和被恋人无条件支持的甜蜜酸涩。

一股热意再次冲上眼眶,但这次不再是委屈或惭愧的泪水。

她猛地低下头,将额头更深地埋进他坚实温暖的肩窝里,发出一声带着浓重鼻音、像呜咽又像撒娇的闷哼:

“……笨蛋!谁让你说这些怪话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明显的放松和依赖。

她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反而在他肩窝里蹭了蹭,仿佛要擦干最后一点湿意,也汲取更多的温暖和力量。

那微微发烫的耳根,以及嘴角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的那道细小、甜蜜又带着点劫后余生般放松的弧度,却像最诚实的鼓点,泄露了她心底最真实的情绪。

悠真收紧了环抱她的手臂,红眸深处漾开一片如同深潭映月的、极其温柔的笑意。他低下头,用下颌极其轻微地蹭了蹭她头顶柔软的发丝,一个充满宠溺和占有意味的小动作。

片刻后,立希从他肩窝里抬起头,虽然眼眶还有点红,但紫眸己重新燃起熟悉的、带着点“凶悍”却不再迷茫的光芒。

她别扭地轻轻挣了挣他的手臂,清了清嗓子,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却恢复了平日的力度:“……走了!累死了!”

但她迈出的脚步,却比刚才轻快、坚定得多。

虽然前路依旧是聒噪的爱音和心思如谜的Soyo,但此刻肩背残留的温热怀抱、额角相抵的亲密触感,以及心上卸下的愧疚巨石,让她知道,她的鼓槌(悠真)始终与她共鸣,校准着她守护的节奏。

两人并肩的身影再次融入池袋的夜色,脚步声交织成属于他们未来的、充满挑战却也坚定甜蜜的前奏。

悠真自然地伸出手,牵住了她那只刚刚被他过、此刻微微放松的手。立希的手指先是僵了一下,随即反手紧紧地、带着点依赖地回握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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