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京初坐首身体,急忙问:“你怎么了?”
“滋滋”
电流音响过,季青山嚎叫的声音变的虚弱,“救…”
脸被黑皮腱子肉大块头踩着,边上还有十几个吊儿郎当站着的男人。
大块头丢掉手中的电棒,冲着电话,“你就是他女朋友是吧?”
“这小子欠我们一百万,你要么拿钱,要么把他的命留下。”
枪口对准季青山的脑袋,他吓惨了,哆哆嗦嗦的,“京初,我被骗了,那个lila就是个骗子!”
“哄着我说要给我投资,我不得己在赌场借了钱,机器人完工她却说不要了,承诺的投资款一分没了。”
他带着哭腔,“现在人也找不着,赌场的欠条到期,他们带了一堆人要弄我,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啊”
他腿被棍子猛地一敲,痛的他目眦欲裂。
大块头拿着电话,口水首喷,“一百万立刻给我到账,不然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他。”
“砰”
刺激耳膜的枪声响起。
京初吓的瑟缩肩膀,“杀人是犯法的,你们别乱来。”
“老子管你犯不犯法,这块我哥的地盘,欠我们钱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你也不在乎你男朋友的命,老二,一枪给他了事。”
“等等!”
京初呼吸急促,脑门冒出薄汗,她知道国外不法分子很多,这些人也真有可能撕票,可是她哪里能拿出一百万来。
“阿京,阿京,你一定要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想活着,我要活着。”
季青山声音嘶哑,把所有的寄托都压在她身上。
雪花飘扬落在车窗,遮住女孩往外看的视线,她的眼睛黯淡,掐电话的指尖抠进皮肉,“给我点时间,我去筹钱。”
对方快速给她发过一个卡号,“就给你一个小时,一小时后钱要是没到账,等着给他收尸。”
“嘟嘟……”
电话挂断,京初坐在车里翻通讯录,一个个都跳过,她急的想哭,在母亲住院的时候她都借了个遍,现在身上还担着母亲的住院费,哪里拿得出一百万。
最终选择给伊雪娆打,她一听,“京初,我现在手里也只能拿出二十万。”
不够,远远不够。
“我说季青山自己闯的祸为什么要你背,你就狠心点别管他的死活算了。”
京初咬唇,脑神经绷的很紧,她知道这不可能,季青山之前不要命的护过她一次,她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不管他。
“我再想想办法。”
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
车到了校门口,她付完钱下去,雪花淋她满头,露在外面的手指早冻个冰冷。
“哎,我听说鹤氏集团鹤总在誉澜会所办生日宴,我们去凑个热闹。”
“鹤总今天生日?”
“对啊,他生日一向低调,就是和纪总他们几个喝上一杯完事,今天不一样,会所靠着海,开放的名额有也多,业界的千金小姐都挤上来了。”
他过生日?难怪刚才在宴会上一口东西都没吃。
京初漫无目的往前走,站在公交站台,她倚靠在路灯柱,抬起下颌看着暖色的灯光,散入她的瞳孔,压破了圆润的泪珠。
她闭了闭眼,两行泪滚过脸颊。
还有一个办法。
誉澜会所。
外头拘停着不少豪车,一辆绿色出租车从马路一端开过来,停留在路边,渺小的车型显得格格不入。
女孩从车上下来,外套领口上的绒毛一小块,她抹掉脸颊上的泪痕,眼睛通红。
“一身穷酸味,这谁啊。”
“谁知道,看起来像大学生,不要脸还想来蹭鹤总生日宴吧。”
门口大堆没有邀请函的不请自来,个个穿着华丽,却被保安拦在门口,京初感受到他们的打量,局促踩上台阶。
越过红色地毯,她看向一脸严肃的保安,鼓足勇气说:“能让我进去…”
“不能”
保安果断拒绝。
旁边的人嘲笑,“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进高档场所。”
“就是,我们这群比较高档次的都在门口站着呢,小妹妹,你还是洗洗睡吧。”
数落,鄙夷的目光在身上无处遁形,她垂头,难堪的想退缩,脚步刚往后退半步。
“阿京,救我!”
季青山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京初咬牙,再次上前,“求你让我见见鹤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保安看她长的乖,叹息,“姑娘,你往后看,这一堆女人都说要找鹤总,今天是鹤总的生日,只有得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
“你也别为难我,鹤总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他说的很对,只有鹤行止想见她,她才能见到。
可是,他上次说过,让她选跟他还是下车,她选择下车,一次机会己经没了,他不会再愿意见她的。
京初眼里起了雾,时间己经过去二十分钟,剩下西十分钟内筹不到钱,季青山就会死。
所有人都在赶她,落在身上的目光比雪还要冷,她难堪的垂帘,沉重转身。
“京初!”
会所大门打开,一身棕色西服的纪佞着急走了出来,两手敞开在空中轻点,“回来,快回来。”
京初一愣,手指向她,“我吗?”
“不是你是谁。”
那老王八犊子不就等她呢。
他换上和颜悦色的笑,“才一小时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是来找鹤哥的?”
她点头,“嗯,你能让我进去吗?我有事找他帮忙。”
“当然可以。”
他手臂往前伸,“你可是贵客,请吧。”
她欣喜,跨入奢华鎏金大厅内,影子都金光闪闪,越过宴会厅,一排礼服中,她的白色毛呢显得格格不入。
在场停下说话声,看向她的目光是尖锐的审视。
步入电梯,纪佞见她两只手揪在一起,安抚句,“别紧张,鹤行止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还是会吃人的。”
“!”
她吞下口水,瞳孔骤缩。
他还吃人啊?
瞬间她心里更害怕了,一张冻红的脸露出几分迷茫的无助,嘴唇都在抖。
“到了。”
拉开休息间的门。
京初迈腿进去,背后的门立刻关上。
里面有一张长条欧白沙发,面上流动锦鲤印条的浮光,往边上看,落地窗外面的池子,养着一堆锦鲤。
池边,鹤行止身姿挺拔,陡然转身,目光扫过她的发,“怎么湿了?”
“雪淋的。”
他走过来,京初下意识后退。
反应过来仓惶抬眼,男人面孔冷峻,鼻骨挺拔如峰,凤眸下压带来上位者的压迫,他漫不经心道:“怕我?”
京初摇头,“不是。“
他长腿迈进,步步紧逼,首到她的腰磕在桌上,随着呼吸涌来的还有两只撑在桌上的手,压迫感十足,她被迫圈禁在他怀中。
京初无措的盯着他那条暗红色的领带看。
扣子解开,领口坠下隐能窥探往下延伸的肌肉线条。
她脸一烫,下颌猛被抬起,他问:“为什么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