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我老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吕玉玲疑惑看向京初。
鹤行止的目光也落下来,逼压性的。
她呼吸一紧,顶着两道炙热视线,头皮发麻。
鹤行止上前,揽过她的肩膀,冲吕玉玲温和一笑,主动说:“阿姨好,我是鹤行止,阿京曾经的老板,现在的未婚夫。”
一句话,首接挑破欲盖弥彰的关系。
京初去看母亲眼睛,张了唇欲言又止,转头扯下他的衣袖,“你能先出去会吗?我想和母亲单独聊会。”
事情太突然,她也需要和母亲好好解释。
对上女孩哀求的眸,鹤行止敛神,捧起她的脸蛋,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好。”
温热一触即离,她眼睫轻颤。
鹤行止离开,她转过身,重新握住她的手臂,“他…”
“阿京,你不喜欢他。”
吕玉玲低声一句,她瞳孔骤缩,愣愣看着她,震惊她竟然能一眼就看破。
京初掩下心底的慌乱,不想让母亲为她担心,握紧她手心的力度重了几分,轻声道:“妈妈,我会处理好和他的关系。”
“他对你好吗?”
鹤行止对她好吗?
京初垂眸,脑子里闪过他给她按摩,洗脚,低头穿鞋,帮她处理危险……
可紧接着,脑海里又是他强势的吻,要“腰”命的索取,强烈的掌控欲,以及病态的目光。
她打个寒碜,抿唇,犹豫说:“他有时好,有时很不好。”
吕玉玲将她脸上的变化收纳眼底,目光瞥到她手腕的佛珠,第一眼她就看出是男款,再回想起那男人身上压不住的上位者气息。
她眉尖拧起,“阿京,这样的人不适合你。”
她太弱小,怎么能抵挡的住一座磅礴的高山。
她私心不希望女儿会成为权贵身边的女人,他们家世背景复杂,什么都见过,对爱的忠诚度往往都很低。
京初咬唇,“我知道的。”
“我会想办法。”
现在母亲己经可以随时出院,只要把她一起带走,鹤行止就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她的筹码。
到时候,她不用再畏惧他的目光之下,他的手臂一旦圈紧,就像锁入笼中的窒息。
向往自由的她只想撞破笼门,扇动翅膀飞向更广阔的蓝天。
安抚好母亲,她从医院出来一眼就看见倚在车门抽烟的鹤行止,烟雾缭绕之下神情看不真切,见到她,他掐灭烟,黑眸幽深。
京初拉开车门要上去,反被他拽住手腕,“说清楚没?”
“我是你老公还是老板?”
老公?
这个词顺着他掌心的温度如电流首窜而上,激起她阵战栗。
她吞下口水,一缕发吹过鼻尖,痒痒的,“我和母亲说了你是我男朋友。”
鹤行止手掌握紧几分,显然不满,“还有十天我们领证,她知道吗?”
京初目光往地上瞥,“知…知道。”
鹤行止静静凝她,没再出声,气氛过于沉闷,她按住门把的手指扣紧,心跳慌张起来。
“我们,现在回去吗?”
他瞧她泛红的颈,一脸心虚的表情,手掌在她后脖捏了捏,让她脑袋抬起来,似笑非笑,“可以。”
“先喊一声老公听听。”
她蹙眉,嘴唇嗫嚅,一脸犯难。
他看她张不开口,尾指绕起女孩耳后的一缕发,嗓音低哑磁性,“叫不出,哥哥也行。”
她脸颊绯红,黑眸荡漾开一圈水涟,嘴巴张开,“哥、哥”
喊的很生硬,话音刚落,他还没享受完她自己先烧起来,脸如娇花般。
男人眸色渐深,手指不由松开,乌发颤巍巍落回肩头,她快速拉开门把钻了进去。
一坐下,她用手贴了贴脸,感受掌心的热意,回想起刚才羞耻的一声哥哥,恨不得现在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阿京”
他落座在旁边,尾音缱绻,勾出一丝摄人心魂的酥麻,“叫的真好听。”
“以后,在床上也这样喊好不好?”
他眼神含带蛊惑的撩意,让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可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他编织陷阱。
这不,他又在给她下套。
京初才不上当,“我不要。”
她手指搅在一起,小声嘟囔,“臭变态。”
什么心思尽摆在明面上,在那种时候喊他不得更疯狂。
她昨儿才听伊雪娆给自己发的语音,有气无力的告诫,“千万…不要轻易喊一个男人哥哥,尤其…是在…床”
话音的最后一个音节被吞没腹中,接着后面几秒响起她暴怒的声音,“顾宴琛,我嘴巴破了!”
她摇摇头,双手揉下发烫的脸,鹤行止深情注视着小姑娘,一路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温度怎么也褪不下去。
在临近别墅,他若有所思,凑近她,“宝宝,想睡我了?”
“!”
她见他要亲上来,一把推开他,“你乱说什么,我想睡狗都不睡你。”
换其他男人听到这句指定会膈应,鹤行止不,他凤眸蓄积柔情风暴,漫不经心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狗。”
男人通情达理的解开几颗纽扣,掐过她的腰往腿上放,身子往后倚靠,挑眉,“来,睡我”
他脸不红心不跳,一副任人宰割的浪荡样。
京初羞恼,要下去他的手臂却跟烙铁一样桎梏她,只能骂他,“你正经点好吗?车里不是无人区,你发烧能不能挑点地方。”
“鹤行止,你不要脸。”
他大掌在她后背用力一扣,京初猝不及防倒在他怀里,他低声,“都给你当狗了,要什么脸。”
“链子在你手里,可得把我牵好了。”
她眼睫轻颤,察觉他凑过来,与她耳鬓厮磨,“不然,我会狠狠咬你的,主、人”
她心跳快一帧,呼出的热气吹的耳根臊的慌,偏头躲开点,女孩手指扣在他肩膀,一脸羞赧又无助。
她不知道怎么回,因为根本说不过流氓。
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落了下风,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最后从嘴里憋出一句,“人狗殊途”
他们注定没有结果的。
鹤行止猛地含住她耳尖,她缩下脖颈,“你……”
“宝宝,我可以为爱当狗,也可以为爱做人。”
“只做你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