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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异常药物
手术室的灯光惨白得像太平间。林夏的手稳稳地握着手术刀，刀刃划开患者腹部的瞬间，一股异样的触感让她眉头微皱。这不是正常的人体组织触感——太柔软，几乎像是在切割某种浸泡过的海绵。
"血压下降！"麻醉师的声音突然打破手术室的寂静。
林夏没有抬头，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团异常的组织上。当她深入探查时，指尖触到了一小块硬物。她小心翼翼地将其夹出，放在托盘上——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结晶，在无影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什么？"一助小声问道。
林夏摇摇头，迅速将结晶装入证物袋。患者的心电图开始出现不规则波动，她必须尽快完成手术。但那块结晶像一根刺扎在她脑海里——这种物质本不应出现在人体内。
术后第三天，患者死于多器官衰竭。尸检报告迟迟未出，林夏几次催促病理科主任，得到的答复都是"需要更多时间"。这不合常规。更奇怪的是，医院信息系统显示患者的用药记录被部分删除，只留下常规抗生素和止痛药的条目。
林夏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空白处。她调出了患者术前的所有检查报告，逐页翻阅。突然，一份被标记为"机密"的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院长陈明远亲自签署的药物试验豁免申请，患者姓名被打了马赛克，但日期与死者吻合。
她的手指悬在鼠标上方，心跳加速。三年前，她母亲就是在陈明远的"特别治疗"下"意外"去世的。当时医院给出的解释是药物过敏，但林夏始终怀疑另有隐情。
第二章 院长办公室
陈明远的办公室位于行政楼顶层，落地窗外是整个医院的白色建筑群。林夏站在门外，能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她看到院长正与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交谈，那人胸前别着某知名药企的徽章。
"剂量再提高20%，"陈明远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副作用在可控范围内，上次的试验数据你都看到了。"
药企代表点点头："董事会很满意进展，但需要更多临床数据支持。"
林夏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想起上周药剂科周默偷偷告诉她的消息——医院近期的药品采购量激增，尤其是几种高价进口药，但实际使用记录却远低于采购量。更奇怪的是，这些药物全部来自哪家药企。
回到办公室，林夏调出医院的药品库存系统。屏幕上的数字让她血液凝固——某种抗癌药物的库存与实际使用量相差近30%，而这种药物正是陈明远研究的"重点项目"。她尝试导出数据，却发现权限被突然撤销。
"需要帮忙吗？"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林夏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药剂师周默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他惯常的懒散笑容。
"你...怎么进来的？"林夏迅速关闭了窗口。
周默耸耸肩："你的门从来不锁。"他走进来，压低声音，"看到你刚才在查什么了。小心点，院长最近盯得很紧。"
第三章 秘密联盟
实习医生张远是林夏在医学院时的学弟，现在在医院轮转。当他听说林夏在调查药品异常时，眼睛亮了起来："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上个月我值夜班时，亲眼看见护士长往地下二层搬箱子，上面印着那个药企的标志。"
地下二层是医院的废弃仓库区，理论上应该上锁。林夏和张远决定当晚去一探究竟。午夜时分，他们避开监控摄像头，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
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堆满灰尘的货架，突然停在角落里一排标有"试验用药"的纸箱上。张远小心翼翼地拆开一箱，里面整齐排列着注射器和药瓶，标签上的药物名称被涂黑了。
"这些编号..."张远拿起一张表格，"看起来像是患者ID。"
林夏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第一个ID她认得，正是上周死亡患者的住院号。表格底部有陈明远的签名，日期是三个月前。
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关上手电筒，躲在货架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有人也在地下二层活动。
第西章 危险逼近
第二天早晨，林夏发现自己的电脑被入侵了。桌面文件被重新排列，重要文档全部消失。更可怕的是，她放在抽屉里的试验药物样本不翼而飞。
"有人警告你了。"周默递给她一杯咖啡，"我查了监控，昨晚有人进入过你的办公室，但系统记录显示那段时间监控'故障'了。"
林夏感到一阵寒意。她想起母亲去世前最后的日子——高烧不退，瞳孔扩散，医生们却坚持说是正常反应。当时的主治医生正是陈明远。
当天下午，医院召开紧急会议。陈明远站在讲台上，声音洪亮："近期有不明人士散布医院谣言，严重影响医疗秩序。我院药品管理严格规范，所有用药记录都经过多重审核..."
林夏坐在台下，注意到院长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新戒指——纯黑的石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三年前母亲葬礼上，她曾见过类似的石头，镶嵌在院长母亲送的悼念胸针上。
第五章 关键证据
林夏决定冒险一搏。她借口整理档案，申请进入院长办公室。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她进去了。办公室一如既往地整洁，书架上摆满了医学专著和荣誉证书。
她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保险柜上。陈明远有个习惯——每天下午三点会去茶水间喝咖啡，那是保险柜最可能没上锁的时间。林夏等到三点整，假装接电话溜了回来。
保险柜密码是六位数。她尝试了母亲的生日、自己的工号，都不对。突然想起母亲去世那天是11月7日，她输入1107——保险柜应声而开。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份文件。最上面是一份患者名单，标注着"试验组"和"对照组"。林夏的名字赫然在列，状态栏写着"终止"。下面是一份实验记录，详细描述了某种药物对神经系统的"增强效果"，副作用一栏写着"可能导致不可逆器官损伤"。
最后一页是签名页，陈明远的名字后面跟着医院的公章。日期是三年前母亲入院的那天。
林夏的手开始发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会突然恶化——她不是"过敏"，而是被当作试验品。而院长为了掩盖真相，篡改了所有医疗记录。
当她准备拍照存证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