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京都可是热闹非凡。
自从时元将庆帝退位于她的圣旨在大殿之中让太监当着众人读出声后,众人的议论声再也忍不住,本来肃静的大殿化身为菜市场。
时元仍是一副公主打扮,端坐在龙椅之上,见太监喝止之后,这些碎嘴子还是没停下来。
皇袍当然是要在正式登基称帝时穿上,不然总感觉她很迫不及待似的,而且,她要和李相夷共享这王座,双帝并制。
“砰”的一声,她的手掌拍在案桌上,发出巨响。
众人这才发现以前的翊元公主,如今的庆国女帝己经生气,议论声顿时停止。
“这从未听说过有女子称帝这一说,这是颠覆朝纲,有违天道伦常,我等不接受。”一位五六十岁左右年龄的朝臣出声。
时元望去,这不就是那个嘴比什么都硬的御史赖名成吗。估计是这些人将他当做出头鸟,来试探自己行事如何。
“哦?你不接受?”时元语气温和,随后,她反问道,“你的意见重要还是圣旨重要?你这是抗旨不尊,欺君之罪。”
随着这句话出声,青天白日的,大殿外居然响起雷声,连连劈在大门口,将众人吓了一跳。
“这……这几道雷是凑巧吗?”
“我也不知啊,难道这就是天意?”
“哼!你们忘了公主大婚时的那道声音吗?再加上这道雷,怎么不能够说明公主就是天命所归。”这是时元收集的那些人才之中,算是比较出色的小弟,此时正为她做着助攻。
“是极是极,不然我们……”
“公主她还有东夷城的支持,这陈萍萍显然也站在她那边。”
这接连几道雷算是将众人威慑住,心中对时元称帝之事也不再排斥。
笑死,再不同意,万一劈在自己身上怎么办?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经不得这天雷劈。
赖名成见并没有人站在他这边,精气神消去大半,首接从朝堂之上行礼离开,像是己经默认此事。
时元不想下手太狠,只是将他下放至庆国之中一个较为偏远的县城去当个小县官,给他安排好两个护卫一路保护他。
看他是否能在那干出一番天地吧,不然这老头整天在自己耳边逼逼还是很烦人的,她不想因为一时之气将人致死。
这老头身体应该吃得消吧?算了,再给他找个大夫跟着吧,这人心不坏,只是思想观念太保守了。
……
时元携手李相夷正式称帝,改国号为瑞。
登基大典之日,时元牵着李相夷的手,在家人与众多朝臣的注视下,一步步迈向最高处,两人坐在同一个位置之上,接受众人朝拜。
大典结束后,两人回到居住的宫殿之中。
李相夷站在原地不动,让时元仔细欣赏。
她绕着李相夷走了一圈,边走边点头,帅啊,和平常不一样的帅气,这难道就是人靠衣装?
啧,也不对,主要还是得看脸,她家相夷的脸和他的武功一样天下第一!
“陛下这是欣赏够了?”李相夷见时元站着不动,不知在想着什么,伸手揽住她的腰,朝着自己的方向一带,时元整个人己经在他怀中。
“咱们这算不算制服play?”时元感受着他游动的手掌,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这个想法,也真的问出了声。
李相夷的手一僵,只是一瞬,又继续不老实,“只要陛下吃得消,我们每天都能这样,如何?”
“不如何!也不怕身体被掏空!”
“那陛下可要努力掏空了,不然……”
“不然什么?”时元被他钓的不上不下的,心中有猫爪在挠痒痒似的。
“不然就换我主动送上门咯。”李相夷得意一笑,随后不顾时元的挣扎,首接把她扛进房间,今天可是好日子,不能浪费了。
“李相夷你这个凑不要脸的!快放我下来!不然要你好看!”时元在他肩膀上不停地挣扎,却不想他的手掌在她一拍。
“老实点,不然摔下去我会心疼的。”
“我要是摔下去了就是你不行。”
“那我可要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李相夷至死是少年。
时元的挣扎就这样被他镇压下来,房间之中也断断续续传来声响。
……
李承泽坐在吊椅上吃着时元送来的葡萄,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李承乾。
他正在骂骂咧咧的烧着多年积攒下来自己画的无面女子画像,范闲则是蹲在一旁围观。
“怎么现在舍得烧了?之前别人进去你都紧张的要死,还抛下我们急忙去看。”
“好哇,我就知道当年是你找人骗我去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当然,你这么傻,随便一个人都能发现。”
李承乾傻吗?那当然不傻,他只是会装,他知道长公主实际上喜欢的是庆帝,也知道她只是把自己当做棋子,利用他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那又如何,他愿意、他乐意。只是没想到因为庆帝之死,长公主彻底陷入疯狂,她竟然想要刺杀时元。
应该说她有勇气,还是说她自不量力,还没到时元跟前,就被李相夷一剑封喉。
或许她是故意如此,想要追随庆帝而去吧。
时元让范闲带走她的尸体,交给林婉儿。
至于这会不会伤了范闲与林婉儿之间的关系?
她表示,与她何干?又不是她逼着长公主来刺杀自己的,她这是自卫。
李承泽:“你这是准备放下了?”
这个死脑筋,肯开窍了?
李承乾:“不然呢?在家等死吗?”
当着范闲和李承泽的面把这些画烧毁,把他本人的意思表达出来,服从于自己这个妹妹。
想到这,李承乾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还能活到自然死吗?”眼神期盼的看着面前二人。
范闲双手叉腰,仰着下巴,“求一求我,说不准我会帮你美言几句。”
听到这李承泽就来劲了,他这个死对头还没对他说过好话,“我也是,你说几句好话,求求我,让我高兴了,我就帮你。”
李承乾腾的一下站起身,用手指着二人,痛心疾首道:“咱们的兄弟之情呢?二弟?范闲?”
“有那玩意儿吗?”李承泽可没忘记当年他的所作所为,只差那么一点啊,他就与这个人世间告别了,现在能对他这样己经算自己大度了。
范闲:“咱俩不熟,别来扒拉我。”
李承乾懂了,他迅速滑跪。
“求求你们了,两位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