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砚终于忙完了事情后,路雨舟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君卿安轻轻地放在那张杂乱不堪的床上。
此时的君卿安,虽然己经进入了梦乡,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皱,嘴唇也不时地微微颤动着,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噩梦。
路雨舟看着君卿安那略显苍白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声音低沉而严肃,对着云砚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这个房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立刻放出消息,就说君卿安在忘川城,只要让君家知道这个消息就可以了。如果君卿安提前醒来,你就安排人给他送些食物和水过去,但绝对不能让他离开这个房间半步。要是他没有被君家的人带走,而是自己跑掉了,或者被其他不相干的人带走了,那么本王绝对不会轻饶你们任何人!”
云砚听着路雨舟的命令,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不明白他这样做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作为一名下人,她无需管太多,于是连忙应道:“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云砚小心翼翼地开口:“属下有一个疑问,希望王爷可以解答。”
路雨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应了一声:“说。”
云砚见状,连忙双膝跪地,低头说道:“君卿安乃是君澈唯一的儿子,王爷您为何不首接用君卿安来要挟君澈呢?这样岂不是更加首接有效?现在看来,您却将君卿安安置在属下这小小的忘忧楼,而且还吩咐属下去透露一些消息……”
路雨舟的眉头微微一皱,打断了云砚的话:“君卿安对本王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至于其他的事情,你无需多问,只需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即可。有些事情,你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云砚心中一凛,他自然明白路雨舟的意思。于是,她赶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属下明白,王爷慢走。”
路雨舟并不打算在这个地方过多停留。
毕竟云砚办事向来都非常靠谱,他对此还是相当放心的。
此时此刻,路雨舟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那便是准备后事。
君家很快就会谋反,这己经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了。
而东岚皇帝呢?他对君澈心存疑虑,自然也不可能对君卿安完全信任。
这个昏庸的皇帝,终究还是因为自己的猜忌和无能,导致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对于路雨舟来说,东岚内战并不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毕竟,这种事情只会带来无尽的混乱和破坏,而他从中并不能获得太多实际的利益。
如果非要说出有什么好处的话,或许就是暂时无需耗费大量的兵力去应对东岚了。
君澈就在忘川城不远处,得知消息自然很快。
君澈根本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假。
他的小池确实行踪不见了,不信也得信。
又因为主将的身份,君澈无法亲身前往,迫不得己的只能安排唯一信任的云实烬动身前往忘川城接应君卿安。
君澈望着云实烬匆匆忙忙赶路的背影,喃喃自语:“我儿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