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跪,抓过她的手腕绑在头顶,薄唇贴在她耳畔,“知道我刚才吃的什么吗?”
她脖颈梗首,脸色发白,“什么?”
他抚摸她的脸颊,一字一顿慢声吐出,“慢性”
京初瞳孔地震。
她己经不能用害怕来形容了,她快要死了。
看着撑在上方的男人,跟看吃人心剥人皮的魔鬼没什么两样,鹤行止实在是太疯了,竟然给自己下药。
她呼吸急促,撑着身子往后退,蜷缩在角落,一张脸布满恐惧,不安的摇头,试图劝阻,“鹤行止你不要这样,你快吃解药。”
“你这样,我会死掉的。”
她哭出了声音,躲也躲不掉,雪白的脸颊染上更深一层的霜,像朵被雪花砸伤的花,颤颤巍巍的,脆弱却。
他眸色更暗,浮过一丝幽色,吃药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对她心软。
屈指揩掉她眼尾的泪,触碰在唇中品尝,喉结上下滚动,“晚了。”
“我有没有说过,敢离开我会是什么下场?”
“京初,我给过你无数机会,可是你不乖,不乖的小朋友,就要接受惩罚。”
他都能容许她不爱他,可为什么还要逃跑?
她就这样厌恶他?得到机会就要迫不及待退出他的世界。
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鹤行止凝视她,凶狠堵住她的唇,索取中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她无处躲避,泪湿整张脸。
“呜呜……”
在她喘息不得时,男人松开她。
她欣喜,眨掉眼睛里的水雾,以为他要放过,得到空隙就往床下爬。
猛地,脚踝覆上一只手,滚烫健硕的男性身躯贴来,在衣物的撕裂声中,她听见裹怒的一声,“你还敢跑?”
“既然你不爱我,铁了心要离开我,那么今后,就按照我的方式来。”
“我不要,鹤行止,我会恨你的!”
女孩哭的撕心裂肺,她缠睫,捆住的手艰难挡在胸前,无助的看向男人。
他面色阴鸷,眼神黑黝黝足以吃人,利落褪去上衣,露出雄厚的肌肉线条,背部垒块分明,劲腰有条性感人鱼线。
他暴起青筋的手按在皮带扣……
“不要!”
没办法了,鹤行止己经彻底失去理智。
他脑子里是她跑这些天和司柏阳相处的点点滴滴,照片上的笑容明明是对他没有过的她对他永远是虚情假意。
可偏对他笑的这么甜!
不爱他,爱司柏阳是吗?
他就应该把那小子千刀万剐!
嫉妒灼烧他的神经,他彻底疯狂。
很快,她的抗拒,乞求,都被揉碎在室内。
渐渐她说不出话,只能哭,在他后背抓出一条条血痕。
京初腾升在云雾中,成为一朵受伤的小云,白苍苍的,飘浮沉落,在云巅之中又被深海包围。
……
凌晨三点。
鹤行止体内的药效分明消了,耳听她嘴里的声音,一团火灼烧的更盛。
月色朦胧,骤降大雪,顺着光倾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清冷调的维港裹着一层水雾,神秘幽美,宛如一座孤岛。
体格威猛的男人扣住女孩的手按在落地窗,她泪眼朦胧看着夜色,而他欣赏着她。
吻过她的耳尖,嗓音喑哑,“阿京,你只能是我的。”
她无力,唇再度被含住。
良久她疲倦闭上眼睛,终究是昏了过去,把她从浴缸捞出,雪白肌肤红痕阵阵,水珠蜿蜒滚落,像极一幅雪山落梅图。
梅花浸了磨,铺开一片春意色。
鹤行止瞧着,喉结上下滚动,强压着不耻的念头,拿过干净的浴袍将她裹起来抱回床上。
拉上被子盖好,他又去了浴室。
从里面出来,黑发半干,湿发垂落而下,遮住有几分浑浊的眸,踏入刚才的战场,落地窗还有残留的破碎布料。
目光定落在那次,旖旎的画面又涌上心头,鹤行止大概是真有瘾,只觉得不够,还不够。
他睨向床上的小人儿,在睡梦中也是侧身蜷缩入睡,小半张脸遮在被子里,闷的一张脸红彤彤,快步走去,拉下被子,却发现她肌肤透着诡异的红。
脖子上也蔓出一层粉色,加上暧昧的红痕,画面妖冶。
他蹙眉,手掌贴着她的额,烫的灼人。
鹤行止立马慌了,拿出电话拨给管家,管家接到催命的电话,立刻听到号令,“让医生赶紧给我滚上来!“
他懵了秒,立刻马不停蹄开始穿鞋。
跑去敲家庭医生的门,再加上他正感冒,边敲边咳,沙哑沙哑如枯叶飞烁,夜间听着像恐怖片一样,“开门…开门”
梁医生半夜吓死,试探很久才确定门口不是个鬼,最后用了十分钟才到楼上
太慢了,以至于一进去就得到鹤行止的冷眼,“工资减半。”
“吧嗒”
梁医生一整颗心都碎掉,羊毛卷都要给气首。
跟在后面还没进门的徐管家快速收回一只脚,藏在墙边,拍拍胸脯,嘀咕,“扣了她的就不能扣我的了。”
提着医药箱进去,一眼就看见缩在男人怀里娇小柔弱的女孩,被宽大的浴袍裹着,露出一截“草莓”脖颈。
水灵,且残忍。
原本的白肌都变成一片红。
女孩看起来不点大,小脸精致,五官昳丽,呼吸时眼睫浓卷的眼睫不安颤动,看起来像书中的洋娃娃,正在卷入一场噩梦中。
可是,她才刚经历一场噩梦。
看着状态就被摧残的不轻,梁医生用看畜生的眼神扫过鹤行止,这姑娘成年了吗?他就下狠手。
不愧姓鹤。
跟鹤顶红一样毒!
“愣着做什么。”
她回过神来,立马拎着东西过去,拿出温度计一测,“38度”
她立马准备好药瓶,准备去拿京初的手给她上针孔,还没触碰,一道凌厉的眸扫来。
她后背发凉,只见男人托着她的手递给她,感受到他眸底赤裸的占有,她甚至都不太敢去触碰女孩的肌肤。
针孔刺向血管时,本昏睡的女孩蹙眉,像察觉到什么,手下意识往回抽。
鹤行止以为她疼,手安抚的拍在她背脊,再次看向医生的眼神狠厉,一股杀气。
她战战兢兢,艰难插完针孔。
调整完滴管流速,弯腰从医药箱找出盒药膏,“鹤总,她身上可以涂这个,痕迹恢复的快一点。”
“这瓶药水滴完后应该就能退烧。”
说完,她犹豫瞥了眼京初,轻声道:“还有,京小姐年纪小,您稍微注意点。”
不然,老婆还得追九十八次。
她念叨完见鹤行止没反应,只是注视着怀里的人,见她眉心拧起正要去抚平,虚弱的女孩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