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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坊项目进展得比预期还要顺利。三周过去，初步方案己经获得客户认可，拍摄工作即将开始。周五下午，梦瑶在办公室审阅最终版脚本时，张丽敲门进来。
"许总，美味坊那边确认了拍摄时间，下周三到周五。"张丽放下文件，犹豫了一下，"还有，赵总——我是说您前夫的公司刚刚来电话，说希望谈合作。"
梦瑶手中的钢笔一顿，墨水在纸上晕开一个小黑点。"什么合作？"
"他们接下了维纳酒店的年度推广，想外包创意部分给我们。"张丽递过一份传真，"条件看起来...还不错。"
梦瑶扫了一眼，冷笑一声："比市场价低15%，这叫'还不错'？"她将传真对折，撕成两半，"回复他们，我们不接。"
张丽欲言又止："许总，最近业内有些...奇怪的传言。"
"什么传言？"
"说我们公司核心团队要解散，您打算卖掉公司去国外。"张丽低头，"己经有三个潜在客户因为这个原因选择了别家。"
梦瑶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赵明，你够狠。
"我知道了。"她强作镇定，"帮我约周阳今晚七点在香槟花园餐厅见面，需要讨论拍摄细节。"
张丽点头离开，临走时投来一个担忧的眼神。
晚上六点五十分，梦瑶踏入香槟花园餐厅。这家法式餐厅是她和赵明过去常来的地方，离婚后她再没踏足过。选择这里，多少有点向自己证明什么的意思。
"许女士？"领班认出了她，"好久不见。您...一个人吗？"
"两位，另一位马上到。"梦瑶微微抬起下巴。
她被带到靠窗的老位置。刚坐下，手机震动起来，是周阳发来的消息："梦瑶姐，我可能要迟到十分钟，教授临时加了课。非常抱歉！"
梦瑶回复没关系，点了一杯白葡萄酒慢慢啜饮。窗外华灯初上，餐厅里渐渐坐满了客人。她不禁想起上次坐在这里时，赵明信誓旦旦说会爱她一辈子的情景。
"梦瑶姐！对不起我迟到了。"
周阳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今天穿着深蓝色衬衫，头发似乎刚匆忙整理过，还带着微微的湿气。落座时，梦瑶闻到了淡淡的柑橘香水味。
"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梦瑶递过菜单，"先点餐吧，然后我们讨论拍摄的事。"
周阳翻开菜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价格...哇。"
梦瑶这才意识到，对一个大西学生来说，这家餐厅的价格确实有些吓人。"今天我请客，庆祝项目顺利。"
"那怎么行！说好是我感谢你的。"周阳合上菜单，"不过...能不能换个地方？我知道附近有家很棒的意大利面..."
梦瑶正想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她抬头，看到赵明挽着一个年轻女孩正朝这边走来。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穿着紧身红裙，妆容精致。
"哟，这不是我前妻吗？"赵明停在他们的桌前，目光在周阳身上扫过，"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梦瑶的手指紧紧攥住餐巾："赵明，请你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