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国际某处军事机场
一架黑金国际的C-17运输机降落在机场跑道上,引擎的轰鸣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机舱门缓缓打开,一股混合着血腥味和防腐剂的冰冷空气涌了出来。
十二名戴着防毒面具的收尸队员走向机舱。
机舱里整齐排列着裹尸袋,每一个都用黑色防水布严密包裹,只在头部位置用白漆喷着编号和姓名。
“小心点,别磕着。”
收尸队的队长一个脸上有疤的老兵低声提醒。
他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显得沉闷而遥远。
队员们两人一组,抬着裹尸袋走下舷梯。
尸体很沉,尤其是那些冻僵的,硬得像木头一样。
有个年轻队员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裹尸袋的一角蹭到地面,蹭掉了一块雪泥。
“稳着点!”
队长厉声呵斥。
年轻队员没说话,只是咬紧牙关,重新调整姿势,和其他人一起把尸体抬上卡车,然后开往火车站那里有一辆等候多时的装甲列车。
列车车厢里铺着防水的帆布,两侧的铁架子上摆满了临时防腐用的冰块。每具尸体被轻轻放上铁架,然后盖上黑金国际的军旗黑色色底,白色章鱼徽记。
一个戴着下士肩章的军官拿着名单,挨个核对。
“编号LJ-1147,川七,民兵第三团二连,死于迫击炮破片伤。”
他念完,用红笔在名字上划了个勾,然后走向下一个。
角落里,一个裹尸袋的拉链没拉严实,露出一截苍白的手指。
下士蹲下身,轻轻把拉链拉到底,重新封好。
“兄弟,到家了。”
他低声说起身继续核对。
列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铁轨,发出低沉的“哐当”声。
车厢里的冰块随着震动微微摇晃,融化的冰水滴落在帆布上。
............
陵园建在城市西郊的高地上,背靠松林,面朝整座哈滨尔城。
黑金国际的工兵们用最好的石材修建了这座陵园整齐的白色大理石墓碑,每一块都刻着阵亡者的姓名,部队番号和阵亡日期。
墓碑前放着小小的铜牌,上面用金漆写着“黑金国际忠诚卫士”。
葬礼这天,雪又下了起来。
家属们站在陵园入口,穿着厚重的棉衣,手里攥着黑金国际发的抚恤金信封——里面装着5000科恩币(相当于25000斤白面)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吃三年。
“列队!”
一队黑金国际民兵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来,枪口朝下,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们走到墓碑前,立正,转身,然后同时举起手中的BM59卡宾枪,枪口对准天空。
“预备——放!”
砰!砰!砰!
三声枪响,惊起松林里的乌鸦。
棺材被缓缓放入墓穴,每一具都覆盖着黑金国际的军旗。
家属们站在一旁,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死死咬着嘴唇,还有的老人首接瘫坐在地上,被穿黑制服的工作人员扶住。
一个穿着KN制式防弹衣的民兵上尉走到墓前,摘下自己的SH12头盔,放在第一排墓碑前。
“弟兄们,任务完成了。”
..............
葬礼结束后,家属们被带到陵园旁的接待大厅。
大厅里烧着暖气,长桌上摆着热茶和点心。
黑金国际的民政官员坐在柜台后面,面前堆着一摞文件。
“李王氏家属?”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走上前。
官员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
“这是阵亡抚恤金,5000科恩币,外加每月200科恩币的烈士家属补助。”
老太太接过纸袋,手指抖得几乎拿不稳。
官员又拿出一张金属铭牌
“这是烈士家属证,凭这个,您家孩子可以优先入学,看病免排队,每年还能领两套冬衣。”
“谢谢……谢谢长官……”
官员摇摇头,语气温和
“不用谢,这是他们用命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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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遗骨被运回来,大批民兵也被从前线撤下来回防。
哈滨尔火车站。
蒸汽机车的汽笛声划破清晨的薄雾,黑金国际的军用专列缓缓驶入站台。
车身上喷涂着金色章鱼徽记,车厢窗户擦得锃亮,能隐约看见里面穿着制服的民兵们正凑在窗边张望。
站台上早己挤满了人老父亲拄着拐杖,母亲怀里抱着年幼的孩子,妻子攥着手帕,弟弟妹妹踮着脚尖,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列越来越近的火车。
“来了!来了!”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拽着母亲的衣角喊道。
火车“嗤”的一声停下,蒸汽喷涌而出,瞬间笼罩了半个站台。
车门“哐当”一声打开,第一个跳下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民兵,肩上挎着BM59卡宾枪,腰间别着G18手枪,脸上还带着战场晒出的黝黑。
“爹!娘!”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父母,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老父亲踉跄着冲过去,一把抱住儿子,粗糙的手掌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哽咽
“好!好!跟着黑金国际打,就没毛病!”
站台上瞬间沸腾了。
民兵们陆续下车,有的被妻儿扑个满怀,有的被老母亲捧着脸仔细端详,还有的被弟弟妹妹拽着胳膊问东问西。
一个女民兵约莫十八九岁,扎着利落的短发,穿着KN制式防弹衣,腰间的武装带上还别着两枚手雷刚走下火车,就被一个小男孩猛地抱住大腿。
“姐!你可算回来了!”
男孩仰着脸,眼睛亮得像星星。
女民兵弯腰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
“怎么,想我了?”
“想!妈天天念叨你!”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金国际政委制服的外国人肩章显示他是中士正挨个核对名单,突然,他抬头喊了一声
“赵小兰!”
女民兵一愣,转身立正
“到!”
政委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她
“你兄长的遗物。”
赵小兰的手指微微发抖,接过布包,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块银质长命锁,边缘有些凹陷,像是被弹片擦过。
政委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他的遗体还在前线,等回收后,会安葬在烈士陵园。”
赵小兰死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把长命锁攥进手心。
政委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多说,转身走向下一个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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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外,黑金国际的军用卡车己经排成一列,准备送民兵们回家。
但很多人选择步行他们个把月没见到哈滨尔了,想好好看看这座他们用命保护的城市。
街道两旁,商铺的老板们早早挂上了黑金国际的蓝金旗帜,卖早点的小贩推着车,热情地招呼路过的民兵。
“兄弟!刚出锅的肉包子!不要钱!”
一个民兵笑着摆手
“不了,车上吃过了,餐餐有肉呢!”
小贩竖起大拇指
“黑金国际就是阔气!”
街道干净整洁,柏油马路是新铺的,路灯杆上挂着《欢迎英雄回家》的横幅。
远处,玻璃穹顶公园的热带植物在晨光中泛着翠绿的光。
赵小兰牵着弟弟的手,慢慢往家走。弟弟仰头问她:
“姐,你们在战场上怕不怕?”
她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蛋
“怕啥?咱们的装备比鬼子强十倍,顿顿吃肉,子弹管够,死了还能进烈士陵园这仗打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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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兰的家在城东的一栋砖房里,是黑金国际分配给烈士家属的住房。
推开门时,母亲正在厨房炖汤,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父亲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黑金日报》,见女儿回来,立刻放下报纸,站起身。
“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抖。
赵小兰点点头,把长命锁递给母亲
“哥的……”
母亲接过长命锁,眼泪“啪嗒”掉在银面上,但她很快抹了把脸,强笑道
“先吃饭!汤都快炖干了!”
餐桌上摆满了菜——红烧肉,炖鱼,炒青菜,还有一大盆白米饭。
弟弟迫不及待地抓起筷子,被父亲瞪了一眼
“等你姐先动!”
赵小兰笑了,夹了块肉放进弟弟碗里
“吃吧,我在前线天天吃肉,都腻了。”
母亲盛了碗汤递给她,小声问
“还……还回去吗?”
赵小兰喝了口汤。
“回,除非战死,不然不退。”
她拍了拍腰间的枪
“这玩意儿现在是我的了,带回家放着,随时待命。”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举起酒杯
“好!跟着黑金国际,咱家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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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哈滨尔的霓虹灯亮了起来。
赵小兰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玻璃穹顶公园的温室在夜色中泛着柔光,音乐厅里传来交响乐的旋律,大街上,黑金国际的巡逻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
弟弟跑过来,拽了拽她的袖子
“姐,你看!”
他手里举着一本崭新的课本——《黑金国际初级教育·算术》,封面上印着金色章鱼徽记。
“学校发的!免费!”
赵小兰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
楼下,几个民兵邻居正聚在一起喝酒,笑声飘上来。
街道对面,黑金国际的福利院里,孤儿们正在看露天电影,银幕上播放着前线捷报的新闻片。
″如果哥...还活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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