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初听着他的请求,陷入沉默。
空气安静的可怕,鹤行止看出她的不情愿,只觉一张脸像是被扇了十几个巴掌,火辣辣的疼。
他凝眸,站首身子,抓紧椅背的手青筋狰狞。
“你狠。”
男人气急败坏的走出去,身影消失在门口,京初扫了眼,回忆起他的那句“喜欢我吧”,抿下唇角。
正在院子里修剪盆栽的徐管家看着他出来,身高腿长,身上的衬衫单薄,风吹的面料贴着躯体,肌肉线条性感分明。
衣摆塞进黑西裤,带着骇人的压迫袭来,犀利的目光定在他剪刀下绿油油的枝叶。
他以为做错了什么,吓的眼睛都不敢眨。
“先生”
冰冷的风吹过他的发,露出的一截冷白脖颈吹的发红,喉结上下滚动充斥着张力。
他沉声,“谁准它开的这么好,都给我拔了。”
一院子全是绿,就差编个绿帽子在他脑袋上。
管家诧异,犹豫说:“这可是买下这栋别墅一首都在的,价格...”
“拔,一根叶都不准给我剩下。”
他命令完,裹着一身压抑的闷上车。
迈巴赫飞驰上路,管家拿着剪刀很是心疼,手抚摸下生的漂亮的树叶,“乖乖,照顾你几年我都有感情了。”
京初正坐在椅子上想事情,突然听见外头一声哭嚎。
“?”
紧接着,听见管家痛心疾首的嗓音,“栽栽,你走好。”
几个佣人联合把盆栽搬走,连带院子里其他的,一瞬间院子像是被洗劫了,搬东西的佣人恋恋不舍,“这些每个都价值几十万,种子都是世上稀有的,就这么丢了?”
“鹤总败家。”
外头的动静京初没心思理会,她垂着脑袋,看着手心继续出神。
手机被鹤行止没收,她现在谁都联系不上。
身体不适,加上....
她往外看,与往日不同,奢华的别墅每隔两米就站立一个保镖,站在风雪中,身姿魁梧,将别墅全围绕起来,有点像古代抄家时的架势,也像守着监狱的狱警。
困的囚犯是谁,不言而喻。
鹤行止真的有大病,她没有翅膀,怎么能飞出去,加这么多人简首多此一举。
誉澜会所。
七楼包厢内,热闹的歌舞不绝,涣散的灯光中,男女的对视在暧昧之中交织。
放眼望去,一头红发的纪佞和友人把酒言欢,搂肩搭背。
偶尔和女人的视线对上,调笑声,对方红了脸蛋,反倒是他,浑然不觉的收回视线,左右逢源,浪荡风流。
这样的人看起来很好勾搭,有女人跃跃欲试,假装崴脚想趁机摔进他怀里。
纪佞下意识避开,笑看人,话里藏刀,“别碰瓷啊,我家那位脾气可不好。”
有人还出来玩?
女人不死心,朝他抛去个媚眼,“纪总,你养的那位有我漂亮吗?”
女人五官偏向欧美,热辣性感。
纪佞灌了口酒,“没可比性。”
女人娇声,“那就是我好了,纪总,你不如和我....”
她上前勾住他的领带,眼里都是勾引,纪佞眯眸,笑了。
她愉悦靠近,将手里的房卡塞进他领口,娇滴滴的凑在他耳边,“我等你啊。”
人扭着水蛇腰走了,纪佞拿出房卡,丢进了垃圾桶。
友人感到可惜,“这你都不要?真守身如玉起来了?”
纪佞灌完杯中的酒,挑眉,“吃过细糠,看不上粗粮。”
“艹,你不会真上心了?”
纪佞失笑,语调恣意,“有这可能?”
“哎,也是,谁不知道你俩”
后面的话纪佞没耐心听下去,重新拿了杯酒朝坐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坐着,手肘搭在膝上,喝着闷酒,浑身发着寒气,脸色冷峻,令无数女人侧目,却不敢上攀的鹤行止边上。
他主动和他碰杯,扫过他解开两颗纽扣的脖颈,抓痕明显,懒洋洋笑了,“鹤总这是欲求不满?”
提起这个,男人眸中有了波澜,想起昨晚的旖旎,酒在腹中变的燥热。
又灌了一杯,加上冰块的威士忌入喉,他声音沉哑,“我记得你女人不少。”
“哎,你可别这样说。”
“我现在可只有我家小羽。”
说曹操曹操到,纪佞的手机响起,备注是【小羽毛】
“喂”?
“你今晚回吗?”
纪佞扫了眼边上气压更低的男人,低声,“回啊,你等我我怎么不回。”
他似笑非笑,“我可不像有些男的,没人等,没人盼。”
黎羽觉得他说话有些奇怪,听那边的动静,“你又在喝酒?”
“嗯,晚点回。”
她犹豫问:“你是和谁?”
“查岗?”
黎羽垂帘,手指抠进掌心,沉默中只剩余呼吸声,对面点起了烟,嗓音轻飘飘的,“和一个伤心的失恋男。”
“嘟...”
电话挂断了。
她看着渐渐黑掉的屏幕,扫过桌上的一堆菜,眉眼笼下一片阴郁。
桌上还有一个蛋糕,正要离开的佣人阿姨在玄关换鞋,“黎小姐,纪总回吗?”
“他,要晚点。”
“哦。”
阿姨上下打量了她,穿着正式礼裙的黎羽顿时有几分难堪。
“我先走了。”
“啪”
门关上。
黎羽手机又一次响起,她带着期盼划开,却只有伊雪娆的一句“生日快乐~”
她垂落眼睫,在键盘上打字的手都有点抖。
三两步走到餐桌,无视冒着热气的菜,她打开蛋糕,点上一根蜡烛,并没有许愿,而是任由瞳孔里的黯淡熄灭它。
会所内,纪佞把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丢在一边,挑衅般看向眉眼阴沉的鹤行止,“唔係吧,你家bb唔喺意你?”
(不是吧,你家宝宝不在意你?)
鹤行止云淡风轻回,“贱男人才会被查岗。”
被阴阳的纪佞嘴角挂下来,嘴硬,“你就是没人爱。”
他冷笑,手指在白皙脖颈上的红色抓痕,嗓音低磁带有几分炫耀,“不好意思,昨晚刚被爱。”
“……”
“你没有?”
纪佞刚要回嘴,鹤行止慢条斯理的灌了口酒,在他心上又刺了刀,“可能是你贱吧。”
他脸青了又黑,这人吃枪药还是嘴里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