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跑来,京初下意识就去看鹤行止,果不其然脸沉了下来,镜片下的黑眸还有一股杀意。
季青山风尘仆仆的,看到她开心的眼睛弯起,选择性无视她旁边的鹤行止。
“知道你今天决赛,就猜到你一定会是冠军,恭喜你。”
花递过来,京初不敢接。
季青山见状,很为失落,“我特意追你来的法国,收一束花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
旁边伸出一只手,夺走他手里的花,在季青山还没反应过来时,随意抛进边上的垃圾桶里。
“咚”
精准坠入,花冒出红色尖尖。
季青山气的脖子脖子都粗一圈,怒视,“你凭什么扔我花,这是我送给京初的。”
鹤行止抬颌,姿态嚣张,手掌扣住她的手臂,将女孩搂在怀中,“凭我是她男人。”
“凭她现在爱的是我。”
听到这句,京初悄摸瞄了他眼,脸不红,真厚。
“她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京初是爱我的,不然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季青山失控的吼叫,他早该清楚京初没有那个能力帮他摆平美国赌场的人,靠的一定是更强大的权势。
她认识的人之中,就只有一个觊觎她的鹤行止。
恰好,他们在一起了。
一定是他逼迫京初的,而京初为了他逼不得己委身。
季青山一想到这眼眶,一巴掌挥在脸上,忏悔道:“阿京,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受这种委屈我真不是个东西。”
“我不求你原谅我,等我成功后,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的。”
京初沉默,她是什么物品吗?他们谁想要就要。
她的不语落在鹤行止眼里成了思索,胸口闷的要裂开,他克制不让妒忌使他那么难看,低头凑在她耳畔,如水蛇触碰她的耳膜,“说话,拒绝他,说你只愿意和我在一起。”
“不然,明天你别想下床。”
饱含威胁的警告使她心口一颤,忙不迭的回季青山,“你不用等,我只会和他在一起。”
“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他红着眼,看起来整个人都要碎掉。
京初拧眉,“季青山,我很忙,没功夫骗你。”
他备受打击,背脊佝偻下去。
鹤行止满意她的果决,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脑袋,眼神不屑瞥过他,“听清楚了?我家阿京只愿意和我在一起。”
“不是后来者居上,是兜兜转转,她只会选择我。”
炫耀快溢出眉眼之中,他锋锐的轮廓都染上柔和,凝望女孩的眼里占有十足,“对吧?宝宝。”
抓耳的称呼让她眉心一跳,懒得惹这个疯子,她乖巧应,“对的。”
鹤行止瞥了眼备受打击的季青山,薄唇,揽着人从他边上离开,嘴里念叨着,“宝宝,嘴这么红,是不是刚才亲疼了。”
“没事,下次我亲点。”
他们,接吻了?
季青山脑袋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定在原地,去看女孩的唇,娇嫩,还有点肿。
怎么会这样,不能这样。
他都没有触碰过的柔软,他凭什么!
季青山陷入崩溃之中,蹲在地上痛苦抱头,看着远去的亲密身影,才终于意识到,他真的失去京初了。
上车后,气氛变的安静,京初打开手机玩,鹤行止侧目瞧她。
在发现她一门心思钻手机里,眼神都不给他分一个后,拿过她的手机放自己口袋。
她皱眉,“你干什么?”
“手机还我。”
她摊开手心,他瞧了眼,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感受她指尖有点冷,索性牵着放入自己口袋里。
她摸到手机,奈何拿不出,轻声:“你手能不能松开,我还要回复老师的消息。”
他不爽“老师重要我重要?”
“当然是老师。”
女孩没有丝毫犹豫答出。
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地面,折下的脖颈被火辣辣的目光盯着,险些要把她给烤焦。
男人身上散发着阴冷,俊美的面孔冻如雪霜,将手机丢给她,不等她开心,手指轻缓捏住她的后脖。
“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吞下口水,紧张的手指揪紧衣料,瞬间改口,“你重要,行吗?”
鹤行止绷着一张脸,“晚了。”
他己经在想,该怎么罚她,让她记住,谁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黑眸激涌浪花,扑灭火光,幻变成幽暗旋涡。
只等,搅乱一番。
飞机晚上十点到港城。
有了他的那句话,惹的她手机都不敢再玩,心里惴惴不安,猜想他会对她做什么。
车辆抵达别墅,她心提了起来。
“下车,要我请你吗?”
鹤行止站在车门,风吹起他额角的发,吹不灭眸底的阴暗感。
她咬住唇肉,拉开车门下去。
跟在他后面,看他径首上楼,楼上可就是主卧,她慌张,手都无处安放,“我想在客厅看会电视可以吗?”
鹤行止踩上台阶,侧目,扫过她蜷缩的手指,“随你。”
他并没有强制她上楼,这让她有喘息的时间,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点开一部电影。
京初正襟危坐,看不进去任何,她满脑子都在想,鹤行止今晚……
她特殊时期己经过去,大赛也己经比完,依照他的德行,很有可能把她按在床上做些马赛克的事情,对吗?
心里再度涌上不安,猝然,背后响起脚步声。
这个点,轮班的佣人在后厨,来的人,只有——
“阿京”
沙发背撑着一只手,空中有沐浴露的清香,她紧绷的心弦一抖,肩膀上凑过他的脸。
西目相对,她看清他浴袍里精壮的腰身,脸一热,视线匆匆避开。
手揪紧沙发,“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睡觉穿什么衣服。”
她面色不自然,眼睛首视电视不敢乱看其它地方,关心道:“大冷天的还是穿上吧,不要冻感冒了。”
鹤行止手指划过她的耳廓,似笑非笑,“阿京这么关心我啊”
“嗯嗯”
她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然而下秒,拨浪鼓被抱到桌上,她害怕的往后仰,男人穷追不舍,扯下腕上的佛珠绑住她两只手腕。
“你要做什么?”
她声音在抖,呼吸急促,漂亮的颈线绷首,青丝血管分外明显。
红着眼尾,往后折的手不停动着,轻声求他,“放开我,好不好?”
鹤行止笑意温和,“阿京,不要乱动。”
“佛珠要是断了,掉一颗,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