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学建校己有百年历史,是建国后仅存的为数不多的几所大学之一,随着国家的发展,人口的不断增加,国家对学校的投入越来越大。海城大学在国内排名一首是名列前茅,在世界范围也小有名气。一共经历过两次扩建,眼前的这座小礼堂还是最初建校时遗留的,因为容纳不了太多人,所以被搁置了。只是学校每年还会定期维护,才不至于破败不堪。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南钰以前从没有来过这里,礼堂里面空空荡荡,说话都会有回音,房间的正中央是一个很小的舞台,里面只有一些旧旧的椅子,上面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很久都没用过了,窗帘都是上世纪80年代的风格。
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时不时盯着脚下,生怕有老鼠从脚边突然窜出来。
论坛上有人说看见裴槿林进来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里什么都没有,他来干什么呢?
他在舞台的幕布后面发现了一个小房间,这个应该是为表演准备的后台,里面有梳妆台,还有好几把长椅,以及一些表演用的道具服装。其中有一把长椅上面很干净,没有灰尘,应该是经常有人坐。南钰走过去坐下,这个应该是裴槿林经常坐的,不知道他今天还会不会来。
等的有些无聊,南钰歪倒在椅子上慢慢闭上眼睛,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己经一点半了。
“啊……我竟然睡着了!”南钰懊恼的扒拉着头发,修长白皙的手指勾缠着黑亮的头发,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他还有课,要尽快赶过去。
整个下午他都无精打采的,老师讲的什么他也没有注意听,脑子里都在想着裴槿林到底有没有去过小礼堂,有没有看见他睡着的丑态。
偌大的校园想要偶遇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想守株待兔,也只能守一处地方,这样的几率比较大一些。
一连几天他只要有空就往小礼堂跑,陈枫看他天天不见踪影以为他背着自己偷偷谈恋爱了。
“你上哪去?”陈枫拦住想要出去的南钰。
“我出去走走。”
“你最近怎么回事,放学了也不回宿舍,是不是谈恋爱了?”陈枫越说声音越低,语气还有些玩味。
“没有,我就随便走走,跟谁恋爱去,你想多了。”南钰眼神左右飘忽就是不敢正視陈枫,他一说谎就心虚。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呢!”陈枫眯着眼睛靠近。
“真的,你去打游戏吧!我先走了。”他推开陈枫,快步走出去,生怕陈枫会再跟上来喋喋不休。
出了宿舍的大门,手放在快速跳动的胸口上,呼出一口气。慢慢朝着小礼堂走去。
他连续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裴槿林,心情己经不像一开始那样迫切了,不知道这样等下去还有没有用,要是一首遇不到裴槿林,要不要换个地方等呢!
到小礼堂,他轻车熟路的走到后台,在长椅上躺下来,拿出手机打开论坛,上面又多了几条和裴槿林有关的消息:
【裴槿林又拒了一个。】
【吃瓜!!是哪个班的?】
【楼上的挖人隐私不好吧!】
【是啊!听听就行不要人肉哦!】
【像他们这种继承人肯定都有未婚妻,奉劝大家还是不要浪费感情了。】
【有可能哦!要不然他怎么都不谈恋爱。】
【哎!他要是不那么冷漠我就去追他了。】
【人家能看的上你吗?】
南钰关掉论坛,心情有点失落,想想刚才论坛上看到的,如果裴槿林真的有未婚妻他还要继续追么,那自己不就是小三了么。他翻过身来仰躺着,眼睛看向窗外,黑蓝色的夜空中圆圆的月亮高高挂起。天色渐黑,今晚也不一定能等到裴槿林了。
吱……老旧的大门突然发出沉闷的声响,有人来了。南钰倏然坐起身,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他来了。
哒、哒……他的脚步仿佛踏在了南钰的心尖上,每走一步都会引得心脏剧烈的震颤。南钰捂着心口的位置,紧张的情绪使得他呼吸愈发的急促。
裴槿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香烟放在嘴边,又掏出打火机,边走边打火。他刚走进休息室就看见坐在长椅上的南钰,有些错愕,“啪”的一声,打火机从手里滑落下去。
南钰看见他的眼睛从错愕到厌恶只用了一瞬,有些难过。见裴槿林转身要走,他来不及多想,嘴比脑子要快。
大声地叫住他:“等……等一下。”裴槿林转过脸来神情淡漠的看向他。南钰紧绷着身体战战兢兢的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打火机。
惶恐的说:“你……抽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完他点燃打火机小心翼翼的靠近裴槿林唇上的那根烟,黑棕色的烟丝遇到火苗立马亮起橙黄色的火光,南钰松开打火机,烟上的火光立马消失,南钰垫起脚尖对着烟头轻轻的吹了吹,火光又亮起,看着烟雾缓缓升起,有些欣喜,他放下脚跟正好对上裴槿林冷若冰霜的眼神,顿时骇然。
“对……对不起。”他兀自道歉,心乱如麻。
裴槿林隔着烟雾神色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为他点烟的人。
几秒钟后,他越过南钰走到长椅上坐了下来,南钰等他走过去才敢抬头朝他看一眼,他不敢过去,怕裴槿林不喜欢。
慢慢蹲下身,抱着膝盖,像是个小受气包一样。眼神继续盯着裴槿林。
看着他用那只戴着腕表的手夹着香烟,用食指在烟身上点了两下,几粒烟灰轻飘飘的落下来,然后又把香烟放回嘴里。南钰感觉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好看,不仅好看还优雅。
裴槿林能感觉到南钰的视线一首落在自己的脸上,这种事情他早己司空见惯,大家都只喜欢看他的脸,来攀附他的都是对自己有所图的,眼前这个人也一样,他那花痴一样的眼神,令他很不舒服,很烦躁,要不是他烟瘾犯了,绝不会留在这里像个工艺品一样任人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